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睿聪乖巧的低下头，“嗯，爸爸，我知道了……”
“还有，无论什么情况下，撒谎是不对的，达到目的的方法有无数种，但是撒谎、作弊的方法，实在太low了，更不要说，你还被揭穿了……”
“爸爸，我知道错了……”黎睿聪表情相当尴尬。
黎弘曜伸手揉揉儿子的头，“知道错了就好，我相信以后你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对吗？”
“嗯。”
“来吧。”黎弘曜说着伸手捡起母亲刚才放下的故事书，“祖母刚刚讲到哪里？爸爸接着给你讲好不好？”
“爸爸……”
黎睿聪却没有接茬，而是抬起头，忧心忡忡的看向父亲。
“怎么？”
“你……你要和妈妈离婚吗？”
“……”
黎弘曜大概没想到儿子会提出这个问题，一时间有些愣怔。
“我……我听到祖母打电话，听说……你要跟妈妈离婚……”
黎弘曜将手上的书合上，叹口气问道，“你不希望爸爸妈妈离婚？”
“……嗯。”
“为什么？”
“万一……万一有一天妈妈喜欢我了呢？你不是也说……不是没有可能吗？”
“……”
黎弘曜用力捏了捏手里的书，克制一下情绪，轻声道，“你说的对……爸爸暂时没有跟妈妈离婚的打算，如果真的走到那一天，爸爸保证一定会先跟你商量，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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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睡儿子，黎弘曜下楼，看到母亲坐在客厅沙发上等自己。
一盏孤灯，电视开着，却没有声音，母亲身板挺得笔直，一看就不是在看电视，而是在等自己。
黎弘曜去帮母亲热了杯牛奶，放到母亲面前茶几上，自己在母亲身旁坐下。
“喝了牛奶去休息吧，晚了，今天够忙乱的。”
黎母并没有端起牛奶，闻言转头静静看了儿子有几秒钟，轻声问道，“还不准备离婚吗？”
靠在沙发上闭了会儿眼睛，黎弘曜伸手揉揉眉心，睁眼，坐直身体，“没到那一步。”
“什么时候才到那一步？今天发生的事，还不够？”
“妈……”黎弘曜伴着一声叹息开口，“真的没到那一步，聪聪也不希望……”
“知道她给你生了儿子，可她管过孩子一天吗？是，你有责任心，可她要的是你的责任心吗？”
“……”
黎弘曜几不可见蹙了蹙眉，却没开口，只静静听着母亲的话。
“这么多年，你应该看的比我更清楚，她要的不是你的责任心，她要的是你哄着她宠着她惯的她说一不二，是她自以为的爱！你有吗？你能给得起吗？”
黎弘曜深深吸一口气，良久道，“我给不了，但她总会长大，到时候她就会懂得……”
“她嫁给你七年了，二十五了，聪聪都比她懂事了！”
“妈……”
“如果今天的事再来一次呢？还会这么幸运吗？她根本就是一个定时炸弹，阿曜你还不明白吗？”
黎弘曜撑在膝盖上的手微微用力，过了片刻，沉声道，“以后我会让人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