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话！”秦太初一声厉喝，吓得那几人慌忙闭嘴，“你们不让着张同学，还在这冷嘲热讽？”
“秦主任你别生气，我想几位同学只是开玩笑罢了。”林清山帮着道。
“是是是，我们开玩笑的……”几人拼命点头。
“哼，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秦太初冷眼扫过。
“主任，要不我现在去后勤处问问？”秘书俯身道。
“嗯……”秦太初一时陷入两难，沉吟片刻后道，“不麻烦了，他们也忙。”
说罢，又看向张天灵。
“这样吧，你在办公室里随便挑个东西，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了。”
“嚯……”人群传出阵阵低呼。
傻子都能明白，秦太初这话意味着什么。
他对张天灵毫无掩饰的偏爱，已经激起了在场大部分人的不满。
林清山更是咬牙切齿，妒火快要喷出双眼。
凭什么？一个没灵力的废物，凭什么被如此关照？！
难不成年纪小就能为所欲为了？
同样纳闷的还有张天灵，他搞不懂秦太初为何对自己特殊照顾。
法器少就少了，过意不去的话以后再找机会补呗，至于整这么大一出吗？
“喜欢什么就拿着，”秦太初道，“我这儿没太贵重的东西，你别有压力。”
“秦主任，我没什么想要的。”张天灵果断道。
“不如在屋里四处转转，再行定夺。”秦太初坚持道。
眼看推脱不了，张天灵只能硬着头皮道。
“那好吧。”
于是，在数道阴暗目光的凝视下，张天灵缓缓踱步，边环顾四周边揣摩着，秦太初为何向他频频示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再说了，就算你让我随便拿，我又能从你这拿走什么？
放眼望去，也就那张沙发看起来值点钱，其他陈设跟吴国光办公室比起来，完全是天壤之别。
“是不是当着大家的面，放不开啊？”秦太初自顾自的猜测道。
“不是，我……”
没等张天灵说完，秦太初直接道。“其他同学先回去休息吧，让张天灵好好挑件礼物。”
林清山张嘴欲言，秘书却已将房门打开，做出了“请”的手势。
心底挣扎数秒后，林清山唇齿间挤出一声。
“秦主任再见。”
众人见他如此，也都稀稀拉拉的告退了。
办公室瞬间宽敞许多，只剩张天灵和秦太初两人。
“好了小家伙，人都走了，你放心挑东西吧。”秦太初道。
“呃……”
张天灵不知回他什么，想拒绝都找不到强有力的理由。
这老头怎么比吴国光还难对付？！
【叮——】
熟悉的声音，张天灵立刻打起精神。
【系统检测到宿主面临选择】
【现提出以下建议，仅供宿主参考】
【非任务性质，无奖励】
张天灵感叹着系统的贴心，开始认真浏览起选项。
【一，琉璃香炉】
【二，灵宝丹录】
【三，折扇】
前两样并不难找，就摆在秦太初的书架上，张天灵一早便审视过了它们。
琉璃香炉光彩夺目，是设坛布道的不二之选；《灵宝丹录》记载着道法三大家之一——灵宝宗的丹药名录。
两物的价值不可估量，而反观这“折扇”，作为最后一项属实拉垮，有滥竽充数的嫌疑。
这东西就挂在他背后的墙上，扇面摊开，书有四个行楷字——上善若水。
落款是秦太初的姓名，除此之外并未有何特别之处。
“怎么样，选好了吗？”秦太初再度询问。
“我选……”
鬼使神差的，张天灵抬手指向身后道。
“我选那把折扇。”
“哦？”秦太初眼前一亮，“能说说理由吗？”
“就……就觉得字很好看。”张天灵神情恍惚道。
明明有更好的选择，我怎么……
罢了罢了，本来就没想从秦太初这儿拿东西，又何必纠结眼下做出的选择。
赌徒心理也好，脑袋短路也罢，折扇就折扇吧！
“真的好看吗？可别是为了哄我开心啊，”秦太初来到折扇前，问道。
“张同学对这‘上善若水’四字，有何见解？”
“谈不上见解，平时瞎琢磨而已。”
“哦？不妨说来听听。”秦太初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