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年的脑中似有烟花滑过,整个世界都被照亮。
难以言喻的喜悦充斥着全身,就像浸泡在蜜糖里,黏黏糊糊,甘愿永远沉溺其中。
“好,等你回来,我们就成亲。”
说着,温祈年又想亲下去,被姜十鸢用手掌挡住,温热的唇瓣落在掌心,带着酥 麻的痒意。
姜十鸢触电般的起身,钻出了马车,身后传来温祈年好听的低笑声。我
马车外,是一座精美的别苑。
别苑的门大开着,里面灯火通明。
姜十鸢后知后觉的想起方才累极睡着,迷迷糊糊之间,温祈年帮她擦洗了身子,换了衣服。
脸颊忍不住发烫。
她打量着四周,这里应该是在皇城背后。
靠山。
离皇宫不算远。
正想着,温祈年跟着下了车,他解释道:“这座院子皇上赏给了我,里面有一处温泉还不错,太医说,偶尔泡泡对身体好。”
姜十鸢故作镇定的点头:“嗯,是该泡泡。”
温祈年轻笑着,上前自然而然的牵起了她的手。
就在这时,姜十鸢察觉到暗处有人盯着。
温祈年拉着她的手紧了紧,两人视线相交,姜十鸢乖巧的任由他拉着,往院中走去。
进了别苑后,大门被关上, 隔绝了那道打探的视线。
温祈年解释道:“应该是擎苍的人,不必理会。”
擎苍在温祈年上战场以后,就掌控了鉴察院,还将封阳重伤了。
她跟温祈年回京之后都没有理会,就等着看擎苍如何蹦跶,现在终于坐不住了吗?
她们没有动静,对擎苍来说才是一种折磨。
他会时时刻刻都惦记着温祈年会如何对待他,每天胡思乱想, 提心吊胆的,自己就能把自己磨死。
前段时间忙着别的事情没功夫管他,现在看来,温祈年要出手了。
姜十鸢没再多问,安静的任由他拉着。
经过一处靠近湖边的亭子时,不远处突然放起了烟花。
璀璨的花火炸开,又如流星般倾泄而下,天空都被点亮了。
湖心倒映着星光,熠熠生辉。
湖的另一边,无数莲花状的河灯顺着水流的方向漂出,湖面星星点点的,如梦如幻。
姜十鸢脸上的笑意加深,眼底全是漾起的星光。
“好美!”
她忍不住惊呼着。
就在这时,云生捧着一个匣子出现在两人面前。
温祈年接过匣子,云生便退了下去。
匣子打开,里面全是文书地契类的东西,还有十多块令牌。
他把匣子塞到了姜十鸢的手里:
“这里面是我的全部家当,里面的地契都是我在各地置办的产业。
这些牌子有汇丰钱庄的,四方商会的,还有很多零散的东西,你可以问管家。
以后这些东西全部让你来保管,我已经把四方商会跟汇丰钱庄转到了你的名下。
阿鸢,我会对你负责的。”
姜十鸢觉得手中的东西沉甸甸的,异常滚烫,她的鼻尖酸涩,幸福而又甜蜜。
并非是因为这些东西的价值,而是温祈年对她,那种赤忱纯粹,不留余地的爱意跟付出。
温祈年的眼底满是认真和坚定。
姜十鸢把匣子关上:“等等,四方商会跟汇丰钱庄都是你的?那花间酒......”
温祈年摸了摸鼻子:“花间酒代为打理,四方商会的运作稳定下来以后我就没怎么管了。”
姜十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王爷藏的可真深,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嗯?”
温祈年的脸上竟闪过讨好撒娇的意味:“我......”
话音刚出,姜十鸢踮起脚尖吻了上去,天上的烟花还在继续放着,亭中的两人似神仙眷侣,带着爱意,极致缠 绵......
另一边的皇宫内。
皇帝站在观景台上看着远处的烟花,轻嗤:“真出息,在老子的地盘放烟花哄小姑娘开心!全福,让人把烟花停了,吵死了!”
全福:“是,奴才这就让人把烟花停了!摄政王也是,虽说皇上把别苑赐给他了,大半夜的过去总归是不好的。
那处温泉对女子身体有益也不行,那是皇上您给王爷的,又不是给县主的!”
说着就恭敬的弯着腰往后退。
“回来!”皇帝脸上挂不住:“你个狗东西,谁让你真的去了?那处别苑给了他就是他的!他去打仗回来,姜家丫头的事情他还没跟朕算账,你这不是上赶着找不痛快吗?”
全福抿着唇笑着:“皇上教训的是,那奴才就不去了!”
皇帝瞥到全福的笑脸,越想越气。
到底谁是老子谁是儿子?
他为什么要怕这个儿子?他是天子!怎的如此憋屈?
砰~
天边的烟花再次炸开。
皇帝憋闷的转过头,似乎很多年前,他也对绾绾做过这样的事情。
心脏骤缩,过了那么多年,还是会隐隐抽痛。
他想把皇位给温祈年,然后去找绾绾,可这臭小子,宁愿培养皇子,也不愿意抢这个位子。
他叹了口气:“回吧......”
“是。”
北冥国使臣驻扎的驿馆内。
以前的盛映雪,现在的淳于映雪坐在妆台前,对着铜镜抚摸着自己的脸,轻声呢喃:
“本公主美吗?”
不远处的婢女听闻,惊惧的颤抖着跪在地上:“美,公主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子。”
淳于映雪抬眸:“哦?是吗?”
婢女不停的磕头:“是是......”
淳于映雪轻笑着:“看你,本公主会吃了你不成?过来。”
她刻意掐着嗓子,声音又轻又柔,婢女却如魔音贯耳,抖的更厉害了。
她硬着头皮挪到淳于映雪的面前:“公,公主......”
淳于映雪一把掐着婢女的脸,指尖在婢女的脸上划过。
长长的指甲按压在皮肤上,带着火辣辣的痛感。
婢女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掉:“公主,公主饶命!公主饶了奴婢吧!”
淳于映雪拍了拍她的脸:“看你吓的,本公主是什么恶毒的人吗?”
婢女呜咽着,连连摇头。
淳于映雪突然抬手打翻了妆台上的脂粉罐,瞬间满地狼藉。
散落的脂粉洒在地毯上,淳于映雪端坐着,嘴角扬起恶毒的笑意:
“给本公主舔干净!”
婢女的身体紧绷着跪在地上,像狗一样往那堆粉末凑去。
淳于映雪起身一脚踩在婢女的后脑勺上,冷笑着:“你不愿意?嗯?一个贱婢!有什么资格不愿意?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你该死,你们所有人都要跟本公主作对。
早晚有一天,本公主会把所受的屈辱统统讨回来!贱人!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