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想悄悄开个业的,鞭炮一响,牌匾一挂,就开门营业。
没想到辰时刚过,就来了两位大佬,打的王瑶瑶有些措手不及。
“云儿,你去买些茶点,咱准备的不多,多买几样。”
云儿点头:“好,要不要去定个酒楼啊,这人多,在家里吃饭恐怕不太方便吧。”
现在是辰时,离午时还早,王瑶瑶想着程金山估计不会在这吃饭,这会有些犹豫,若是只有赵全顺,还是比较好招待的。
刚好程砂跟出来,王瑶瑶拉过来,问道:“你们中午在这吃饭吗?”
“不吃,我们就是来捧场的,坐一会儿就走,不在这吃饭。”
闻言,王瑶瑶对云儿说:“去吧,不用定酒楼,估计也没什么人来了,昨天已经跟赵老板说好,要在家吃的。”
云儿不再多说,叫来小厮,乘上马车,往集市赶去。
程砂犹豫着开口:“你们跟赵全顺很熟?”
“还行吧,有些交情。”
程砂上前一步,但俩人之间始终隔着一段距离:“我之前跟你们说过,不要跟他合作,你怎么不听啊,还一起开铺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瑶瑶有些莫名其妙:“你们之前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啊,但是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今日是我开业的日子,你都不该来扫兴。”
程砂也意识到刚才自己说的话不对,连忙说道:“我就是顾忌着开业的事,才没有多说,你怎么不听我话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的话,我凭什么要听。你们之间的过节,我不问,我也没想着让你们和好。但是你若是还哭丧着你这张脸。趁早,趁早回去,别来我这触霉头。”
王瑶瑶话说的很不客气,对程砂,对程家父子,说实话,也没有客气的必要。
程砂有些气急败坏:“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还让我怎么说,你才信。这个赵老板,可不是什么好人,不像他表面装的那样宽厚……”
“瑶瑶,回来了。”
严崇明等不到王瑶瑶,出来找人,就看到程砂正在跟王瑶瑶交谈,立马上前拉开程砂。
“你干嘛?离我娘子远点,今天我们开业,我不想动手,识趣的,赶紧滚回去。”
程砂一脸受伤:“严兄,我是来提醒你们的,不要跟赵全顺合作,那人心术不正。”
“正不正的。我自己会分辨,倒是你啊,拉着别人的娘子单独说话,这个居心就正吗?”
程砂被他怼的不知如何接话:“反正我好心提醒你们,听不听是你们的事情。还有就是,我对嫂子真的没有什么想法,你大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我只是很欣赏你们夫妻俩而已。”
严崇明瞪着他:“我娘子是我的,只喜欢我一个,你还算有些自知之明。只是哪怕你没什么想法,还是离我娘子远一点吧。你没想法,保不准,你爹也没想法啊。”
程砂还想反击,可到底有些心虚,上次回去之后,程金山推心置腹的和程砂聊了一聊。
说的都是王瑶瑶有多好,他若是能把王瑶瑶娶到手,对他们家生意的助力有多大。
还说以后若是他爹不在了,程家单凭程砂撑不起来,若是有了王瑶瑶的加持,他们家的生意再旺上百年,不成问题。
程砂哪敢同意,态度坚决的拒绝了他爹说的话。
就如严崇明所讲,他没有心思,可难保他爹会不会有什么心思。
严崇明揽着王瑶瑶进了铺子,留程砂一人在后面,一时间进也不是,留也不是。
王瑶瑶进门就看到严宁推着轮椅坐在前厅,面色红润,气色颇好。
今日开业,王瑶瑶特地给他们每个人都做了一身新衣服,严宁穿的是酱紫色的,趁着她的皮肤,显得格外贵气。。
严宁最近消瘦了不少,衣服是按照她现在的尺寸给她做的,比起去年的衣服,小了一圈都不止。
“婆婆,你怎么出来了,这前厅人多嘈杂,再吵着你。”
严宁拍拍王瑶瑶的手:“我又不是小孩子,几句嘈杂就能吵到我,那我未免也太娇气了些。我儿子儿媳开的铺子,我自然是要来帮忙的。”
王瑶瑶笑笑:“不用,婆婆我这人手够用,没什么要你帮忙的,再累着你。”
寒暄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就有人来报:“程县令到~~~”
一时间,一屋子的人齐齐往外走,不管怎么说,程县令算是这个县里最大的官了。
有他亲自捧场,自然能引来不少关注。
“拜见程大人。”
一时间,一屋子的人出去齐齐叩首行礼,不管男女老少,纷纷跪了一地。
张师爷上前瞥了一眼,也不让他们起来:“听说,你这糖铺开业了,我们大人专门前来捧场。”
王瑶瑶抬头,谄媚的笑道:“程大人能来,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我们刚好做出来了两款新糖,正准备给大人送去尝尝呢。”
程县令点点头,张师爷会意:“都起来吧,大人今日是以个人身份来的,你们不必拘谨,只管放松就好。”
程金山跟程县令的关系不错,私下里见面,他是不跪的。
可现在人多,又要顾及程县令的面子,程金山也只能下跪,刚一站起来,程县令就说话了:“金山,你也在啊,怎么今日这么有空?”
程金山面上颇有光:“这不是给两个小年轻撑场面嘛,都是做糖生意的,以后我们可是要经常来往的。”
“哦,你这次进的糖莫非都是他们做的?”
“那可不,以后,我们要长期合作的,不出意外的话,我家的糖都要从他这购进了。”
程县令当然知道,新律对他的影响有多大,现在看来,他们已经找到了后手,以后看来也不用担忧了。
张师爷插话:“你说这次你卖的便宜糖是从这购进的?”
程金山笑笑:“是比之前的要便宜,不过,这是王老板的定价,我为了合作也是不得不松口啊。”
张师爷笑着问道:“怎么这糖这么便宜,跟外邦的差距那么大?”
程金山笑笑不说话。
但这笑容颇有些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