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岳冷静下来,静静思索着,良久,他低声笑起来,如同鬼魅,没人知道他又想做什么……
过了两日,高公公又去了一趟秦王府,宣告册封大典的日子就定在下月初五。
宁月茗忙的不行,但又欢喜的不得了,因为要准备很多册封的事宜,她忙的不可开交,但是一想到她和林启瑜终于苦尽甘来,再累也值得了。
距离册封大典不到十日,整个鄄城都陷入喜乐之中,等待着太子正式被册封。
没有人意识到,一批军队正在鄄城的周围集结,即将再次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终于到了册封大典那天,林启瑜和宁月茗盛装出席,携手步入宫中。
但他们没发现,就在他们刚进宫后,鄄城的禁卫军收到了急报,说是三百里外发生了暴乱,当地的军队支撑不住,请鄄城禁卫军前去,而前来报信的人手中还握有调动禁卫军的兵符。
于是,鄄城的禁卫军出动赶去三百里外,只剩下不到五百人留守鄄城。
宫中,林启瑜和宁月茗一步一步走上台阶。
宁月茗回想起前世,她也是这么一身红装,在这个台阶上走过,成为了太子妃,只不过今世换了一个人。
这一次,她没有看错人,也没有错付衷肠。
然而就在她们距离皇上不过数十步的距离时,眼见着太监就要宣读册封圣旨了,变故却突然发生了!
朱红的红门被打开,林启岳带着自己私下训练的军队和何家的军队,手持刀枪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皇宫!
“哟,本王都没来,怎么就要册封太子了?”林启岳快步走到台阶上,挑衅的看着林启瑜。
今日,他定要林启瑜和宁月茗血溅当场,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孽子!你还敢出来?你带着军队是想造反吗?”皇上一看到林启岳气的脸都黑了,恨不得上前亲手给他几巴掌。
林启岳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坐在主位上的皇上,假惺惺的说道,“儿臣哪敢有造反之意,不过是想来取回属于我的东西。”
皇上冷笑,“朕早就把你贬为庶人,这里没有你的东西,今日是太子妃册封大典,你若是不想惹事就赶紧滚回去。”
“父皇此言差矣,这太子之位……儿臣认为,皇兄怕是没有这个本事坐上去!”林启岳一声令下,他带来的军队就包围了整个皇宫。
“混账!”皇上吐出一口血,气的竟是晕了过去。
皇后大惊,她没想到林启岳会联合何家包围皇宫夺位,这件事林启岳根本没有和她商量过!
可是这个节骨眼上,林启岳若是失败,他们就都得死,若是胜了,何家无论如何都得背下这个篡位的名头,这如何算都不利于何家,皇后整个人变了脸色,面如死灰。
宁月茗早在林启岳带兵进宫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他们这么大动静禁卫军不可能没发现,于是立刻派人去查探。
这时手下回来禀报,禁卫军不知听了谁的命令,集体去往了城郊,如今鄄城只剩下不到五百人,正在赶来……
宁月茗大感不妙,林启岳早早就做好了准备,这是要让他们死在这里!谋权篡位!
思及此,宁月茗瞬间浑身冰冷,飞快的思索着如何解决这个困局。
“尚方宝剑。”林启瑜趁林启岳没看他们,缓缓吐出这几个字,宁月茗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对!她手中有尚方宝剑,尚方宝剑可以调动鄄城的巡城军和守卫军,只要他们赶过来,林启岳就绝对没有反击之力!
林启岳以为自己这次必定能拿下太子之位,杀了林启瑜和宁月茗,也不急着动手,只是先去了宁雪琴那儿,她大着肚子,有些惊恐看着林启岳。
“雪琴,很快,你就可以当皇后了,我们的孩子就是太子!”林启岳想着有些癫狂,宁雪琴却是笑不出来,她当然明白现在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她根本不想赌,就算林启岳被贬谪了,但是宁雪琴肚子里的孩子还能够继续当个郡王。
而宁月茗则趁着林启岳和皇后寒暄的档口,让手下拿着她的尚方宝剑溜出去调动军队前来救驾。
林启岳和皇后寒暄完,走到林启瑜面前,看着他身上的太子服,眼睛都红了,这身衣服凭什么在他的身上!
林启岳当即让手下上前抓住林启瑜,但是林启瑜怎么可能让他们得手,三两下就解决了几名侍卫。
想不到林启瑜死到临头还敢还手,林启岳顿时愤怒不已,又多派了几个人去对付林启瑜,一边又让手下去拿住宁月茗。
宁月茗没有料到今日会出事,再加上换了衣服,身上没有带长鞭和毒针,就算武功底子不错,也是双拳难敌四手,终于还是被擒住了。
林启岳狠狠地踩在宁月茗的肩头,强迫她跪下,“林启瑜,你再不住手,我就杀了你心爱的女人。”
林启瑜这才堪堪停手,看着宁月茗被迫跪在林启岳的面前,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但是如今宁月茗在他手里,他不敢轻举妄动。
林启岳立马让人按住林启瑜,还脱去了他身上的华服。
尽管如此,林启岳还是不够解恨,他一想到自己所受的苦,还有身上因为黑死病留下的伤疤,以及在江南别苑他苦苦哀求宁月茗救他,宁月茗却戏耍他的一幕……
回忆起往事,林启岳狠狠地抽了宁月茗一巴掌,鲜红的巴掌印立马就显现了出来。
宁月茗被打的耳朵嗡鸣响,头也有些晕了,嘴角流出来一缕血迹,刺痛了林启瑜的眼,宁月茗一声没吭,她只是冷冷看着林启岳。
林启岳知道宁月茗是个硬气的,就算死了也不会喊一句求饶,当下没了兴致,便想折磨林启瑜。
林启岳抽出旁边侍卫的一把剑,横在宁月茗脖子前,悄声在她耳边说道,“我倒想看看,你们这对鸳鸯,有多深情。”
宁月茗狠狠瞪着林启岳,“你想干什么?”
林启岳笑了笑,没有回答她,只是转头对着林启瑜轻蔑的笑了笑,“林启瑜,你给我跪下认错,我就不杀她,怎样?”
林启瑜的忍耐似乎到了极限,林启岳动他可以,动宁月茗算什么!但是他现在不能反抗,否则宁月茗就危险了,而守城军和巡城军赶过来需要时间,他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