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映雪抽 搐 颤抖着,恐惧跟绝望的情绪已经到达了顶点。
一双黑色的靴子在她面前站定。
她再也顶不住的,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黑衣人蹲下身子,查看她的后颈,当看到她后颈的蝴蝶胎记时,撇了撇嘴。
“是她。”
另一个黑衣人凑上来瞄了一眼,毫不怜惜的将盛映雪拉起来扛在肩膀上:
“走吧!能交差了,先离开这里。”
“嗯。”
三人足尖起落,消失在黑夜里,只余下一地的血腥......
另一边的县主府内。
姜十鸢遣散了下人,靠在软榻上看书。
她换上了寻常穿的衣裙。
褪去了华服的她,眉眼尽显温婉之色。
温祈年从窗子翻了进来,眼中不复白日的清冷。
姜十鸢放下手中的书卷,坐直了身子:“你来了!”
温祈年在她对面坐下:“阿鸢想跟我说什么?”
姜十鸢给温祈年倒了一杯热茶:“你什么时候走?”
温祈年:“跟你说完话就要离开了,南边战事焦灼,周边的小国也不老实,我想速战速决,拖的时间越长,变故越多。”
姜十鸢没有意外,她从旁边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盒子,对温祈年说道:
“这里面都是我自己做的药,上面写了用法用量,你全部带走。南边交给你,内政交给我。”
温祈年没有因为这句“内政交给我”而嘲笑姜十鸢。
他知道,姜十鸢有那个能力,她从来不是依附于他的藤蔓。
“好,外面交给我,家里交给你。”
姜十鸢的脸红了一下:“我等你回来。”
温祈年低低的笑了起来,这笑声让清冷的夜色多了几分缠眷。
他的身子往姜十鸢的方向倾了倾:“阿鸢,我已经上书给皇上,让他为我们赐婚。战事结束我们就成亲可好?”
温祈年的那双桃花眼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多看一眼就会脸红心跳。
姜十鸢目光躲闪,她看向别处:“都听王爷的。”
温祈年感受到了她片刻的犹豫,直接询问道:“阿鸢有什么顾虑不妨直说。”
姜十鸢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她平静的看着温祈年:“王爷喜欢我吗?”
温祈年的眼底深了深,随后无奈的说道:“我以为我表现的很明显了。”
姜十鸢这次没有躲避,她坦然的说道:
“温祈年,我喜欢你,想嫁与你为妻,但这样的喜欢不能跟别的女人共享。
不管是你对我的喜欢,或是我对你的喜欢,都不足以支撑第三者的进入。
这样的想法或许在你看来太过惊世骇俗......当我们有第三者进入的时候,就是我离开的时候。”
温祈年了然:“阿鸢的意思是,不接受我纳妾。”
姜十鸢点点头:“对,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都只能是我的。”
温祈年嘴角的笑意加深:“好,都是你的。”
姜十鸢的脸腾的红了,她站起身:“夜深了,王爷早些出发吧!我要睡了。”
温祈年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禁锢住:
“阿鸢,我的心里只能容得下你一人,日日盼着能娶你为妻,想将你栓在身边,哪里也不许去。”
他的眼中染上了情 欲 之色,眼底的席卷的风暴越来越烈。
他日日想把姜十鸢拆骨入腹,午夜梦回的那一幕幕旖 旎的场景,快要将他折磨疯了。
自己明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偏要端着,怕吓到她,伤到她。
他只能一遍遍告诫自己,阿鸢还小,再等等!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勾人的欲 望。
姜十鸢靠在他的怀中,滚烫的气息包裹着她,让她的身体发软。
也不知怎么,她脑子发热,拽着温祈年的衣领就亲了上去。
温祈年的脑中一片空白,身体僵硬了一瞬。
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反客为主。
姜十鸢撩拨完就想跑,温祈年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肢,一只手按着她的脑袋压了上去,根本不给她躲开的机会。
湿 软的舌头滑进了口腔,探索追逐着,彼此的气息交融,一点点的沉溺。
半晌过后。
温祈年紧紧的抱着她,身子微微躬起,他将头埋在姜十鸢的颈边,声音沙哑的厉害:
“阿鸢别怕。”
姜十鸢安抚似得的拍了拍温祈年的后背:“你快去吧!”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把温祈年吃了。
温祈年的呼吸平缓了下来,他抱起姜十鸢,温柔的把人放在床上,在她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眼底满是愉悦:
“鉴察院的消息渠道你可以用,有什么事情交代暗一去做就行。
他们的功夫比不上你那些人,其他本事可不差。
前太子那边在你手上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会有动作,你要小心,还有,皇上不想让他死。
缺钱用拿着我的令牌去四方商会的钱庄取就行,不必支会我,你我夫妻,无需分的太清楚。”
姜十鸢点点头,乖巧的不行。
温祈年的喉结动了一下:“等我回来娶你。”
姜十鸢认真的说道:“我等你。”
温祈年走了。
姜十鸢突然觉得心底空落落的。
很快她就打起了精神,那十万私兵是前太子萧景明的,现在被她截胡,翻身无望,萧景明怕是恨极了她。
其他几位待在封地的皇子们暂时没有别的动作,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安平县的农业发展怎么也得到明年才会有成效,书院有师叔在,不会出什么乱子。
再过两个月,可以开一次科考。
姜十鸢思量着接下来的事情,睡意全无。
她坐起身,拉了拉散开的衣襟,低头撇见胸口的红痕,忍不住轻啐:登徒子。
脑中全是温祈年那句:“我的心里只能容得下你一人。”
以前对这些情话嗤之以鼻,现在却觉得甘之如饴。
温祈年并非什么信口开河的人,她愿意相信他。
即便今后有什么变故,她也有离开温祈年的勇气。
不过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不论是她还是温祈年,要做的事情都还有很多。
现在内忧外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安定下来。
她在脑中思索着接下来的布局。
怔愣着出神,直到油灯噼里啪啦的炸响,才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