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德明心里想着,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师兄会被这么叫。
“去去去!哪来的酒疯子!”德江一把轰开张二河。
“嘿嘿!你这老家伙,平日里拉着个臭脸,我都懒得说你,怎么,今天化云结婚。你还要拉着个臭脸啊?”张二河说着,又贴了过来。
德江用手在鼻子前扇着,满脸嫌弃地说“你才是臭脸!你现在就臭死了,去去去,去一边儿去!”
“哈哈哈!你个老家伙,我看你今天笑的,跟朵狗尾巴花一样。哈哈哈,乐死我了。”张二河哈哈笑道。
德江脸色一沉,然后才说“你才狗尾巴花!你还是没毛的花尾巴狗了。你…………”
张二河也不气,歪歪扭扭地走近几步,然后趁德江说话的功夫,一下子就把酒杯塞他嘴里。
“哈哈哈!闭嘴吧你!哈哈哈!”张二河大笑着就跑了。
德江弄出酒杯,然后追着张二河就满院子跑。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张化云也乐的不行,摇摇晃晃地捂着肚子笑。
“新娘子出来啦!”正在这时,媒婆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人们这才转头过来,追逐中的二人也都看过去,脸上的笑还在停留。
门开,一位佳人出现。身穿红色的衣服,反射着温暖的阳光,整个人被照射的微微发光。
红色的反光映在含羞的俏脸上,更加让人心生怜爱。
她脚下微微走动,红裙轻轻摆动,如同风吹荷花,飘飘摇摇。又如鲜花舞动,舞步轻莲。
她一直走到张化云身边,低着头,偷眼看着周围的人。
刚才的嘈杂已经化为了安静,人们都仿佛定住了一般,目光全在这绝色的佳人身上。
“你们,怎么这样看着人家啊。”小灵低着头,一副小媳妇的娇羞样。
“小灵,我可以亲你吗?”张化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冒出这样一句话。
小灵立马就红透了脸,头埋的更低了。
周围的人也都反应过来,纷纷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德江一拍脑门,说“这傻小子,说的什么傻话!”然后他就要过去,准备给张化云这大脑瓜崩。
张二河一把拉住他,说“你激动什么!人家小两口亲一个关你屁事!”
“不行!有伤风化!成何体统!”德江还是不干,而张二河就是不放。
张化云见小灵没有拒绝,然后就当着所有人的眼,轻轻地,吻在小灵的额头上。
“好!!!!”人群中有人叫好,有人吹起口哨,大家纷纷拍掌,气氛再次升到顶点。
酒席宴间,人们推杯换盏,极尽欢喜。有说有笑,持续到了天黑。
等天完全黑了的下来,人们才全部离开。
德江和张二河两人正趴在一张桌子上,他们已经酩酊大醉,怎么叫也叫不醒了。
屋里,张化云也躺在床上,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小灵也使出了全部的力气,才帮他把外衣脱掉。
“小灵!小灵!”突然间,张化云猛地坐了起来,吓了小灵一跳。
“云哥!我在这了。”小灵拉着他的手,跟他说。
“小灵,你在啊,太好了。太好了。”张化云说着,又重影倒了下去。
小灵噗呲一笑,然后去打来一盆热水,准备给张化云洗洗脸。
屋外,德江和张二河打着呼噜,趴在桌子上睡的那叫一个香。
而在村子外的小树林里,德明正站在那神坛面前,桌案上摆满了法器,他闭着眼,双手放在桌面上。
在他的前方,五米位置,古应弧正赤裸着上半身,盘膝坐在地上。
地上画着一个法阵,在法阵的周边还立着里面黄旗,上面都画着符咒。
古应弧的十根手指分别都缠绕着一根红线,红线的另一头拴在一个小的草人身上。
草人身上贴着一张符纸,纸上写着张化云,还有生辰八字。
一整风吹了过来,德明睁开眼,右手就抓起了木剑。
剑尖挑起一张符纸,在烛火上点燃,他的嘴里开始念动口诀。一甩剑,那燃烧的符纸就飞了出去。
他又拿起那个草人,结了一个托天塔印,围着草人环绕一圈。
然后一拍桌子,众多的法器里飞起一只毛笔。
拿起毛笔在草人身上的符纸上刷刷点点,然后笔上的墨汁很快地就把整张符纸染成了黑色。
也不知道这毛笔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墨,这些墨开始寖了出来,然后纷纷被些红线吸收。
红线变成了黑线,而符纸竟然慢慢变回了原来的颜色。
等到墨色全被褪去,符纸上的咒和张化云的名字,生成八字全都不见了。
突然,远处传来破空声,接着红线就开始凝聚出了一个墨滴。
墨滴顺着红线流淌出去,而空中,也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烟团。
“来了。”德明正色道,而古应弧也看见了那正在飞来的黑烟。
“以灵锻体,筑我根基。通天神通!成我金身!”古应弧嘴里念着,身体皮肤以几块的速度出现了变化。
只见无数的光团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了空中,然后它们纷纷飞向古应弧的体内。
海纳百川一般,相融在古应弧的体内,他的皮肤也慢慢亮起了光来。
光芒越来越亮,渐渐有些刺眼。他整个人的突然放光,正好照亮了周围,只见那浓墨开始通过红线,越来越靠近他了,而空中的黑烟也是越来越接近了。
刺眼的光芒突然收敛,接着光芒暗淡下去,露出了古应弧的身体。
金色,全都是金色!他此时如同一个金色的雕像一般,全身的肌肉隆起,整个人瞬间壮了几圈。
那结实的肌肉,那充满力量感的身躯,此时的古应弧就像是庙里的神像一般。
同时,那黑色的墨终于通过他手指头的红线,接触到了他的身体。而空中的黑烟,就像是磁铁一般,瞬间被吸进了他的身体。
黑色的烟团,正是邪帝控制的邪气,他们一进去古应弧的身体,立马爆炸一般散开,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啥时间充满了他的所有经脉,五脏六腑。
古应弧闷哼一声,本来坐的很直,如同雕像一般的身子,竟是猛地一震,差点就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