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守护天下就不能和阿炎在一起了吗?”
燕枫炎摇了摇头,看着慕容明月的眼睛继续说道:“如若必须要让你选择一个呢?月儿是选择我,还是这天下?”
这样的问题要她如何回答!都是最重要的,如同问她要砍掉自己的左手还是右手。
“阿炎,连你也要这样逼我吗?”慕容明月不可思议的看着对自己步步紧逼的燕枫炎,眉头使劲的皱成了一团。
燕枫炎燕再一次的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在逼你,是我的心在逼我,是你在逼我呀月儿。”
“我?我何曾逼过你?”慕容明月觉得更加的不可思议,仿佛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燕枫炎的嘴里说出来的。
“月儿,如果你做不了选择,那就让我来帮你选择好不好?求你,不要怪我。”
燕枫炎说完最后一句话,竟单膝跪地对着慕容明月跪了下来,“相信我,月儿,我会给你最好的结果。”
话音刚落,慕容明月就听到外面关门关窗的声音,半晌才反应过来,燕枫炎,是将自己给软禁了。
“阿炎,你,你......”慕容明月想要摇头,眼里充满了异色,自己被阿炎软禁了吗?这种事怎么可能?
“天爷啊,我这是在做梦吗?阿炎,我是不是在做梦?你,你没有对我说刚刚的那些话吧?”
燕枫炎闭上眼睛不再去看慕容明月的表情。直到砰的一声传来,慕容明月竟然撞上了柱子,鲜血顿时从头上流了出来。燕枫炎猛的睁眼,一下将即将倒地的慕容明月搂在怀里,嘴里焦急的说到:“月儿,你干嘛!”
慕容明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手指沾染到了湿热的温度,她将手指拿到眼前看了看,满是鲜血。
燕枫炎摸出自己随身带着的金疮药快速的倒了几下在慕容明月的伤口上,然后又对着门外叫人送纱布过来。
慕容明月被燕枫炎抱在怀里,木然的瞪着眼睛,任凭燕枫炎在自己的头上动作。
“是真的,竟然是真的。”
“为什么呀阿炎?你到底想干什么呀?要这皇帝之位,我给你便是,你何必这么麻烦?”
“月儿,你心太软了,有些事,只能我替你做,你相信我好么?我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唉。”慕容明月好像回过神一般,叹了一口气。她对燕枫炎说道:“我也累了,便随你折腾吧。”
说完便挣脱了燕枫炎的怀抱,一个人躺在了榻上,眼睛睁的大大的。皇帝之位,她本来就不在乎,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这种方式,还一副苦情的样子,是吃定了自己不论发生什么都会选择相信他么?
“月儿,你信我。”燕枫炎说完这两句就决然的转身出了门。
慕容明月确确实实的被软禁了。所有的人都变成了燕枫炎的人,他们挡在门口,除了如厕之外其余任何事都要在屋里。
好在,慕容明月平日上朝总是觉得疲累,这两日恰好当做休息了,平白无故的好像还比之前胖了些。
好像,不当皇帝的日子真的更好。可是,这天下,是自己的责任啊,每每思及此处,慕容明月便会一阵阵的心悸,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他一概不知,屋里只有她自己,别的什么都没有。
再次见到燕枫炎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他好像明显的消瘦了不少,看着自己的眉眼里,依旧带着笑意。
“月儿,想我了没?”
慕容明月乖巧的点了点头,很是诚心的回答:“想了。”
两天没见了啊,怎能不想。
“阿炎,不管你如何折腾,只需答应我一件事。”
“月儿放心,百姓不会受苦。”燕枫炎还没等慕容明月说完就将话接了过来,他太知道自家的小女人为何一直坚持的守在自己不喜欢的位置上了,她最想看到的事是天下人的安居乐业国泰民安啊。
“阿炎知道就好。只此一件事,别的我什么都可以不在意。”
就把一切都交给他吧,若是真的能将这一切回归于平淡,那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即便是被燕枫炎困在这屋里一步都出不去,慕容明月还是觉得甘之如饴,这是她的心上人啊,从来都是对自己做什么都行。
“月儿,再等等我,很快了,我们很快就能好好的在一起了,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搅我们,不会有人反对我们,平安喜乐的日子,就快到了。”
“真的吗阿炎?”身陷囹圄般的境地,慕容明月却偏生生出一股甜蜜出来。
“嗯!我保证!”燕枫炎眉眼含笑的对着慕容明月说道:“等我再回来的时候,就是我们好好的在一起的时候。”
“月儿,等我。”燕枫炎站了起来,再一次的出了门。
这一次,慕容明月等了好几天,都没有等到燕枫炎再次出现,渐渐的,平静的心旌摇晃了起来,她开始有些担心,阿炎,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越是在意的人,越会担心,哪怕这个人武艺精湛空前绝后,还是会担心会不会某一天他走路的时候头顶忽然掉下一块石头把他砸死。
终于是等不及了。
慕容明月推开了门,问门口的守卫:“燕枫炎去哪了?”
“属下不知。”守卫们尽职尽责的担负起守卫的责任,至于别的问题,一律用不知道来回答。
慕容明月更加的难以安心了。阿炎不会真的出事了吧?已经四天了,按理说,他早就该来看自己了呀。
再这么原地等下去她真的要疯了不可,她必须得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怎么出去呢?
慕容明月看了看四周的门窗,陷入了沉思。
凌月国并未发生什么乱子,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燕枫炎以皇帝急病需要休养为由头将早朝取消,而所有的奏折都交由到他的手上去处理。
他的目的很简单,首先,是要灭了齐国。方回算什么东西,也好意思称帝?慕容明月容得下他是不想起干戈,可是燕枫炎不一样,他不能给以后的日子留下任何隐患。只是他不知道,最大的隐患,是在自己的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