李老爷听完那些掌柜的情况,心里算是对现在的经营得情况算是有了大致的了解了。经过这么一闹,李家的那些商铺还能保留下来,已经算是不易了。若再想恢复到以前那种程度,怕是没有一两代的人努力是不可能的。现在不管是房契地契全都在湘竹的手里,但是她人已经不省人事,目前人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些东西又在哪呢?客厅里的掌柜的都走了,李老爷依旧坐在客厅坐着,沉思着什么东西。
不知做了多久,直到一个小厮近来说道:“老爷,大娘让小的过来看看老爷这边的情况。若是这边忙完了让老爷进去吃饭去。”
李老爷听到小厮的话,这才回过神来,看看天色早已正午。从清早到晌午一直就没停歇的忙着,现在还真有点饿了。李老爷示意小厮先下去,然后自己一个人向里院走去。在路上也是一副沉思状态,不知不觉中来到一个院子的门口。
李老爷抬头一看,这是二娘在时住的院子。如今院子没有人打少,里面长出了不少杂草。院子里的一个合欢树浓密叶子遮住了大片的阳光,树下依旧放着一个石头的圆桌和几个石凳。如今这石桌和石凳上落满灰尘,还有雨后冲刷得水印。
李老爷一直不解的是,二娘性情温婉一直严守本分,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二娘和他从便是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是她家境贫寒,父母一直想为他找一个对他有帮助的门当户对的亲事。可是二娘也没有怨过他,只是默默地等着他。
后来自己带回了李易娘亲,二娘也没表示不愉快,还尽量地帮助她。这样他就对二娘更是另眼相看,毕竟李易的娘亲是个美丽女子,很容易让女子产生嫉妒。至少大娘就从来就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看,总是找她的麻烦。
就这样一家人和和气气地过了几年,可是不久李易的娘亲便去了。他把李易给二娘带着,那时她很开心,因为自从大小姐出生以后她一直想要个儿子,却一直没能再怀上孩子。如今李易给她,也就是她将来的依靠。
不知不觉中二娘的性情变了,说不出哪里变了,只觉得人越来越显得精神。虽然平时跟以前一样说话走路都还是那个温婉的样子,只是眼神越来越犀利了,有时说话一针见血,大娘没办法的时候,她总能突出一些不一样的方法来。
大娘越来越倚重她了,有些事情直接给她办了。李老爷见她们处的融洽也就不多说什么,觉得这样很好,因为在这个镇子上有一种说法便是家和万事新。这样二娘就不像以前那样清闲了,李易她也渐渐地管她少了,但是总还是关心着他。但是奇怪的是李易时不时总躲着她,不乐意跟她亲近。李老爷只当李易还忘不了自己的娘亲,想是有点闹脾气,没有在意。
可是后来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李易跟她简直到了仇视的地步。李易从二娘那边搬到以前自己住的小院,也不跟家里其他人亲近。每天只是去请早安,然后一天不见人影直到晚上才回来。后来才知道李易一天到晚在外面买醉,天天三更半夜回来。李老爷试着想管管他让他走上正途,但是被他一口回绝了。
李老爷想从二娘那里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闹到这地步,二娘便哭哭啼啼地不愿多说,只说自己不好,没有做好做母亲的责任,没有好好管教李易。李老爷无法,见到李易也没做出多大错事来,便由着他去了。直到李易设计让他看清了二娘真面目,他才知道李易为什么跟她水火不容。让李老爷伤心的是这些李易从来都没跟他提过,还是从二娘口中得知的,他知道李易这事不相信他,怕他偏袒李健。
那天发现二娘与李健的事情,便把她关到柴房里。那天李老爷处理钱庄的事情便回来,到了晚上二更天的时候来到柴房。他想这件事自己处理掉,不能把事情等到族里的人来处理,那时只怕李家的名誉扫地而且李健还要被流放用不能归家,那是他不能见到的。不管李健犯了什么错,他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来到柴房里,里面黑漆漆的没有电灯,李老爷命小厮放了一盏灯,便令其他人都出去了。李老爷见到二娘捆绑着坐在柴堆旁边,也不见她哭也没见她闹,脸色平静地看着他。李老爷顿时来气,她怎么可以这么平静地看着自己,难道她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和羞愧吗,难道她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难道她就一点也不害怕接下来对她的处罚吗!
“你这什么表情,难道你就不觉得羞愧!?”李老爷气愤地说。
二娘嘴角撇了撇,有点笑意的说道:“我吗?呵呵,真好笑,我羞愧什么?”
“你,你——”李老爷见到她那种神态,她那种话,脸色涨得通红,一时说不上话来,“你居然不知道羞愧什么。你是我的女人,居然和健儿勾搭在一起,你还有脸活说这样的话。我真是看错了你,怎么会娶了你这样的女人。”
“老爷,你的眼神一向不怎么好使,怎么会看得准人呢。即使你看出有什么不对,你也会自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别人几句话就把你糊弄过去。其实我一直好奇,像你这样眼神差的人居然可以经商,居然还能支撑着离家到现在。真是奇迹!”二娘依旧淡淡地说到,眼神里全是好奇之色。
“李家的基业世世代代传下来的,我再不济也不至于败家。虽不能再让李家生意更上层楼,但是也是兢兢业业地打点好李家的一切,即使以后面见列祖列宗那也无愧于心。”李老爷挺直腰背说道。
“是吗,那可未必。不知道老爷现在生意是不是还如以往一样,难道就没有破败的迹象?”二娘继续问道。
李老爷听到二娘这么说,立刻想起了今天掌柜们说的事情,还有个大钱庄来要债的事情,立刻惊讶地问道:“是你?是你从中搞鬼?”
“我?我一个妇道人家,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怎么可能去做那种事。再说了即使我去又有谁会听我一个女子的吩咐,我说老爷眼神差你还不信,现在如何?”二娘有些轻蔑地说道。
李老爷细细想了一下,觉得她说的有理,便继续追问到:“那是谁?你一定知道是谁?”
二娘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另说一件事:“老爷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易儿为什么那么仇视我吗?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一直准备着什么时候杀了他。原因自然是在他十二岁生辰那天撞到了我和李健的事,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机会杀了他。可是他很聪明,不管怎么样都抓不到处死他的机会,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李老爷一听双眼瞪了出来,上前一步掐住了二娘脖子,把她提了起来。由于气愤力气格外的大,二娘的脸上立刻憋得通红,接着便挣扎了起来。不知道绑着她的绳子什么时候开了,二娘推倒老爷,然后恨声说了一句:“如今雪凰即将归位,我懒得跟你这个糟老头缠下去,不奉陪了。”说完便出门走了。
李老爷推倒时撞到木材,装伤了腰,挣扎着起来想继续抓住二娘处治她,但是有心无力。见二娘出去连忙喊道:“来人啊,快抓住那个疯女人!”
外面来了冲进来几个人,见到老爷躺在地上,连忙扶了起来。“快、快抓住那个贱人!”一个小厮惊讶地回到:“并没见到二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