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桂香脸上的笑容险些绷不住。
看姜十鸢没有制止,她压着怒火干笑:“是我疏忽了。”
姜十鸢端起茶,一股淡淡的迷 药的味道涌入鼻腔......
呵......
看来他们准备的花样还挺多。
姜十鸢不动声色的抿了一口。
曹桂香看着姜十鸢喝了茶,眼中的笑意多了几分真诚。
她命丫鬟把菜撤下去重新加热。
随后对着姜十鸢一通夸赞:“也就只有京都那种地方,才能养出县主这么水灵的人物。”
姜十鸢不接话,曹桂香压着气继续道:
“要我说啊,这女人,不需要有多大的本事,最终还是找一个厉害的又疼人的夫婿才好......”
曹桂香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嫁人的好处,姜十鸢就是没反应。
她暗骂姜十鸢架子大,不好拿捏。
就在这时,丫鬟把重新加热好的菜端了上来。
各种食物交杂的香味弥漫着。
“咕~”
曹桂香闻着香味,肚子不受控制的叫了起来。
她笑了笑,有什么还是吃饱再说。
“县主,咱们快吃吧!”
刚拿起筷子,就听姜十鸢说道:“本县主从来不吃不新鲜的东西。”
嫌弃的意味明显。
曹桂香愣了一下:“这些都是新鲜的啊!县主您尝尝看,您看这翅肚,这黄鱼......”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听雨打断了:
“菜出锅半个时辰不吃就是不新鲜了,你这热来热去的,跟剩菜有什么区别?真不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
曹桂香唰的站起身,在这安平县,从来只有别人捧着她的,没有她去讨好别人的!
今天她都这么低三下四了,姜十鸢还纵着她身边的小蹄子,这么不依不饶的。
眼中的怒火翻滚着,想到了老爷的交代,又忍了回去。
算了,以后有她们好看的。
姜十鸢挑眉:“怎么?夫人不高兴?那本县主走就是。”
曹桂香赶紧说道:“哪里的话,是我突然身体不舒服,惊扰县主了。县主喜欢吃新鲜的,没问题,我,我这就让人重新做。”
姜十鸢淡淡的‘嗯’了一声。
曹桂香看着外面已经黑了的天,险些没气死。
满满一桌子菜,一口没吃,全部撤了下去......
曹桂香不停地咽着口水,只能苦兮兮的继续陪着。
另一边。
安平县百花楼。
县令蔡苑杰邀请了安平县数得上名号的豪绅,在百花楼大摆酒席。
美人美酒好不快活。
酒过三巡。
其中一个人询问:“蔡大人,那安平县主怎么办?”
蔡苑杰揽着怀中的美人,得意的笑着:
“不过是个黄毛丫头,能翻得起什么浪花。来了这安平县,是虎得给老子卧着,是龙得给老子盘着。想来插手安平县的事情,她啊!还嫩着点!”
众人异口同声的恭维着:
“蔡大人英明,一个小丫头而已,还不轻松被你拿捏。”
“就是就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天高皇帝远的。”
“我就说,跟着蔡大人有肉吃,咱们就安安心心的跟在蔡大人身后就是。”
角落有两个没吭声的世家家主对视一眼,心中不安。
这两人一个是范家的范成和,另一个是甄家的甄俊达。
范成和犹豫着说道:“安平县主到底是皇上亲封的,也不知道上面的人会不会管。”
蔡苑杰冷笑:“管?哈哈哈哈哈......就算是皇上也管不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过了今晚......”
剩下的话咽进了酒中。
“哎呀,几位爷说这些做什么,多扫兴,跟我们姐妹玩,难道不开心吗?来,喝......”
众人被美人环绕着,一声声娇嗲听的人骨头都酥了。
角落里的范成和跟甄俊达已经猜到了蔡苑杰什么意思。
他还有个儿子尚未娶妻。
甄俊达家中有在京都做事的,对姜十鸢的事情知道的要比别人多。
他压低了声音:“范老弟,要是你信我,这件事就别掺和。”
范成和轮圆了眼睛:“咱两多少年的交情了,我不信你还能信谁?甄老哥,是不是有什么......”
甄俊达掐了他一下,止住了他的话。
随后使了个眼色,两人做了一小会,就找借口走了。
蔡苑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目光变冷, 这安平县主刚来,有些人就不安分了。
他没把两人放在心上,等姜十鸢的事情处理完,他再慢慢收拾这些人。
范成和跟甄俊达刚走没多久,包厢的门就被踹开了。
所有人吓了一跳。
百花楼的姑娘们尖叫着。
随风站在门口,身上的冷气不断的往外冒,不用说话,单单是身上的煞气都能把人吓死。
他的身后还跟着七个带着獠牙面具的弟兄。
原本守在外面的护卫全部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蔡苑杰的酒意散了大半,他的眉心狂跳着:“你们是什么人?”
心中猜测,怕是跟安平县主脱不开干系。
随风被扑面而来的脂粉气熏的难受,不想开口。
他身后的手下秒懂,上前问道:“谁是蔡苑杰?”
豪绅们不敢吭声。
蔡苑杰皱着眉头:“哪来的刁民?莫不是那安平县主让你们来的?”
随风眼神一凛,抬手,一枚飞刀射出。
鲜血四溅。
众人惊恐的看着蔡苑杰,只见蔡苑杰的耳朵被齐齐切断。
蔡苑杰摸了摸自己耳朵,撕心裂肺的痛楚这时才涌了上来。
满手的鲜血跟掉在地上的耳朵让他发出雷鸣般的惨叫。
姑娘们也各自尖叫着,缩在一边瑟瑟发抖。
方才问话的男子掏了掏耳朵道:“看来你就是蔡苑杰。”
说罢,厉声呵斥道:“都闭嘴!”
姑娘们的哭喊声瞬间止住了,只余下几声抽噎。
男子朗声道:
“安平县县令蔡苑杰,贪污受贿,草菅人命,欺压百姓,强占田地,纵容手下 女干银妇女, 纵容儿子强抢民女,无恶不作。
现我等奉安平县主之令,捉拿蔡苑杰归案。”
蔡苑杰疼的全身抽搐,脑中一片嗡鸣。
紧接着就被人提着衣领往外拖。
他想反抗,奈何他那点力气,在这些人眼里,如同七岁小二。
其他人全部缩着,哪敢吭声。
安平县最大的头,被人一个照面就削掉了耳朵。
安平县主这雷霆手段,谁敢乱来?
众人低着头,心如擂鼓。
这安平县主哪里是什么好拿捏的黄毛丫头。
这次踢到铁板了。
安平县的天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