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你有所不知。”周晓看着处于发懵状态的小家伙，细心解释道：“刘老他很少罚人的，一罚那就是重罚，禁闭最低都半个月起步。而你这两天禁闭加检讨，在以往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我怎么觉得，咱主理处的正副主任，全被天灵给‘俘获’了呢。”苏小离笑得合不拢嘴。
张天灵稍微琢磨了下，确实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秦太初和刘老对他的态度都相当不错，目前来看也没显露出什么想要利用他的意图。
如果非要找些不寻常的地方，那就是秦太初曾说过的诸如“改变世界”的豪言壮语了。只是这些话太过宽泛、抽象，张天灵暂且没心思深究，权当老人家是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了。
“总之你今后要再低调些，”苏小离嘱咐道，“少跟人发生争执，能退则退，退不开了就来找我，别把事情闹大。”
张天灵“哦”了一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心说要是把你叫来还不更得吵翻上天。
“时候不早了，快点忙完吃饭去吧。”周晓拿出一叠文件，道：“商量下实习细则吧，天灵你也提提意见。”
三人简单沟通了会儿，做完实习期交接。张天灵暂时脱离苏小离的管理，将由周晓带领进行一个月的实习考察。
签署交接协议时，苏小离十分不舍的望了张天灵几眼，笔尖放下又抬起，纠结了好一阵才签下名字。
尽管心有不愿，但她也明白这是工作所需，张天灵会在同为天师的周晓那里得到更多锻炼、吸取更丰富的经验，这些优势都是身为道士的她不曾具备的。
吃完午饭，苏小离和周晓还有工作要忙，张天灵告别二人后独自回房准备休息。
接下来两天时间，被罚禁闭的张天灵将足不出户，也就是说满打满算他还有半天自由。
张天灵没觉得有多煎熬，反正一天当中大多时候他都待在房间，无所谓禁不禁闭的。
刚坐下没几分钟，门就“砰砰”的响了起来。
“天灵天灵，开门呀！”何胖子的声音。
张天灵满腹牢骚的开了门，被何胖子一把拉住手腕道：“走，去我房间玩。”
“哈？”张天灵顿感莫名其妙。平日里除了吃饭，何胖子也不会叫自己去他那边玩啊，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整这么一出？
“走走走，萧木也在的。”
何胖子不由分说，拽着张天灵去到自己房间，果然瞧见萧木正满脸无奈的坐在里面。
“你……要干嘛？”张天灵搞不清眼前的状况。
“三个人，当然是斗地主啦！”何胖子兴冲冲的拿出一副扑克，手法老练的洗起牌来。
“呃，我想睡觉啊。”张天灵耷拉着脑袋。
“你下午又没课，玩几局再睡嘛。我好不容易把萧木拉来，你可别掉链子啊。”何胖子按着张天灵肩膀让他坐好，说什么也得打两局才能放走。
张天灵苦恼时，见萧木朝他微微点头，领会其意后只得断了离开的念想，既来之则安之。
盛情难却，萧木这种不喜热闹的人都选择了妥协，张天灵也没必要硬不给何胖子面子，毕竟人家还是第一次邀请他来玩。
“对了，汪源呢？”张天灵忽然想起，这人不是经常跟何胖子一块玩的么。
一提到他，何胖子整张脸刷得垮了下来，叹声道：“唉，甭提了！他昨晚连夜搬走，招呼都没打一声！”
“搬走？”萧木皱眉，“离姐知道吗。”
“知道啊，她说汪源放弃天师梦想，申请调往外地工作了。”何胖子沮丧道，洗牌的动作不再利索：“走就走呗，干嘛偷偷摸摸的？到现在电话都打不通！”
何胖子理解汪源去外闯荡另谋发展的迫切心情，但绝不能接受对方一句话不说直接远去，这让他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外地……”萧木和张天灵同时陷入沉思。
前者只是单纯同情何胖子，不明白汪源为何如此冷酷无情；后者想的就要复杂多了，汪源作为吴国光安插在他身边的卧底，一举一动势必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