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张天灵被一群白大褂簇拥着，来到另一间屋子。
与其说是屋子，倒不如称之为厂房。
偌大的空间里摆放了不少设备，看起来精密异常。
在研究员的引导下，张天灵又趴又躺又坐，折腾了好一阵子，终于来到了最后的检测项目。
与之前那些现代设备不同，此时呈现在张天灵眼前的，是一颗足球大小的透明球体，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魔法水晶球。
它被置于一个玻璃箱中，张天灵凝望着，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系统系统，呼叫系统。”
张天灵在心底轻呼。
片刻沉寂后，熟悉的女性嗓音传来。
“宿主请讲。”
“这个球有问题吗？”张天灵直奔主题。
“请稍后……”
“正在解析……”
“解析完毕，目标物。灵力侦测晶体；危险程度：0；系统暴露几率：0。”
听完介绍，张天灵不再紧张了。系统特意强调了暴露几率，这点让他倍感体贴。
正合我心呐。
一旁，申永丰发话。“伸手进去摸两下就好。”
“好的。”张天灵放心大胆的把手伸进玻璃箱，抚摸起这颗圆润的水晶球。
凉丝丝，滑得很，除此之外张天灵也没什么特别的感受。
又胡乱揉了几下，张天灵收回小手。
整个过程下来，水晶球没有丝毫异样。
“晶体测得该目标，灵力等级。零。”
播音器传出冰冷的声音，回荡在每个人耳边。
在场的工作人员互递眼色，皆是难掩嘴角的笑意。
还以为是什么万中无一的灵童，连局长都亲临体测现场，结果竟是个零级的废柴。
这要传出去，可真要被人笑掉大牙咯。
“行了行了，就到这吧，带张天灵回观察室休息。”申永丰明显变了语气，神情都显得不耐烦起来。
他的最后一丝期待，在侦测晶体的“无动于衷”后彻底熄灭。
张天灵在他眼中，转瞬成了个可有可无的小屁孩。
快步走回办公室后，申永丰拨通了电话。
“查明了，这小子是零级。”
“确定吗？”电话那头，吴国光心情复杂道。
“确定，侦测晶体一点反应没有，张天灵就摸了个寂寞！”
一想到自己身为局长亲自驾临，却落了这么个结局，申永丰气不打一处来。
“我知道了，先把他留下吧，随便找个人带就行。”吴国光道。
“啊？不是吧吴大师，我没听错吧？”申永丰难以置信，险些咆哮出来。
“异能局应该养得起一个娃娃，”吴国光不容辩驳道，“不必多言，照做就是。”
“可……好我知道了，一切听您吩咐。”申永丰忿忿道。
撂了电话，申永丰越想越气，他异能局什么时候连零级的废物都收了？
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头，吴大师怕不是哪根筋搭错了吧？
真把我这儿当收容锁了？
牢骚归牢骚，申永丰还是老老实实的发了命令。
没办法，人家是天师府的大师级人物，不远万里前来视察，可不得好生伺候着。
至于吴国光为何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原本指望能从张天灵身上挖出什么隐秘，现如今计划落空，只能把注意力放到寻找那位世外高人上。
然而以他的多疑性格，断不会轻易放走张天灵。
于是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将之留在异能局，控制在可视范围内，自己也好完完全全放下心来做别的事。
与此同时，张天灵整理好衣服，离开了体测区域。
研究人员也都跟着撤出，今天本就是他们的休息日，没人愿意多加一秒钟的班。
……
厂房很快冷清下来，似乎随时会有冰雨从房顶落下似的。
在这片万籁俱寂的空间里，突然响起一声细微的“咔嚓”，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只见那颗沉寂良久的水晶球，正毫无征兆的裂开一道微小的缝隙。
慢慢的，首尾相接，环绕住整个球体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