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府邸
羽化仙得了燕枫炎给的三百万两银子脸上却没有什么高兴起来的神情,他捏着银票,不得已的将这钱交给了面前的一个女人。正是新晋的拓跋郡主拓拔漫,她将羽化仙手里的银票一下拿了过来,脸上是十分满意的神情。
羽化仙叹了一口气道:“公主,您要这么多钱到底干嘛?现在国库空虚,月儿和燕王的钱来的不也十分不容易。”
“又不是用的你的钱,你心疼个什么劲。”
“公主!你怎能这样说!”羽化仙加重了语气,拓拔漫收了钱心情很好,不耐烦的解释道:“哎呀我要钱自然有我的道理,你管那么多干嘛。”
羽化仙叹了一口气道:“公主啊,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借钱了,月儿已经起了疑心,以后再去借恐怕不容易了。”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真是扫兴。你可别忘了你的命是谁救的,没有我父王能有你?”拓拔漫语气颇为不悦的道,羽化仙每次都说是最后一次,可钱还不是越要越多。
“对了,那个白玉观音像弄到哪去了?”
那东西乃是古时候上好的白玉制成的,其贵重之处不仅仅在于那洁白无瑕的白玉,还因为是古董的原因所以价值连城,那是羽化仙的古董店收到的最好的东西。
“那个我送给月儿了,恭贺她新婚之喜。”
“什么?你竟然没有经过我的同意酒吧东西送人了?”
拓拔漫听到这个回答十分的气愤,那件宝贝她已经觊觎很久了,羽化仙一直推说再等等看说不定可以换更多的钱,可是没想到竟然一转手送给慕容明月了!
“月儿新婚,我身为舅舅,拿出点贺礼不是应该的么。”其实羽化仙也知道拓拔漫会生气,但是这样的好东西他自己又留不住,还不如送给月儿呢,他虽然身为慕容明月的舅舅,可是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反而一直在拖累她,时间久了难免心里不舒服。
“好啊羽化仙,你是不是忘了你这条命是谁的?当初你不过是一条人人喊打的野狗,是我父王给了你吃的,救了你的命!”
“公主,正因为知道这个所以我才一直尽量满足公主的要求,可我毕竟是慕容明月的舅舅,这是割舍不掉的血缘啊。”
“哼,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拓拔漫头一次听到羽化仙这样说话,也知道惹急了他对自己没好处,只好微微的收敛,反正这次的银子已经到手了,而且比想象中的还要多,这就就已经很让人满意了。
“我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拓拔漫说完这最后一句就扭着腰离开了,羽化仙叹了口气还是在她身后抱拳行礼,道:“恭送公主。”
终于送走了拓拔漫,羽化仙松了一口气,他来到了里屋,地上有一个蒲团,他在蒲团上跪了下去,语气悲怆的说道:“陛下,臣已经尽力了,现在是凌月国,曾经的西凉百姓也在安居乐业,百姓已经不能再经受流离失所了。臣已经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望陛下恕罪。”
说完就对着面前的牌位拜了三拜,那正是是西凉王拓拔宏的仙位。
拓拔漫回了自己的郡主府,将银票交给了另外一个人,那人的脸上被一圈圈的白布缠住,看不清楚模样,只有一直眼睛在外面露着,不时的闪几下,里面透出凶狠的光。
拓拔漫对着那人压低着嗓子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那人冷冷的笑了一下:“很顺利,很快,就够慕容明月喝一壶的了。”
“好!总算不枉我为你找了这么多钱。”
那人幽幽的将银票揣在了怀里,暗暗道:“帮我就是帮你自己!”
“哼,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否则的话,我就把你的身份曝光,大不了鱼死网破。”
“郡主可别说笑了,郡主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今天的地位,怎么可能愿意跟我这种人鱼死网破?放心吧公主,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比你,更恨慕容明月,她毁了我的一切!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说完,那人的身影便退了下去,许久,拓拔漫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阴笑。只要能扳倒慕容明月,别说是弄点钱,就是要她的命也不见得不能考虑呀。
宫里的慕容明月正在批阅奏章,忽然就打了个喷嚏,她蹭了蹭鼻子,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外面的掌监回答道:“回陛下,是未时三刻。”
“未时三刻。”慕容星明月小声的嘀咕着:“已经这么晚了,是不是阿炎在念叨我。”
“陛下,是不是摆驾皇后宫里用膳呀?”
“嗯,走吧,现在就去。”慕容明月放下了折子,心里总是有些惴惴之感,让她想要赶紧去找燕枫炎呆一会。
很快,皇帝的仪驾就到了燕枫炎的宫里,并没有人出来迎驾,慕容明月并未不悦,只是却有些疑惑,以往听到自己来了的消息时阿炎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出来迎接她的,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想找他的时候怎么人不见了?
在寝宫转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燕枫炎的身影,慕容明月这下不自在了,沉着脸问道:“皇后去哪了?”
下人看到皇帝的脸色颇有不悦,急忙说道:“回陛下,是安亲王说要送几个婢女给皇后,所以皇后应该是去安亲王那里挑选了。”
听到这慕容明月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她冷冷的说道:“什么时候的事,朕为何不知?”
“回陛下,皇后等您吃午膳等了许久也不见您来,便以为您不来了,正好安亲王那边传来了口信说要去挑一些侍女,皇后便出宫去了。”
“他出宫你们不会阻拦一下么?万一有什么危险怎么办!遇到什么匪徒你们的脑袋担当的起吗?”慕容明月听到这里一下子勃然大怒,对着下人们破口大骂。
原来,就算是亲如舅舅的羽化仙,在她的心里,也远没有燕枫炎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