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副将看似无法三粗,实际精明的不行,当即跟姜十鸢打配合。
“是!”
“众将听令!”
外围的将士们齐声高喊:“在!”
声音回荡在山谷,震耳欲聋,气势如虹。
十万私军心中绝望,他们别下了药,抬手都费劲,别说反抗。
再者,他们就参个军,怎么就成了叛贼了?
“且慢!”
地营地又走出一人,他直勾勾的盯着姜十鸢:“安平县主好手段!”
姜十鸢不语,等他的下文。
男子跟姜十鸢一番眼神较量,最终败下阵来。
“我们只是听从宋将军的命令行事,对县主你们所说的反贼之事根本不清楚。
我愿意带着这些人归降,还请县主遵守约定,投降不杀。”
大势已去,再反抗也没有意义,不过是徒增伤亡罢了。
姜十鸢心中一松:“尔等愿意配合再好不过,伍副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是!”
伍副将心中激荡,原以为会有一场激烈的战斗,毕竟敌众我寡。
大部队还没有过来,贸然行动,少不了被惩罚。
但安平县主说她有办法能弄到兵符。
于是他冒险堵了一把。
不费一兵一卒就收服了十万私军,这可是十万!
放在以前他做梦都不敢想。
当然,他知道这都是姜十鸢的功劳,姜十鸢先是突然袭击,击溃了宋池的心理防线。
来到这里,再次击溃十万大军的心里防线。
他什么事情都没做,白捡那么大一功劳。
要不是姜十鸢是女子,他真想把人抱起来转两圈。
他强忍着激动的心情,指挥着人进入营地清点人数。
所有私兵的武器都别收缴了,就算药效过了,也掀不起多少风浪。
更何况他们根本无心反抗。
直到天亮,姜十鸢确定不会再生出什么乱子来,她才带着扶冬离去。
剩下的事情该如何做,当然要交给伍副将这样的专业人士。
被关在牢房中的宋池还等着卢勇军带人来救援。
殊不知老窝都被人端了。
姜十鸢把这件事情押了下去,抓宋池的事情,对外宣称是抓进县主府偷盗的窃贼。
这边的动静一时半刻传不到南边。
等朝廷接管这十万私兵的人到一到,就没她什么事情了。
她的计划全部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离目标更近了一步......
原本平静冷清的县城,在何弘善带着大批学者到来的时候,彻底沸腾了。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周边的县城。
五到十五岁免费上学,还能在书院直接考试,更有机会获得殿试资格!
这还等人什么?!
安平县涌入了大批外地人,想要报名。
一打听,只有本地户籍才可以!不过这可难不倒各位富商。
把户籍转到安平县就是。
一切为了孩子!
在这里购置一套宅院,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于是安平县掀起了一股买房热。
姜十鸢让人放出话,名额有限。
消息一出,人们争相哄抢,安平县的房子被炒出了天价。
直到现在文豪跟季今安才明白姜十鸢先前大量购买宅院房子是为什么。
不管是书院的发展还是安平县的发展,都少不了大量的银子。
吸引富商在安平县定居,也会为安平县打开新的局面。
半个月后,朝廷派来接手十万私军的人到了,不过不是沈子骞,而是通伯侯苏治。
通伯侯府的世子苏景淮也跟在身侧。
苏景淮看上去又稳重了许多,因着接连赶路没时间打理,面颊两边生出不少胡茬。
这让他少了几分京都公子的贵气,多了些男子气概。
他看着姜十鸢,面色复杂,总觉得自己再不努力,就会配不上她了。
苏伯后忙着跟伍副将进行交接。
姜十鸢见苏景淮向自己走来,等他靠近的时候,主动打招呼:
“苏世子,好久不见。”
苏景淮的心猛的跳动了一下,不自觉就紧张了起来。
“好久不见,县主在这里,可还好?”
姜十鸢点点头:“劳世子挂念,一切都好,侯爷夫人的病症可痊愈了?”
苏景淮的目光软了下来:“都好了,来之前我娘还特意交代,让我好好谢谢县主。”
姜十鸢轻笑:“收了诊金,应该的。”
苏景淮哑然,见惯了虚伪客套,像姜十鸢这么直接坦率的,让他一时找不到什么话说,最后憋出一句:
“县主真是率直可爱。”
姜十鸢笑了笑:“世子还是赶紧去忙吧!叙旧的话,留着回京都再说。”
苏景淮转头,就看到自家父亲正往这边张望。
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匆匆道:“我在京都等县主回来。”
说完,也不管姜十鸢什么反应,红着耳朵跑开了。
姜十鸢目光深远。
来人是通伯侯,证明南边怕是出事了。
沈子骞去了南边。
回去以后,她唤出暗二:“去查查南方的消息。”
“是。”
转头她又吩咐扶冬:“告诉京都那边,宋瑶的药可以停了,找人看着她,别让她死了。”
宋瑶的药被她换成了一种成瘾性极强的药物。
停药的痛苦,绝对比她之前毒发痛苦百倍。
当初她对温祈年下药的时候,就该想到,迟早有那么一天。
死,绝对不是最可怕的。
通伯侯在顺利的接手十万私兵以后,就离开了。
那些人最后多半是会被分散安置在各处。
暗二查到的消息,南边突然爆发了战争,跟苍狼国的人打了起来。
威远将军被心腹暗算,坠马之后,滚入马蹄下,被踏碎了双腿。
现在生死不知。
姜十鸢能肯定,是温祈年的动的手。
他原本想着沈子骞来接管精兵,而现在来的是通伯侯父子,证明温祈年原先的计划有变,事情可能提前发生了。
她的心情沉重,不知道这次的战争又会持续多久。
时间飞逝。
眨眼又过去了快两个月。
暗一传来消息:“摄政王在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