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低着头，面前的小矮子，又让他想到了白天发生的事情。
他沉着脸，“行，待会不要出什么幺蛾子，不然我就把你们分开。”
张天灵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分开就分开，说的好像谁怕了他似的。
直播的镜头很快就打开了。
因为提前在微博上面说了的，很快弹幕就开始刷了。
【白天那个也太没有意思了，杨导又想出什么有意思的有趣味的东西来了？】
【姓杨的就是nb，反正是要是能赚钱的，他就不放过，发死人财可还行？】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怎么光线这么差？】
【挖槽，我看到棺材了。】
【我也看到棺材了，所以这里是灵堂吧。】
弹幕里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将整个屏幕霸占了。
杨雄见热度起来了，朝林荷紫使眼色。
村子里面还留了守灵的人在这里，只是他们都靠近着棺材的位置，拉了一桌麻将在打。
一般守灵都比较无聊，但是又不能没有人。
村子里的人其实也不介意有太多的外人在场，比如今晚守夜的人，就巴不得人多一些。
这个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灵堂外面的灯泡还有些问题，会不定时的闪两下，有时候甚至根本不会出现问题。
这好像闪动的时候都是错觉。
“咳，各位晚上好，今晚我们连夜换了一个位置，这里就是我们今晚要直播的内容。”
林荷紫整个人都在镜头外，只有声音被收录在直播里面。
这是她找杨雄要求的，不然她就不干了。
因为说的认真，杨雄也怕她真的不做了，最后还是各退一步。
【不露人直播可还行。】
【这不就是他们直播间的一贯风格吗，林荷紫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只有我觉得这个直播好可怕，看首页介绍，好像是头七。】
【头七还魂夜，nb啊。】
……
林荷紫就算是不看弹幕也知道黑她的人要说什么屁话，此时也只是自顾自地小声解说。
反正不在镜头内，就算她做什么动作，也不会有人觉得不合适。
“啪嗒——”
是香灰断裂掉下来的声音，张天灵打了一个哈欠。
盯着这静止的画面不动，他也很无聊啊。
周晓一脸复杂的走过来，看着张天灵靠在林荷紫身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张天灵懒懒地伸了伸手，“你过来要和我说什么？”
周晓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他看了一眼林荷紫，对方顿时心领神会，将张天灵松开。
“不知道你看没看到那个棺材？”
“看到了，”张天灵严肃脸，“你待会要不要问问那个法师？”
张天灵说这个话的时候很是严肃，但是周晓有些无语。
那个在他们面前装神弄鬼的人那里有资格称得上是法师。
方才他被杨雄叫过去，说和对方配合着做法事，但是对方躲躲闪闪，连直视他这一身阴阳鱼服的勇气都没有。
“那就是个江湖骗子。”没有被异能局记录在案的，不受异能局管制，有两种人。
一种人是世外高人，有真本事，但是不喜欢和异能局或者天师府这类组织打交道，自己有山头，也有传人，在外界颇有名气，但是并不受异能局的差遣，但因为身份原因，还是颇受上面的器重。
还有一类人，就是像面前这位，会点小把戏，但是并不是很懂高深的术法，偏偏无知村民，赚钱小钱的。
这种情况，一旦被发现，就是要被请去喝茶的。
对方连和周晓接触的底气都没有，很可能就是第二种。
有底气的人，就算是能力不高，看到周晓他们这样，也应该是要过来打声招呼的。
“那就更加有问题。”
本来一个学校就让张天灵抓心挠肺的，现在又来了一个这个。
张天灵虽然不能去学校，现下可不正好撞到手上的。
“去找他？”周晓犹豫。
“去啊，这个好像还能得奖金吧。”张天灵激动地搓搓手。
要说对异能局没啥好印象，但是对方这点做的还不错。
吴国光那个老头把他带进异能局，但是福利这个方面，还算行吧。
当然，有多余的外快那肯定是最好的了。
“行，”有张天灵一句话，周晓也没继续犹豫。
村长已经回去了，他年纪也大，足以见得棺材里面，他的父亲是有多老。
听说他熬不住，但还是然自己的小孙子留下来守灵，就是坐在墙根处摸麻将摸的正开心的那位。
这要不是周围的布置有些惊悚，还以为是什么棋牌室。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才两分钟都不到，周晓去而复返。
他摇头，“没看到人，刚才看着他进的屋，窗户是开的，应该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