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再次面对这个难堪的事实，游浩泽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我的同事们也发现了，”无论他们拿出什么样的职业素质，对方根本就是没有踪迹可以寻。
打破了他们之前所有的的设想，就好像是在和空气斗智斗勇。
而那些东西，他们看不到摸不着，可不就是和空气斗智斗勇。
“所以还是要靠你了，张天师。”
“可别，咱们天灵还是个孩子。”阎庆安马上打算他的话。
要是真的被这些人当做苦力使，他们可真就是大傻子了。
张天灵没有管阎庆安为他发声，他问了一个让游浩泽意外的问题。
“你们最近一定遇到了困难吧。”
“困难挺多了，不知道你说的哪一个。”
“最近有一个受害者，身份不一般，你们难道还能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的调查吗？”
他说完，游浩泽沉默了。
要说这个困难，其实也是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且没有想到办法的。
游浩泽诚恳地问道，“我能问一下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吗？”
“你不认得我没有关系，但是你在天成，也不该不认识他吧。”
张天灵抬抬下巴，示意他看阎庆安。
作为阎家的小少爷，怎么说都不应该被人无视的这么彻底，但是谁让游浩泽的注意力放在张天灵这个小天师身上。
“这位是……”
他是真的不知道阎庆安的身份。
“他姓阎。”
游浩泽眼睛睁大，“阎家，是那个阎家？”
“还能有什么阎家是赫赫有名的？”
阎庆安被张天灵推出来，知道张天灵一定是有什么计划，也按照张天灵预想中的给他撑场子。
“阎庆学是我哥，亲哥，你们懂吧。”
游浩泽当然知道阎庆学是谁。
但此时他还是有些郁闷，“你一个小少爷，还专门过来管我们这个事？”
“我感兴趣，怎么还不行吗？”
“我觉得你们应该去查一查那位才对吧。”
游浩泽：“你说的对，本来这个就是例行检查，对方应该配合才对。”
好在游浩泽并不是傻子，既然张天灵给他递了梯子，他还不知道怎么往上爬，那他就愧对自己身上这身皮了。
“我们最开始来牡丹街，是因为那家VR体验馆在举办活动，活动的内容是集卡。”
其实这样的活动很乏味，但是因为噱头比价吸引人，所以很多人都参与进去了。
“但是我和阎庆安都进去登记参加过那个活动，你知道我是天师，天师的拿手绝活就不需要我多说吧。”
张天灵眼里带着笑意，“当时从VR体验馆出来，就看到几个男人围着一个女鬼说说笑笑，他们都带着眼镜，应该是以为和自己答话的是比较特别的智能AI镜像。”
“如果你们有门路的话，可以去调查一下当天参与活动的名单，对比那些死者，没准就有些新发现呢。”
游浩泽的心里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自然是知道那个活动，这个活动也在他们这几天的文件里面，但是也只是一笔带过。
因为对方这本来就是很普通的营销活动，并没有让人奇怪的地方。
充其量，那一天好像死了几个人。
“你怎么没有早点说？”
张天灵看傻子一样看着对方，“你怎么就没有想过，其实我早就和她交手了？但是他们藏着的比较多，根本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全部找出来的。”
张天灵嘴角扬起一抹不熟悉他这个年纪的人有的冷漠笑容，“谁都没办法按确定，会不会被惑诱，我凭什么要去管别人的死活。”
张天灵说完，游浩泽也沉默了。
于歌：“可是你明明可以帮一下他们，但凡让他们知道，就算是被惑诱，也是他们自讨苦吃。”
“小歌。”游浩泽高声打断了激动的于歌，“抱歉，小歌有些激动，这件事情确实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我们只是猜测，谢谢你提供的消息。”
张天灵：“你们去查容家吧，阎庆安你跟着一起。”
张天灵觉得跟着他们一起，可能并没那么简单拿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阎庆安被点名，马上回过神来。
刚才一下子就好像是要吵起来，让阎庆安都没有回过神来，“你去哪？”
张天灵给了他一个看傻子的表情，“当然是回家，和你在外面鬼混了这么半天，回去肯定要被盘问，我还不如早点回去。”要是苏小离还没有回去，他正好能躲一下。
张天灵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躲着苏小离，总感觉对方不应该知道。
“你这就走？”
阎庆安难以置信。
“等等，你怎么离开，走回去吗？”
“我难道不知道打车？”
确信张天灵能自己回去，阎庆安看着他上车了之后才转身。
“阎少爷，能看……”
“我跟着你们一起行动。”阎庆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