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找了一个中庸的办法，这些人终于是没有再闹下去。
只是张天灵的视线还是在化妆师身上扫过。
他要是没有记错，这个化妆师姓胡吧！
而这个村子，好像叫胡村？
被张天灵若有似无的眼神打量，化妆师有些躲闪地转了个身。
“让她跟着我们吗？”
有张天灵在身边，林荷紫看着面前这个小鬼，也没有那么害怕。
周晓问，“天灵，你要把她留下做什么？”
他方才看似妥协，也是为了张天灵的实习考核。
这孩子是真的一点都不上心，要是那些人最后真的投诉到异能局，张天灵这个天师证估计还没有踹热乎，就要被吊销了。
“待会会有用的。”张天灵神秘一笑，“你绝对想不到，我昨天用了招魂符。”
周晓脸上的表情空白。
他真不知道是惊讶于张天灵连招魂符都会，还是惊讶于对方用了招魂符。
据他所知，像张天灵这样说入门级选手，好像还处于理论阶段吧！
而且，苏小离会招魂符吗？他很怀疑，但是看着张天灵，他问不出来。
怕打击到自己。
“招魂符？那你最后招来那老爷子了吗？”
因为知道送葬的主角是谁，周晓没有多想。
“那你是真的不可能猜到，”张天灵指着那个小鬼，“啥都没有出现。”
“啥都没有出现说什么？”周晓会心一笑，只以为是张天灵学艺不精，同时又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至少张天灵不是万能的，他没有被比到尘埃里。
但是转念，看着他指着小鬼，周晓突然有个不一样的想法。
“该不会是？”
张天灵老气横秋地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那那个棺材？”周晓急急地问。
林荷紫就看着他们打哑谜，“什么都没有是为什么，招魂失败吗？该不会是什么？”
“不是，”周晓稍微耐心一些，被林荷紫一问，就不忍她蒙在云里雾里，“招魂失败，可能就是根本没有那个人，棺材里面装的，一直都是她。”
说完，手指向那个小姑娘。
对方此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蜡烛在啃，啃的很香，根本就没管他们在说什么。
像那种年纪稍小的孩子早夭之后，家里人不会大张旗鼓去给他修建墓碑，反而是低调掩埋。
可惜他们来的时候，根本机会没有人家接触村民的机会，不过那些村民也奇怪，只要不是受虐狂，没人想着要和他们打交道。
“那些人之前就是在撒谎咯，他们都说是村长的父亲。”
张天灵道，“他们说没说谎，你们也没办法甄别啊。”
真正接洽这件事的人，可是杨雄，虽然现在不知道人死哪里去来。
“我好像知道一点，”角落有个人举手道。
说话的三人都看向他。
“你怎么没去他们那边。”林荷紫很是稀奇，她还以为摄影师格外害怕小姑娘，所以和那些人待在一起呢！
摄影师被林荷紫这样看着，尴尬地笑笑。
他没有正面回答林荷紫的好奇，但说了一个在场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听说这个场地，是胡花花提供给杨导的。”
张天灵淘淘耳朵，有些没有搞清楚状况，“胡花花是谁？”
“就是化妆师胡花花啊，你们不是都认识吗？”
林荷紫和张天灵面面相觑，虽然大家在一个节目组里待了几天，但是也没有亲热到互相告知姓名的地步。
而且像林荷紫这样的咖位，她是绝对不会专门去记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化妆师的名字。
“没有，”林脸色难看地扯了一个笑容，“我还真的没有听她说起自己的名字过，原来她就胡花花啊。”
张天灵关注的不是这个，“那这里是不是她的家乡？”
“不知道。”摄影师知道的也不多，为防止张天灵不相信自己，他还补充了一句，“这些是我听杨导和小杨聊天的时候听到的，其他人可能也不知道这么多。”
这话倒是很有可能。
但是在场的人谁都没有想到，胡花花为什么要介绍杨雄来这么一个地方。
倒是张天灵看了一眼小姑娘。
对方啃完蜡烛，又趴到香案上去吸香。
香是张天灵刚才给她点的，鬼物没办法吃东西，蜡烛就是他们的食物。
张天灵想不到吃蜡烛是个什么体验，但是听说鬼很喜欢香来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但看这个小姑娘的反应，好像很喜欢。
甚至她的身体都凝实了许多。
“你知道你妈妈吗？”张天灵想到对方的反应，不甘心地跑到小姑娘面前问。
小姑娘只知道吃东西，根本没有思考他在问什么。
“她根本就没有思考意识。”
周晓也是现在才正视这个小姑娘，这和他以前遇到的小鬼都不一样。
他想，怪不得张天灵不让他对小鬼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