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灵脸上被热气蒸的发烫，背后却已是冷汗直流。
没有丝毫“欣赏”眼前美景的念头，此刻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各项未成年人保护法令，以及如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张天灵露出温暖和煦的微笑，试图以此缓解尴尬；边拉门后退边故作轻松的道了声：“早啊。”
白霜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双目怨毒的死盯着张天灵，同时深深吸了口气。
下一秒，凄厉的尖叫响彻整个小区，惊醒一群野猫野狗，几十辆电动车也跟着嘶鸣起来。
“别叫别叫，我不是故意的啊！”
张天灵全身已退到门外，只留下半张异常恳切的脸跟白霜解释。
然后被她一肥皂盒甩到额头，吓得赶紧关上了门。
“你再说不是故意的！”白霜捂着胸口蹲下，语气中满是愤怒和委屈。
刚洗完澡本还心情愉悦的她，猝不及防的被一个男生整出这种惊吓，试问哪个正常女孩能冷静处之？
门外的张天灵同样纠结不已，怪自己粗心还是怪习惯使然呢，以前进自家卫生间可从来都是随心所欲啊……
没听到张天灵回应，白霜更火上加火了，怒道：“你哑巴了？！”
隔着玻璃门，张天灵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惭愧的不知该说什么。”
“为什么不先敲门？”
“习惯了……再加上刚起床脑子有点晕，就麻痹大意了。”张天灵苦笑着挠挠头。
“那你……”白霜紧咬下唇，憋了好大劲才红着脸道，“你看到什么没有！”
“呃……”
被她明确提问了，张天灵这才有心情去回想方才所见：首先是白霜那纤瘦白皙的玉腿，线条紧实却不失少女的柔美，仿佛雪藕般圆润。
目光上移却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这也是最令张天灵触目惊心的——只见白霜狭窄的后背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条状疤痕，以及紫红色的长方形印记。
张天灵认得这形状，只有符箓直接作用于人体时才会留下此类伤痕。
很难想象白霜曾经遭受过怎样的虐待，而这多半与吴国光的实验脱不开干系。
“喂！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嘴上警告着，白霜自己却忍不住脑补起张天灵的视角，没想几个画面就羞得把头埋进臂弯。
“我……”张天灵心情颇为沉重，但还是打起精神想法子逗白霜开心。
片刻后他道：“放心吧，那么浓的水汽挡着呢，我就只看到你那双冒着红光的眼睛。
要不然我施个咒，把刚才的记忆给消除掉？”
说着，他煞有其事的念起口诀，尽是些佛家的“嘛咪嘛咪哄”，果真惹得白霜压低声音偷笑连连，气也跟着消了大半。
就是嘛，视野那么模糊，他能看到什么？白霜想着，起身披上浴巾。
又低头瞥了眼修长的双腿，觉得张天灵最多也就是看到了它们。
“嗯，用不着多虑！”白霜心道，“天灵可不是满脑子污秽的色lang，没必要过度责怪他。”
如此想着，白霜的情绪很快恢复正常。
来到门边敲了敲，让外面那个靠在门上的“偷窥狂”离远点。
张天灵急忙起身挪开，局促的看着门轴慢慢转动，然后是白霜那略带红润的脸庞从水汽中显现。
“下次记得敲门。”白霜没多说什么，斜瞅他一眼便急匆匆回房去了。
张天灵不知所措的捏捏鼻子，在白霜的眼神中他感受不到任何恨意，反而像是嗅到了些许小女人的娇羞味道。
不对……我在想什么啊！
张天灵神情一滞，毫不犹豫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她还只是个孩子啊！我要克制，要克制！！！
……
经过这番折腾，张天灵完全清醒过来，也很快觉的饥饿。
他下楼买了一大份炒面，到家分成两小盘装着，端上餐桌。
“吃午饭了吗？”张天灵小心翼翼的叩响白霜房门。
没有回答，屋内却隐约传来脚步声。
门在“咔哒”一声后开了，白霜探出脑袋，一只眼眨啊眨的打量起张天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