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灵看着他来回打转，边说边看着自己，还有几分愤愤不平，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孩子。
不过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因为这种事情就呼天抢地呢。
在张天灵以为丁辉要好半天才能缓过来的时候，结果这孩子嘴上嘟囔了两句，居然不说了。
他看着张天灵手中的符箓眼底充满了好奇，却是再也没有想过说要学。
“你们学这个画这个要多长时间，卖这个是不是很赚钱？”
张天灵目光奇异地看着他，“你不是觉得这个很帅吗？”
丁辉抓了抓头发，说了一个让张天灵吐血的答案，“是很帅啊，但是我想学是因为这个赚钱啊，听说离姐就是做这个的，能赚很多钱，还自己买了房子，你看她现在还回家修自己的房子去了，一定是赚了很多钱。”
苏小离家的房子。
张天灵回想了一下。
虽然中午站在那个房屋里面，被里面那乱糟糟的一切看着很难受，但是不得不说，即使那屋顶破了一个洞，里面被树枝树叶灰尘盖住了厚厚的一层，但也是这金九堂里房子最豪华的。
当然，这可能也与在金九堂有能力盖房子的人都离开了有关。
“难道你之前问离姐，就是想学了之后赚钱？”
或许是张天灵的表情太过难以置信，丁辉稍微有些不好意思。
别人的梦想或许是报效祖国，或者是造福人类，只有他，好像显得格外的个人主yi，只想着自己，一点都不伟大。
“我就是想赚钱，赚很多钱，那样我妈也不用每天那么早就起来包包子，赚钱赚的那么辛苦。”
张天灵哑然。
恐怕就是在灵气复苏之后，很多人都是把这个当做第二门营生的手段。
各地其实也陆续开始加入相关的学校，只是这样的太少了，不仅是学校少，学生也少。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天赋，很多人眼巴巴地想吃这块蛋糕但是根本就不够资格。
原因就是这个天赋门槛。
虽说这孩子有这份心是好事，但是对方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天赋，也就是说对方根本就不是吃那碗饭的人。
这么直白地说未免有些打击人，可能会伤害小孩子的自信心，但是不说的话，会让人怀揣着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甚至一辈子都朝着这个不可能的梦想去做无用功。
“咳咳，其实你可以换一种思路。”
丁辉茫然地看着他，“什么换一种思路。”
“赚钱并不只有那么一条路可以走，要是你好好学习，学上一门本事，那未来能赚的钱可就多了。”
“我知道，只是太慢了，我还想快一点。”
张天灵啧啧啧了几声。
别说，现在的年轻人，可是真的有梦想。
连这个都敢嫌弃。
“那我告诉你，学道就像是你们上学学习一样，我也有成绩不好的同学，他们也是要考试的，一般考试不合格，就要被遣送回去。”
“只不过这个遣送回去，还能继续进行其他的教育，只是再也没有机会去那里学习而已。”
“真的吗？”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反正是听完张天灵的描述，这孩子好像更加激动了。
甚至还有一种感觉，想要去试试就好。
张天灵扶额。
他感觉自己怎么点燃了这家伙的斗志呢。
“你别想了，我刚才看过了，你不具备当天师的资质。”话虽然残忍，但是好比让对方一直抱着那个希望浪费时间好，张天灵这个快刀斩乱麻是真的一点犹豫都没有了。
“你怎么就看出来了。”丁辉嚷嚷，“你根本就没怎么动，难道用眼睛就能看？”
张天灵看着对方强作镇定却还是略带着失望的脸，没有撒谎。
他很认真地告诉这个小孩，“你好好读书比这个有用多了，至少按照你的资质来，学三十年都不一定能有什么结果，但是你好好学习，用不到三十年，你就可以改变你的生活。”
生活是警醒少年的一个很重要的词，他如梦方醒，瞬间就没有再钻那个牛角尖了。
“你说的对，我学习至少还有门，要是你说的那个很难的话，我不仅浪费的时间，还让我妈失望了。”
孺子可教。
张天灵不禁有些满意。
这个小孩还是很有理智的。
“那你现在准备做什么，我可以看看吗？”
他们为这个事情争了半天，丁辉打消了学道的可能，但是还是遏制不住想要去了解这个神奇的领域。
“啊？”
不明白他为什么转移话题转移的这么快，就算是张天灵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我其实是为了召鬼。”
张天灵半真半假地说了一句。
人对未知的东西总是会很害怕，不知道丁辉怕不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