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武安这话一出口。
直接让被他打败的劫匪破了防。
竟是直接泪洒当场。
战武安见此,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
“你们都是当过士兵的人,如何会轻易哭哭啼啼?”
“公子,你有所不知,战将军他打赢了我们首领以后。”
“确实没有对我们赶尽杀绝。”
“但是,我们在这凤鸣城的日子依旧举步维艰。”
战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苦。
“战将军容得下我们,可百姓容不下我们。”
“我们在这个地方就好像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若是有一线活下去的可能。”
“今日我们也不会在这光天化日下,动手抢劫公子你。”
战俘们看得出战武安人高马大,他们不一定是对手。
可他们的日子实在是过得太艰难。
而且,战武安即便是身着便衣。
这衣服放在其他的凤鸣城百姓中间也是极为出挑和显贵的。
战武安皱眉。
他下意识是不相信战俘说的这些话的。
要知道,此前他刚跟这些人在战场上厮杀。
比起这些人,战武安自然是更加相信凤鸣城的百姓。
“凤鸣城百姓虽然不能说人人纯良朴实。”
“可也绝对不是你口中的奸诈之辈。”
“你们在此处如此诋毁他们,这凤鸣城如何容得下你们?”
战武安只当战俘们撒谎。
而且,自从他跟赤战军入了凤鸣城以后。
百姓对他们无不夹道欢迎。
当初他们遭遇奸臣迫害。
还是百姓们自发的替他们打掩护。
往事历历在目。
战武安丝毫没有忘记百姓的那一份恩情。
“你到底……是什么人?”
劫匪见着战武安一脸的义愤填膺。
下意识一怔,而后怯生生的问出口。
因为战武安久经沙场练就的那种气场,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
即便战俘们一开始将他当成了寻常富人家的公子。
可方才战武安发火。
他们还是看出了不一样来。
“我就是战武安,此前同你们征战的战将军。”
战武安也不再隐瞒,直接自爆身份。
“凤鸣城百姓我早已熟悉,他们并非你们口中的咄咄逼人之辈。”
“战将军,我们真的没有撒谎!”
一听男人竟然是战武安战将军,战俘们呼嚎的声音更大了。
“若是将军不信的话,大可以随我们一同去亲眼看看。”
战俘言之凿凿、
战武安一开始对他们所说之事确实是不信的。
可见他们如此神情,也察觉到这里面的不对劲来。
于是,战武安便跟着战俘一起去了他们的住处。
这不看不知道。
一看吓一跳。
他们住的地方不仅破败,还满地的狼藉。
院门口更是被人泼了不少的脏污之物。
“这些是怎么回事?”
“战将军,我们方才同你说的字字句句都是真话。”
“这凤鸣城的百姓爱戴你,自然是对你礼遇有加。”
“可他们恨我们这些倭国的战俘!”
“我们这些人回不去倭国,原本打算在萧朝生存下去。”
“但凤鸣城的百姓是真的不给我们活路!”
“我们去码头卖力气,他们说不要我们这些倭国人。”
“不管我们去到任何地方,都会被百姓们人人喊打。”
“而且,他们还将粪水泼在我们的住处,口口声声要我们滚出这里……”
战俘们向着战武安诉苦。
将他们这段时日里遭遇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
战武安越听越皱眉。
他当初没有选择杀掉这些战俘。
就是因为在他看来,倭国的这些士兵,本身也是百姓。
只不过他们属于倭国的百姓。
但倭国距离萧朝甚远,他们战败以后。
留下凤鸣城这里,最终也会成为凤鸣城百姓中的一员。
“此事,我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