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贺笑道:“所以你有兴趣跟冉宥一起,帮我打理仲裁会吗?”
上官阳摇了摇头道:“你不想做这种事,难道我就想了吗?”
“我当了十几年的灵复会首领已经够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秦贺闻言面色有些微妙:“这样一来,仲裁会的首领岂不还是冉宥一个人?”
上官阳笑道:“那不是挺好的?我看他打理的挺好的。”
“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我们几个抓起来。”
冉宥面色一僵,但是也没说什么。
秦贺微微一笑:“你倒是心宽,也罢,那暂时就这样吧!”
“冉宥,我有些私事要跟他们三个讲,能不能暂时离开一下?”
冉宥微微颔首,很快就消失不见。
上官阳双手抱胸:“哦?有什么事情非得单独跟我们讲……难道是突破金丹的方法?”
秦贺打了个响指:“正确!”
“这还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们被困在金丹期已经太久了。”
上官阳说着拍了拍君浪的肩膀。
陈飞目光微闪:“莫非是仲裁会的碎丹之法?”
“当然不是,不过你们想学碎丹之法也不是不行。”
秦贺似笑非笑道。
他将炼体之法和元素之躯,分别传授给了上官阳和君浪。
两人闭目感受了一会,都一脸惊喜地睁开了眼睛。
“好法门!这的确是比碎丹之法更加适合我们的修炼之法!”
“秦贺,这两道法门如此珍贵,你居然愿意这样直接传授给我们?”
秦贺撇了撇嘴道:“你们把我秦贺当成什么人了?修炼之法有什么好敝帚自珍的?”
“再说了,如果不是你们陪我东奔西走,我也不可能顺利得到这几道法门。”
上官阳默然了一会:“大恩不言谢。虽然我不想做什么首领,但加入仲裁会还是没问题的。”
君浪也附和着点了点头。
秦贺哈哈大笑:“好极好极。”
被晾在一旁的陈飞突然弱弱开口道:“那我呢?”
秦贺瞥了他一眼:“碎丹之法就挺适合你的,你直接去找冉宥就行。”
“那你把我也留下干嘛?”
“三个人都被关在这里,就让你一个人滚蛋,岂不是很尴尬?”
陈飞的嘴角抽了抽:“好吧。”
几天后。
仲裁会大楼,地下修炼场。
“轰!”
上官阳一拳打向君浪,气势滔天。
君浪面色微变,在身前立起几面水晶墙壁,却被直接打爆。
他噔噔噔倒退几步,才勉强站定。
“老大,你这才修炼了几天炼体之法,力量的增长就这么大?”
君浪有些惊疑不定道。
跟上官阳的进步相比,他的修炼可以说是进展甚微。
上官阳淡淡道:“刚开始修炼这道法门,我原本的金丹会不断化开,融入肉身,力量增长自然快。”
“等到金丹完全化开,就是水磨工夫了。”
君浪闻言若有所思道:“金丹都化开了,那老大你还能用法术吗?”
上官阳摇了摇头:“炼体之术,只凭肉身之力,就能横扫一切,法术什么的不过是外在之物。”
“过几天我可能要跟秦贺去瓦兰一趟。”
“按照秦贺的说法,这门炼体之术跟那尊黑色雕像关系匪浅,最好亲自上门讨教一番。”
“秦贺则是打算将黑色雕像作为他的第三件铭刻之物。”
君浪摸了摸下巴道:“那我是不是也该去冰原一趟?元素之躯跟冰之恶魔关系也不小。”
上官阳笑道:“冰之恶魔不是已经被我们打爆了吗?不过你想去也不是不行。”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片刻后,上官阳放下手机,面色有些古怪。
君浪有些好奇道:“老大,怎么了?”
“秦贺说他暂时去不了瓦兰了,好像是仲裁会又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与此同时,仲裁会大楼的顶层办公室。
秦贺揉了揉眉心道:“你是说,这些天在玄海市投海自杀的人不降反增?”
冉宥点了点头:“情报是这样显示的。”
“不应该啊……”
秦贺皱起了眉头。
按照黑潮岛化身的说法,那些投海之人本来就想自杀,只不过把自杀的方式换成投海的。
但就算如此,想要自杀的人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增加呢?
如果说黑潮岛在这里面没有推波助澜,他是不信的。
“还是应该再去一趟黑潮岛么?”
但是他有一种预感,恐怕黑潮岛不会再上次那样那么轻易地被他找到了。
秦贺叹了口气:“至少得去玄海市看看。”
冉宥闻言目光微闪:“您一个人去?”
“这种事叫多了人也没用,这是我的经验之谈。”
如果是遇到了什么敌人,现在的他大可以摇人群殴。
但是遇到这种奇怪的事情,还是得专业人士出马。
他刚好就是这个专业人士。
第二天,秦贺再一次来到了玄海市。
这座城市一如既往地平静且美丽,但是秦贺知道这只是表象。
他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给了张庆,然而却显示无人接听。
“什么情况?”
秦贺心中一沉。
张庆好歹也是金丹期修士,要是他都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这里的危险恐怕超出他的想象。
片刻之后,秦贺来到了胡家庄园外,按起了门铃。
“啊,是秦大师,好久不见。”
开门的是胡倩,她的精神头明显要比前两次精神多了。
秦贺微微一笑,开门见山道:“胡庭在吗?”
胡倩叹了口气道:“胡庭上次回来没多久,就跟一个自称天峰先生的家伙跑了。”
“也不知道现在是在哪里鬼混,真叫人担心啊!”
秦贺闻言目光微闪:“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胡倩苦笑道:“他每次打来都是用公共电话,社交平台的账号也全都注销了。”
“如果不是他时不时还会联系我们,我们都要怀疑他……”
“唉,总之他像是在躲着什么人一般,行踪诡秘的很。”
秦贺心中一动:难不成是在躲仲裁会?很有可能。
不过如果对方知道仲裁会如今是唯自己马首是瞻,不知会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