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没什么大碍，武泰的袭击虽然迅猛但威力一般，被灵力屏障尽数挡了下来。
果然只是试探啊，这招真够阴的！
张天灵缓了口气，还好自己的灵力不会被他人感知，刚才也没主动出击打落那道灵力，否则真就得被武泰这老狐狸试出什么了。
情况不容乐观，有了这一次出手，就铁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为了不让武泰产生怀疑，张天灵手伸到椅子下方轻轻一抖，得月便被他拿了上来。
利落的打开折扇，张天灵再度看向武泰的方位。那里漆黑一片，没有一星半点的光芒闪动。
张天灵不敢大意，继续全神贯注的监视着。
“扇扇子是闹哪样……”苏小离有些无语，在她看来张天灵无非是“多动症”犯了。
“有点热。”张天灵动作不停。
“空调开这么足你还热啊？”
苏小离下意识摸向张天灵额头，哪曾想小家伙反应剧烈，面色严峻的推开她手臂，另一只手快速挥舞折扇。
两道光芒瞬息而至，张天灵摊开扇面准确接住，紧接着抖动手腕将其拍向会议厅后墙。
墙体碎裂的“啪啪”两声，完美融入了大厅音响正播放出的嘈杂与混乱，没有引起更多人的关注。
苏小离倒是听了个清清楚楚，坐在旁边的她分明目睹了那不可思议的一幕！
“有……有人对你出手？”苏小离嗅到了危险，胆战心惊的观察起周围。
“放轻松，人家又没动真格。”张天灵处变不惊，悠哉悠哉的挥着折扇。
“谁啊……”苏小离紧张道。
张天灵本想卖个关子逗逗她，话没出口却被不远处另一人同样的问题打断。
“谁啊！”黑暗中有人低吼，“谁特么砸我！”
许多人扭头望向那边，几块手机跟着屏幕亮起。
借助这微弱的光亮，张天灵瞥见了正手拿石块、龇牙咧嘴的赵川。
短暂愣神后，恍然大悟的张天灵紧咬嘴唇防止笑意显露，一边提防武泰一边憋得相当辛苦。
没办法，这一切实在是太离谱了！
从天而降砸中赵川的石块，毫无疑问是那两道灵力迸射所致。
要说什么碎石残渣也就罢了，关键是它竟有巴掌大小，还有棱有角的！
姓赵的可真是倒霉催的，坐着啥也没干都能吃上这哑巴亏，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谁！敢做不敢当是吧！”赵川捂着脑壳，疼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越来越多的人被他吸引，都把注意力投了过去。
这时大屏幕停止了播放，骤然亮起的灯光把吃瓜群众们吓得半死；齐刷刷的坐直摆正，目光聚焦到台上一言不发的秦太初身上。
“何人喧哗！”秦太初面若冰霜，来回扫视台下众人。
“报……报告秦主任，”赵川两腿哆嗦着站了起来，“是我……我被人拿石头砸了！”
“你当这里坐着的都是小学生吗！”秦太初拍桌吼道，“还有其他人，有什么好看的！”
威严压迫下，没人敢有多余的举动，都在低头任由秦太初训斥。
只有张天灵，听了这话反而觉得好笑，情不自禁的接了句：“我就是小……”
尽管刻意压低了声音，苏小离还是没给他半点把话说完的机会，无情铁手瞬间就把他的大半张脸死死捂住了。
“真是浪费时间……”秦太初极为不满，翻看着手上薄薄几页调查报告，更是怒从中来。
“时间赶是赶了点，可你们做的报告对得起自己的身份吗？”
“写的像什么样子，用词含糊不清，还有十几处语病。”
“有那么几个，负责汇总资料撰写报告的天师，我就不在这点名了，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
秦太初喋喋不休的训着人，一训就是半个多小时过去，还带着把报告书的大致内容概述了遍。
张天灵全程聚精会神听了下来，越到后面越觉得没戏。
就像秦太初反复指出的，报告通篇含糊其辞，关于瓦罐来历的论述更是用了一连串的“大概”“估计”“可能”，约等于没说。
另外，报告中除了“在场观众”这类概括性用语，并未提到有什么特殊人物的存在。这让张天灵打消了心头顾虑，看来当时浓郁的黑气有效掩盖了他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