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一开始还支支吾吾,后来说着说着,情绪就激动起来。
“他们怎么能这样说小姐,明明这些都是谣传,小姐从来就没有做过这种事,这些人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事,他们又没有见过,凭什么也跟着骂人,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红豆说着,眼眶里还包着愤愤不平的眼泪。
风倾脸上刚刚还挂着的清浅微笑现如今也都消失干净。
是啊,从哪里知道的呢。
江州距离京城这么远,谣言居然还能传过来,除了有人刻意传谣,还有什么可能呢。
风家人,风震天。
刚刚到京城,他们居然就开始收不住自己的爪子了。
呵!她倒是小看了凤震天!
风倾的眼底闪烁着算计的光。
这个亏她当然不可能就这样吃下,反击是一定要反击的,但还需要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
“红豆,你去收拾整理一下昨日带过来的那些行礼吧,我怕这些下人里头还有偷奸耍滑的,有你看着,我放心一些。”
风倾开口找了个完美的理由支开红豆,给她找点事做,暂时转移了红豆的注意力。
红豆虽然现在心情还非常的委屈,但是风倾一吩咐,她还是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应了喏就下去收拾东西了。
风倾坐在软榻上,眼底闪过一抹暗光。
流言的传播发酵速度非常快,快到当天下午,整个京城就开始流传着有关风倾的各种风言风语。
在京城的群众眼中,风倾这个名字一下子就变成了放|荡恶毒的代表。
不少人都在等着看风家的好戏,也有人在等着看风家的反击。
毕竟风家刚到京城,就有这样的消息传出来,怎么看都像是有人恶意恶心陷害风家。
谁也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是从风家开始蔓延的。
然而让人意外的却是,风家这边,从始至终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白芯蕊的院子里。
她听着大丫鬟在耳边说着外头的人到底是怎么疯传风倾的,她脸上就浮现出一抹意。
风倾这个小贱-人,活该她被人唾骂!
她倒要看看,风倾如今传出早已失了贞洁的名声,在加上恶毒的名号,她到底要如何进宫,如何维持现在的地位和自己做对!
她只需要等着宫里传出废除风倾的圣旨,她定要把这个贱丫头拿去给自己的栾儿陪葬!
寂静的院子里,白芯蕊咧着嘴,笑容狰狞的宛如恶鬼。
同时风震天也收到了消息。
他一开始听到外面居然疯传风倾的各种坏话,第一反应就是心里一阵快意。
这个死丫头,顶撞父母,活该被万人唾骂!
但是快意以后,他又有些警惕起来,
他也怀疑,这一切到底是不是外面的人涌来对付风家故意放出来的风声。
他一时间有些害怕,若是风倾进不了宫,那风家的荣耀就会直接少了一半。
风震天想着,张口就要叫底下的人进来,让人赶紧把流言这件事摆平,一切还应该为了风家的长远着想。
但是开口的同时,他又犹豫了,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新的想法。
或许,他正巧可以用这个机会逼迫一下风倾。
风倾不是在意进宫的机会嘛,正巧利用这次这个流言,让风倾交出母戒!
只要她愿意交出戒指,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出面替她摆平这一切。
风震天的眼中透出贪婪之色。
他已经觊觎母戒多时,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既然如此,他怎么可以放过。
打定主意以后,风震天也淡定下来,坐等风倾熬不住上门求他。
整个风家就这样沉寂下来,反而成为京城中最沉默的一家。
外面的风言风语因为风家所有主子的不作为,甚至是隐晦的煽风点火而愈演愈烈,闹的满城皆知,沸沸扬扬,闹的连宫里都有所耳闻的地步。
风倾一连在家里呆了几日不曾出门。
等她闷够了,调整好了心态去面对京城中的所有旧物,这才准备带着红豆出去转转。
以后|进了宫,指不定就再没有机会接触这些外面的景色了。
红豆被风倾带着要往府外走的时候,面上还有明显的不乐意。
她这个样子,倒是让风倾先笑了。
“怎么一副不乐意的样子,你之前不是还叫嚷着来了京城一定要出去好好转转吗。”
红豆抿唇,表情有些怏怏:“小姐,我们还是不要出去了吧,外面那些人说话太过分了,我现在一点都不喜欢京城了。”
风倾忽然笑了,心里觉得红豆果然还是个小孩子性子,喜好都如此直来直往,“那些人怎么说,我们自己心里知道这不是真的不就好了,没必要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生气。”
“你之前不是最想来京城看看吗,机会难得,以后指不定就没机会了,走吧,我带你出去转转。”
风倾说着,就拉着红豆往外走。
红豆虽然不情愿,但是心里还是好奇的,被风倾拉着,还是跟了上去。
风倾戴了一顶帷幕遮住自己的脸。
她知道,自己现如今的这张脸,在京城中还是非常有辨识度的,指不定就会引起各种意外和误会。
她暂时还不想引起这么多人注意。
风倾拉着红豆一起上了街。
京城的风土人情和江州也是完全不同的。
江州地处江南,小桥流水,房屋建筑更偏向精致秀气,是一种内秀的柔美。
而京城就粗犷直白的多。
红豆嘴上说着不喜欢京城,出来以后,两只眼睛还是止不住到处看,满眼都是新奇。
主街上人来人往,看着热闹非常,到处都是新鲜玩意。
红豆一下子被调动了所有的好奇心,心情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别扭了。
她盯着街边卖艺的人群瞧着热闹,耳边忽然就传来细碎的嘀咕声。
“哎,你说,风家那个大小姐这都好几天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她是不是心虚不敢出来了?”
“哈哈哈,肯定是不敢出来了,荡|妇的名声都被传出花儿来了,要-我说,这种女人就该拉出去勒死或者浸猪笼!”
“嘿嘿,我倒是想知道这种大小姐好不好看,要是我能玩上一玩,那倒也不错。”
“呸,你在想什么呢,你什么身份,人家什么身份,你就是瘌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去吧。”
“切,怎么啦,我想想还不行吗,再说了,指不定这种女人饥|渴着呢,我怎么就不能试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