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需官应声落地。
虽只有一丈高的距离,但依旧将他摔了个七荤八素。
好半天都没有缓过来。
“大人,你没事吧!”
军需官的心腹下属,连忙上前将人扶起。
二人正想趁着夜色逃离。
头顶的城墙上,传来了战武安的警告。
“本将知道你是军需官。”
“莫要让我再遇到你,下次可就不是仅仅割断绳索这么简单。”
这话说的极为难听。
军需官偷鸡不成蚀把米。
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他借着心腹下属的力量,抬眸阴鸷盯着头顶城墙上的他。
恶狠狠地嘲讽。
“战武安,你知道是我又如何?”
“这盘子还没有走到最后一步,我倒要看看,你能笑到几时!”
这话明显话里有话。
战武安深知军需官这个人丧心病狂。
因此不会将他的话当做儿戏。
等到士兵再次回来值守换班后。
战武安立马去找了军师任信商量接下来事情。
“陈柯离开几日了,可有信件传来?”
入了营内。
战武安率先询问开口。
陈柯在不久前,被他送出太原城。
战武安觉得军需官他们围困太原城,选择屠城这法子或有内情。
特命陈柯入京将太原城发生的事告诉皇上。
“五日了,将军,没有消息传来。”
战武安眉头一皱。
“每一个沿途联络站之间,三五日必会传回信件。”
任信也立马反应过来。
“或许,陈柯他让事情耽误了。”
“也或许是信件就在路上,我们只需要再等等,马上就会有信传来。”
任信还抱着几分侥幸的心理。
但战武安已经深知方才城墙下。
军需官那些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陈柯出事了。”
“……!”
任信见着战武安如此笃定,讶然。
战武安将方才城墙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任信。
“将军,莫要着急,陈柯眼下性命应该无碍。”
任信细细想了想,下结论道。
“如今,城外守着的那些人,时刻想要知道太原城内的动向。”
“留着陈柯,他们才能知道他们想要知道的。”
任信的分析不无道理。
但战武安依旧觉得心中不安。
“任信,给我备一身夜行衣,我要去亲自离城打探一下虚实。”
陈柯被人掳走。
依着军需官的秉性,必然是要对其刑讯逼供。
但今夜军需官夜探爬墙。
说明陈柯并没有将太原城内的事告知对方。
若是陈柯抵死不招。
军需官那个丧心病狂之徒说不准会杀了陈柯泄愤。
眼下正是用人之际。
陈柯不能有事。
战武安留下任信在城内接应。
穿上夜行衣,消失在夜色中。
军需官受了伤,并未走远,战武安离开城内后。
便不远不近跟着二人。
“大人,小心,我扶着你。”
下属小心翼翼扶着受伤的军需官坐好。
“今日的事,不许让第三个人知晓,否则的话,我唯你是问!”
“是是是!”
下属哪里敢将夜爬城墙的事说出去?
点头如捣蒜的他对着军需官连连保证后,唯唯诺诺退了出去。
下一刻。
帐,篷再次被人掀开。
“我不是让你回去了吗?”
军需官不耐烦抬眸,话说到一半,看清楚来人。
连忙打住。
“王大人,夜深了,怎么想来我这里坐坐了?”
“我找你有事。”
王将领坐下。
看了眼帐内无其他人在,方才继续开口。
“皇上下令,太原城瘟疫蔓延失去控制,要我们速战速决,直接将他们……”
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但你我都知道战武安只要在太原城一天,我们就没办法动手。”
军需官冷笑。
扶着摔伤的地方,阴恻恻道:
“王大人,我有个除掉战武安的好主意,想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