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己有大夫,为何城主要特意派你们来?”
战武安拦住来人。
他很相信军医肖大夫,也不打算让其他人染指医治左临。
“公子,你们在经过太原城的途中,是不是遇到了一群匪徒?”
“他们行迹诡异,双眼发红?”
“而你们之中受伤的那个人,是因为被他们攻击所致?”
来人见着战武安坚持。
只好说明自己的来意。
“是,你说的这些都没有错。”
任信皱眉,接过话茬。
“但这不是你们出现在这里,硬要给我们的人治病的理由?”
身为同甘苦共患难的兄弟。
任信不会将受伤的左临交给任何人。
“任信,让开,我同意让这城里的大夫给左临医治。”
谁料,方才还在反对的战武安竟是意外松了口。
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有着战武安的命令,任信再是不愿意。
也只能乖乖的给大夫让出一条道来。
马车内。
左临已经从昏迷中醒来。
只是,人已经高烧不退,面色有着不正常的病态绯红。
“大夫,我到底是怎么了?”
左临挣扎着靠坐在马车璧上,见大夫一言不发。
等的心烦意燥的他忍不住开口。
“不……不知道……”
没成想大夫竟是直接跌跌撞撞,慌了慌张的退了出去。
临行前,还丢下一句奇怪的话。
“大夫?”
如此反常的举动,左临怎么可能没察觉到?
他起身就要继续追问。
却忘了如今自己的身体糟糕透顶。
连起身这种动作他都办不到。
最终直接跌回到了马车内。
要不是因为有任信在一旁扶着,必然是要狠狠地摔一跤。
“你急什么!”
任信摁住左临,开口劝导。
“外头将军和肖大夫他们都在。”
“现在你受了伤,这件事情就交给他们来处理。”
马车外。
城内来的大夫稍稍平复下来后。
直接一把抓住了战武安的胳膊。
“公子,马车内的人你们保不住了。”
“我怀疑他染了瘟疫。”
“他如果再跟你们继续待下去,到时候你们也不能幸免!”
“最好的办法便是马上将人送到城内的疫症村集中隔离起来!”
大夫的话直接让在场的人一旁死寂。
“果然……”
打破这一片死寂的是肖大夫的一句果然。
他身为大夫。
对于左临的症状早已经有了几分的猜测。
但肖大夫毕竟不愿意见朝夕相处的人染上瘟疫。
可有的时候天不遂人愿。
“公子,请尽快拿主意,此事拖不得!”
城内来的大夫催促道。
“你口中所谓的疫症村是不是要得了瘟疫的人在那里自生自灭?”
战武安终于开口。
只是,他不是回应而是反问。
“是!”
“这些得了疫症的人,现下没办法治愈。”
“将他们集中在疫症村,只是为了更好的阻止疫症的传播。”
“像你说的,入了那里的人就是在自生自灭。”
大夫倒也没有隐瞒。
这些事情已然是默认的事情。
“那我拒绝你的提议,我们马车上的伤患自己治。”
战武安送走了城内来的大夫。
将左临的病体交由肖大夫全权负责。
除此之外,还对外封锁了左临得瘟疫的消息。
可世上从来都没有不透风的墙。
最终,左临还是知道了。
“将军,你杀了我吧!”
昏迷中醒来的左临,挣扎着苦苦哀求。
这话听的在场的众人心中都很不是滋味。
“我得了瘟疫,活不了太久了。”
“将军,大局为重,我左临不想连累你们……”
身为将士。
左临从来在军中都是身先士卒。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成为拖累同伴的废物。
眼下对他而言,生不如死。
“求你了,将军,给我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