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湛蕊蕊暂时可以保证不让脑中的潜意识控制自己的行为，然而却很难保证自己的眼神完全冷静理智。
是以她只能时不时看黎弘曜一眼，旋即就会转开视线。
“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离婚，我心意已决，你提条件吧。”
黎弘曜并没有立刻回答湛蕊蕊的话，只冷冷盯着她，视线一瞬不瞬。
直到湛蕊蕊再次看他一眼，又迅速转开视线以后，黎弘曜才发出冷冷一声嗤笑。
“呵，你这又是跟谁学的招数？”
“什么招数？”
湛蕊蕊蹙眉看向黎弘曜，结果对方冰冷的眸子让她心底怨气猛地冲天而起，不得不再次转开视线。
“作天作地，寻死觅活都玩儿够了，开始拿离婚威胁我了？”
“我怎么就威胁你了？我是真心想跟你离婚，你看不出来吗？”
“你看都不敢看我一眼，我怎么看的出来？”
“……”
湛蕊蕊不由用力一捏拳。
她就知道，原主意识还没彻底消失，这个bug迟早会害了她！
见湛蕊蕊迟迟没有看向自己，黎弘曜冷冷“哼”了一声，认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所谓的离婚，不过是湛蕊蕊不知道听了什么风声或是听了谁的撺掇，故意拿来作自己的新方法。
“你不想看着我说就算了，我只当你又是在胡闹，不跟你计较，希望你能尽快成熟起来，不要再听了谁的几句撺掇就来作我，知道吗？”
“黎弘曜！”湛蕊蕊见黎弘曜有想走的意思，赶紧开口喊住他，“我没有作！离婚是你先提出来的，现在我也想离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还想让我说什么？”
情急之下，湛蕊蕊自然而然跟黎弘曜视线相交。
一看之下，她的情绪果然又被勾起，眼底委屈怨愤，就算她再怎么控制，还是流露出来。
“说什么？”
黎弘曜对湛蕊蕊此刻的目光倒是熟悉的很，唇角一扯，尽是嘲讽，干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说你后悔嫁给我，说你不爱我了，说你是真心想跟我离婚，不是为了跟我赌气！”
“放开我！”湛蕊蕊挣扎了一下，并没有挣脱开黎弘曜的禁锢。
于是她只好转移视线，喘息着说道，“我后悔嫁给你……”
“看着我的眼睛说！”黎弘曜用力扳过湛蕊蕊的脸，强迫她跟自己对视。
“黎弘曜！”
一瞬间，湛蕊蕊脑中某跟弦崩断了，眼前狠戾绝情的男人瞬间让她心里痛苦不堪，“你这个混蛋！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我恨你！恨死你！我要让你跟我一起下地狱！”
挥手用力打开黎弘曜的手，湛蕊蕊眼中不知何时早已留下两行清泪。
黎弘曜没有继续禁锢她，顺势放开手，好整以暇盯着眼前的女人，“你管这叫冷静？就这你还说什么真心想跟我离婚？”
“……”
“湛蕊蕊，我对你实在是失望透顶！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再这么幼稚？不对，是不再这么愚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