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孤城一听此言,手上却没有停下道:“王凌天,你果然不躲了?”
话刚说完,已经一剑向鬼影子打落,这时只见一道幻影,鬼影子退出,而王凌天已经拿出袖中魔剑,接下了毛孤城这一招。两人随即弹开。
毛孤城开口道:“黄泉鬼影,果然名不虚传。”
而王凌天也傲然道:“一剑遮天,孤城兄别来无恙。”说着两人这才哈哈大笑起来。
雁雪风这才晓得那天在院子里打伤自己的居然是黄泉门主王凌天,而自己居然被带到这里呆了这么多天。却不知他这是为何?
有毛孤城前来,五人从石洞上来,进到一座建设及其辉煌大气的水下宫殿中,五人皆负上乘修为,对碧落海中的水视而不见,水到了几人身体外就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挡住。
几人进了宫殿,只见里面纤尘不染,且没有一滴水渗进。毛月影适时对着王凌天说道:“王叔叔,您这水晶宫里想必放着九州奇物聚水珠吧?”
王凌天颔首道:“侄女果然好眼力,若是没有这聚水珠将这这偌大的水晶宫护住,这里的一切都被泡汤啦。”
五人进入院内王凌天对着雁雪风说道:“你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吧,若不是见你用玉瑶魔箫,你现在还在下面。”
毛孤城闻听此言,傲然轻哼。
王凌天接着说道:“孤城兄虽然一身修为,也已停留化境多年,还有奇门遁甲绝学傍身,但想要从我眼皮底下走过,也得费一番手脚。”
想这二位皆是九州十大高手之一,都是心高气傲之辈,自然都不会落对方一筹。而这鬼影子也是王凌天的得力助手,一身黄泉鬼影身法,独步九州,就算王凌天也在这上面也不得不承认,此老就是个跑腿的命。
王凌天等仆人送上茶水,泯了一小口才说道:“在我这黄泉门中,当年除了我和两位哥哥,我们还有一位小妹。但却不是亲生的,而是爹爹一次外出带回来的孤儿。
自小我们一起修炼,一起打坐,二十年来如一日,两位哥哥潜心天道,每日除了打坐之外,还是打坐。就剩下我和这位妹妹。小妹平日里极为好动,而我就成了她唯一的玩伴。我们两一同去游玩、打架、惹事、修炼、自然也一起受罚。”
王凌天说着,两眼望向宫殿的顶子,渐渐出神。在回想着美好的童年时光。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接着说道:“时间如流沙,越是想抓住,就越是走的快。不经意间,小妹已经出落得婷婷玉立。但是我们两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亲热,小妹还是那样的粘人,时不时的我们两御剑九州,游山玩水,不亦快哉。而道我三十岁那年,我已经开始问鼎魔道十大高手的位置,但是父亲催婚,这时我才发觉。我的心里除了小妹,再谁也容不下。”
说道这里王凌天嘴角流露出一丝复杂难明的苦笑。
王凌天顿了顿,在喝猛地灌了一口茶,却是以茶当酒了。因为灌的太猛剧烈的咳嗽起来。
过这一阵这才继续说道:“当时小妹已经二十六岁了,而且修为不低于我分毫,我思来想去,终于在一天早晨,我将小妹约出,向小妹表达我的情意。没想到,小妹闻听此言,异常的伤心,说道我从来就一直把你当哥哥,一直都是,还请哥哥不要胡思乱想好么。说完就转身而去,我也没在意,心道必然是小妹嫌我没有成为魔道十大高手之一,才以此来当做借口吧。没想到第二天就不见了。我以为小妹任性,就没在意,没想到连续十余日都没有见到,我这才开始外出寻找小妹。”
毛孤城适时的嘿然道:“没想到黄泉门主凌天兄居然也是一个情种。”
王凌天冷哼道:“孤城兄没有经历过,怎能知道那种刻骨铭心。”毛孤城也是一声冷哼。
王凌天没有理会,接着说道:“当我外出游走九州寻访小妹的下落时,这才晓得《晓月虹影》已经在九州声明鹊起。已经开始问鼎魔道十大高手的位置。我更是以此当做动力,努力修炼,五年后终于出关,但是一个消息却将我打击的差点走火入魔。”
这时王凌天已是泪流满年。咳嗽起来。
接着说道:“想必孤城兄已经知道我这小妹是谁了吧。没错。就是红翎落。而且已经和魔教教主雁南春琴箫齐名,反而成了九州仙林的一段佳话。
我闻听此言,前去崇魔州欲见小妹一面,看是否被雁南春欺骗。没想到小妹避而不见。我孤身硬闯魔教总部,将四大护法一一击败,终于和雁南春碰面。我恨雁南春夺我所爱,含怒出手,一连斗了三百多招,兀自不分上下,最后,小妹终于出手,但是小妹左右为难,我一个不慎,被雁老魔一招落败,负了重伤。这时爹爹赶来,将我带回救治。我也终是没有和小妹说上一句话。”
毛月影听得入神道:“我若是红翎落前辈,我定非王叔叔不嫁。”说着眼神却是看向雁雪风。
毛孤城“嘿”了声道:“我当年还一位凌天兄发了什么疯,居然一人孤身将魔教打的鸡飞狗跳,原来是为了她。就凭你一人勇闯魔教总部,孤城佩服。当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黄泉门主黑色的袍服抖动,俊逸的脸庞此时也显出一抹苦笑,叹了口气道:“当我再次听到她的消息时已经是三十年前了。他们二人双双失踪,多年来我一直找寻她地下落,没想到他的孩子都这般大了,若不是看见他拿着雁老魔的玉瑶魔箫,我还认不出来。却不知他二人现在又在何处?”
雁雪风早当王凌天说到一半是就已经大概明白原委,这时听到此处,久久说不出话来。脑海里已知盘亘这一句“原来我也是魔门余孽。”一时间已是呆了,而对面的这位却是自己的舅舅。
这时毛孤城看出端倪。暗喝一声:“呔,小子,正魔本就在一念之间,难道魔不好吗?还为此闷闷不乐,真是枉费老夫女儿的情意。”
雁雪风听到这里,心底一阵,直觉一股热血上涌。“哇”的吐了一口鲜血,这才舒服多了,对着毛孤城一拜道:“看来是侄儿着相了。正也好,魔也罢,我只是雁雪风罢了。”说着却是多了一丝出尘之意。在看向毛月影时,却是歉意一笑。
毛月影见此心里一阵失落。
而毛孤城见此间事了,再看女儿伤心难过,不愿停留就说道:“既然你们二人既是亲戚,那我也该回去了。”说着已和毛月影双双向外走去。
而雁雪风也只在此逗留时间过长,海师兄想必也着急坏了。就要辞行。而王凌天也不予挽留。
临走之际,王凌天见雁雪风身上又是仙剑,又是魔箫,又怕正道宿老见到此魔宝大生事端,就从随身取下一个香囊递给雁雪风道:“此乃我黄泉门秘宝乾坤袋,可容纳万物,你将玉瑶魔箫收起,以免让人觊觎。”雁雪风也不客气,谢过舅父,就辞别两人一路御剑向羽灵州方向飞来。一路上思绪飞扬,想到自己这七年来的一切,当即猜到师傅天问真人还知道些什么。就一路风驰电掣,回到闲云亭已是翌日清晨。而天文真人好像也知道了什么,就在池塘边的大石上闭目入定。而两只肥大的仙鹤也悠闲的走来走去,见雁雪风回来,只是翻了翻白眼,继续没精打采的散步。雁雪风回来也不觉疲惫。就向天问真人说道:“师傅,徒儿回来了。”
天问真人颔首道:“回来就好。收拾收拾,就去后山去吧。”
雁雪风一时想问天问真人,但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只觉得在这里,犹如在自己的另一个家。若是将此事说破,又会怎样?一时间若有的念头纷至沓来。雁雪风已是跪在地上呆了。
回过神来时,天问真人又闭上双目入定,叹了一口气,也不想打破此时的幽静。
就起身向竹屋走去。没想到没走几步,天问真人的声音悠悠传来道:“雪风,你就没有什么要问得吗?”
雁雪风心道:“果然如此。”转身看向天问真人道:“师父,您定是知道我的生世和一切吧。”
天问真人略微沉吟,才开口道:“为师本想等你出师,才将原委给你说来。但是人算终是不如天算。事情是这样的。”
雁雪风收拾好东西,好些时日都没有见到玉云儿了,。。却不知如今佳人无恙否?一路向后山的竹林走去,一面心里却在想着和师父天问真人的对话,终是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嘴角上扬,流露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