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床帐内的温度似乎都上升了许多。
两人心如擂鼓,耳尖泛起红晕。
姜十鸢鼻腔间全是温祈年身上好闻的雪松香。
脑海中不自觉就想起了昨天的荒唐。
温祈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姜十鸢面前变得脆弱不堪。
“阿鸢,我不是什么君子。”
他的声音沙哑。
姜十鸢全身都像是被火点燃了一样滚烫。
“我,我们是什么关系?”
温祈年毫不犹豫的回答:“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姜十鸢抓着温祈年的衣襟:“既然如此,我觉得有些事情,我们需要达成共识。”
她的眼睛湿漉漉的,温祈年看的心软。
姜十鸢调整了呼吸,继续说道:“我们现在是未婚夫妻,需要慢慢适应彼此的处事方法,你担心我,我也同样会担心你,或许我们以后做什么事情,可以互相商量。”
温祈年的神色动容,原本想装作难过逗逗她,可她......让他实在狠不下心。
他的阿鸢温柔、心软又善良。
“好,都听阿鸢的。”
姜十鸢松了一口气,若是还哄不好, 她也没招了。
还好,温祈年很好哄。
她笑的狡黠:“那你现在是不是该休息休息?铁打的身体也耐不住你这样熬。”
温祈年不动声色:“好,我现在就让人重新收拾一间房间出来。”
说罢,就要起身。
却被姜十鸢又拽了回去。
温祈年故作不解。
姜十鸢轻咬着嘴唇:“现在装君子,昨日......”
温祈年挑眉,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丝丝缠眷:“嗯?昨日如何?”
姜十鸢知道温祈年是故意的,那点伤感劲多半也是装的。
若是放在以前,她多半会嗤之以鼻,现在只觉得甘之如饴。
她抬手搂住温祈年的脖子,凑上去在他唇边轻啄了一口:“本县主命令你,陪我睡觉。”
温祈年眸色一深:“遵命。”
姜十鸢放开他,往旁边挪了挪,这张床足够宽,四五个人并排躺也不成问题。
温祈年抱着她,两人没再做什么逾越的事情。
接连几日没合眼,困意来袭,很快就睡了过去。
有人求见温祈年,全部被管家挡了回去:“王爷旧疾复发,县主在替王爷治伤,诸位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两人睡的安稳,殊不知皇城炸开了锅。
宫门外聚集了近千名百姓,情绪激动愤然。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萧景明根本没把百姓当人,这样的人,不配成为太子!”
“严惩萧景明!严惩萧景明!”
“废除太子!这种丧心病狂的人,怎么有资格当担储君!”
按照温祈年的安排,今日三皇子主理朝政。
三皇子萧允谦派人去请温祈年,得到旧疾复发的答复之后,心中复杂,这么好的笼络人心的机会,温祈年是真不在乎。
在确定温祈年不会干预他怎么做以后,他出了皇宫。
禁卫军维持着秩序。
百姓看到萧允谦出来,安静了下来。
萧允谦肃着脸,首先对着百姓鞠了一躬。
百姓心中对皇族那种敬畏的本能,让他们不约而同的退后了几步。
现场鸦雀无声。
萧允谦直起身子: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家绝不会姑息残害百姓之人,不论他是谁。
只是这件事牵连甚广,要排查的事情还有很多。
背后运转的黑手到底还有多少?这些都要调查清楚。
诸位放心,太子已经被关进了天牢,待此事查清,定会给诸位一个交代。
本王以性命担保,绝不会让那些丧心病狂的人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