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们不是方士吗？不会学一些怪招？”
怎么没人试试他们那些术法，万一有用呢？
“不行，这是惩罚。”
禹回随手开的空间并不完全虚无，更像是在别处借来的。
只要不超过一定的限度，也就是不塌，那对原环境不会有影响。
换言之，他享受了馈赠，也需要约束。
好了，现在他们超了限度。
“惩罚就是在空间中的人只有等到原环境恢复，那些奇异的本领才能恢复。”
秦贺总感觉说去这些的时候，禹回恨不得扒了自己。
“那我们就这么凭运气乱走？”
孟庆婉更加后悔进了那个空间，这也太被动了。
“也不是，你等他研究一会儿。”
禹回看秦贺那样子就知道他在翻法宝典籍。
“你知道原环境多久能恢复？”
“三五天足够。”
这禹回还是有信心的。
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被驱逐到陌生的环境中，比这大的阵仗他也弄过。
秦贺确实在查书，看能不能摆个阵。
人的本质就是八卦，哪怕她是孟庆婉。
“但是，你怎么会到路家，还叫路迪？”
闲着也是闲着，听听故事也好。
“秦贺，你就不管管？”
禹回就知道他们会问，指望秦贺能堵住孟庆婉的嘴。
这小子倒好，举起双手保证：“这我可管不了。”
禹回是主动下山的，长久枯燥的修炼使他逐渐浮躁。
剑道长得知这件事，丝毫没有阻拦就放人下山。
山的那头，秦贺还在追着野兽跑。
可是一下山他就困惑了，这么大，他该往哪里走。
他在山下江州城玩了一圈，没发现多少有趣的东西。
在游乐场他遇到了同样年纪的路迪，一个离家出走的路迪。
他那时候相当叛逆，还看不惯禹回。
直到被打到服气……
“他也想认你做师傅？”
听到这里，秦贺不免打趣一下，这听着和秦不识一个套路。
“去你的，那人能认我做师傅才怪。”
反正他们最后成了好朋友，路迪架不住家里的压力，还是要回江南。
“你不是没地方去，要不跟着我去江南看看。”
“哈！”
这哪是秦识的故事，分明是秦贺的故事。
不愧是两兄弟，都像是被拐来江南的。
孟庆婉把他们来江南的缘由讲清楚，不顾仪态地嘲笑两兄弟。
“你们的师傅是不是没交你们怎么防陌生人，真好笑！哈哈！”
“……”
秦贺一句话不敢反驳，禹回更是。
他们俩这行为确实挺像哈。
路迪一回到江南就被家里人抓起来关禁闭，禹回看他可怜，偶尔来给他送吃的喝的。
“禹回啊！我要是有你这么厉害就好了。”
“若是你求我，我不介意教你。”
能让路迪那性子发出这样的感慨，肯定是家里的事。
“算了，来不及了。”
禹回那时想的不多，路迪还年轻，怎么会来不及。
被关了一个月，禹回发现路迪的不对劲。
他变得沉默顺从，家里人没说他一句不是，也不再活泼。
“走啊，我们出去玩啊！”
禹回又一次潜进路家，那时的路迪已经完完全全的变样，成了路迪的助理。
后来他才打听到路家奇葩的规矩，同辈之间以实力论地位，弱者一辈子都必须做另一人的助理。
路家到这一辈，就他们两个。
路迪离家出走那段时间，路迪正在冲刺金丹期。
“可这又不限制你的人生自由，怎么不能玩？”
禹回想不通，他和秦贺一样从小自由自在，受不得约束。
“不一样的，怎么会一样。”
路迪双眼无神，尽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又一天的夜晚，禹回溜进来找路迪。
是他平常的住处，又不止他一个人。
秦贺本来能一心二用，还在翻找典籍，可是他这师兄压不住怒火啊。
谁看到那一幕都会愤怒。
禹回想不明白，只是弱一些就该被抽取部分灵识？
“那时完完全全的酷刑！”
抽取灵识不亚于挑断手筋脚筋，还得在人清醒的状态下抽。
禹回站在窗外看见路迪默默地承受，他的手背上全是抓伤。
但是没有呼喊，也没有求助。
他在窗外站了半个小时，路迪姐这么忍了半个小时。
最后那个被柱子遮住的人走出来，是路琮。
“迪迪，这是最后一次了，你好好休息。”
然后路琮便头也不回地出门，隐藏在角落里的禹回犹豫再三还是进了房间。
路迪看见他，没有反应，只是僵硬地回到床上躺下。
他必须尽快催自己睡着，这样后劲才不会刺激他。
这是禹回见过最掀不起波澜的死水。
他想报复的，可是他没有立场插手。
路迪很看重这个家，他想要得到一家人的认可。
如果连着也做不好，会被嫌弃的更深吧。
“路迪。”
禹回开口都是苦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在路迪的房间中站了一夜，眼看他半夜疼的醒过来，揪着咬着被子，就是不让自己发出声。
那时禹回就想自己救不了他的，他也不想禹回救自己。
“我本来想袖手旁观，离开江南也好。”
陷入那段记忆之中，禹回周深的气质都变了。
孟庆婉听得控住不住眼泪：“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家族。”
路琮在秦贺心中的形象瞬间就垮了。
失去活力的路迪像行尸走肉，他也不懂怎么与人交际。
暗地里，被欺负得很惨。
“靠！我忍不住了！”
禹回自作主张，在一天夜里带走路迪，把他安置在一所小房子里。
而他成为了新的“路迪”，是路琮日渐信任的助手。
那些欺负路迪的人也在逐渐被驱赶出路家，之后没有人再犯。
他做的很小心，没人发现他是假的，还有他深藏的野心。
半年过去，禹回只需要借一个机会让他们看到路迪的实力，然后顺势将路迪推上位。
“可是你终究不是路迪，成功了还是会被拆穿。”
秦贺毫不留情地拆穿他，这办法并不完善。
“我会留下来，知道路迪能独当一面。”
最后，秦贺幸运地有了这个机会。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