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离婚计划止于万恶的离婚冷静期。
许江年松了一口气,出来时叮嘱我:“少吃外卖,不行我给你找个保姆,还有衣服在洗衣机记得晾,烘干机不如自然风干,不要总是在床上吃东西,容易……”
“许江年,我车到了。”
“好。”他也不说了:“好好冷静冷静,有什么事,随时找我。”
晚上,徐子航拉我出去喝酒。
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路过窗边卡座的时候,正看见许江年和他那群朋友也在。
朋友之一说:“你不是早就决定放下宋轻乔了吗,怎么还因为她跟音音吵起来了!”
朋友之二接话:“对啊,音音从小就是那个脾气,你跟她犟什么,趁现在赶快哄哄也就过去了,女人不都这样嘛,闹半天就是想对方多关心关心自己。”
许江年许久没有吸烟,这会居然点了一根:“她从小就被我爸妈惯坏了,什么事都由着自己。”
“我也只是想让她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不要总是什么事都顺着自己那点脾气。”
“就她这样以后出去,难免受欺负。”
是,我是很容易受欺负。
因为我看起来大大咧咧,实际胆小怕事。
但是许江年,欺负我的就是宋轻乔。
你爱的宋轻乔!
如果他爱的人是其他任何一位,我都可以大大方方把自己爱意压下去,叫她一声:“嫂子。”
但是宋轻乔,就是不行。
许江年总以为我是因为他对宋轻乔有敌意,所以他觉得我幼稚,不可理喻。
其实我没有那么幼稚,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有眼睛,看得清楚。
徐子航喊了我以前那群小弟。
我喝得心不在焉,徐子航替我喝了不少。
晚上他送我回去,正好许江年也来了。
他看了看徐子航,明显眼神不善。
徐子航不愿跟他起冲突交代两句就走了。
许江年跟我进屋,又开始他的长篇大论。
什么他是男人他明白徐子航的心思啊,什么徐子航家里有个赌鬼父亲没事就发疯啊,什么我跟这样的人混在一起就是自甘堕落啊。
我看着他,一言不发。
最后他才说:“他一个月工资才多少,连最基本的生活都难保障,你以为他找你是为了什么?”
我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
“麻烦你了。”
许江年有些错愕,盯了我许久,又有些欣慰。
“那好,有什么事随时找我。”
他想要一个懂事,理智的余音。
也不是不行。
许江年其实没说错,因为第二天徐子航来找我脸上就青一块紫一块。
我带他去医院,他推迟了好久,最后拗不过我。
“没事的,我早习惯了。”我替他上药,他把棉签接了过去自己动手。
从医院出来,走廊上正好能看到再熟悉不过的两道身影。
原来这就是许江年的冷静。
也是,我不冷静,怎么给他们时间旧情复燃。
“不想看就不看。”徐子航伸手挡住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