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影道:“鉴察院的人,什么时候轮到大理寺的人管了?一切等大人回来再说。”
“是。”护卫刚要退下,就被姜十鸢叫住。
姜十鸢询问:“大理寺的人可说过细节,毒杀的是谁?”
护卫道:“是您上次在街上救治的那名男子,他的老娘一口咬定是大人害死了她儿子。”
姜十鸢眉头微微皱起,那天她已经把人救回来了,就算不服药,也不至于身死。
事情肯定有蹊跷。
赤影也听过姜十鸢当街救人的事情,说道:
“本就是个必死之人,被大人救回来了,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怎么也赖不到大人身上。
大理寺的人打发了就是,不必理会,诬告朝廷命官,那妇人别想好过,等等头儿回来,自会替大人做主。”
医者仁心,因救他暴露医术,姜十鸢没有后悔,可自己救回来的人,就这么死了,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大理寺的人找上来,肯定是有什么蹊跷,本官也想知道,自己辛苦救回来的人,为什么会死了。温大人回来麻烦转告一声,本官去了大理寺。”
姜十鸢神色平静,头也不回了出了地牢。
大理寺外。
姜十鸢到的时候已经聚集了不少百姓。
周围有官兵维持秩序,看到姜十鸢来了,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片刻过后,就是接连的议论声:
“快看,这就是安平县主吧?”
“对对对,就是她,她救人那天我在的!几针下去,那人就活过来了。”
“都过了这么久,人死了也赖不着县主吧?难不成救人还救错了?”
“那妇人可是说了,有县主毒杀人的证据!”
姜十鸢神色自若,大理寺的人没有为难她,把人迎了进去。
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那妇人一口咬定了,必须等县主过来的时候,再交出证据。
本来像这种明显来闹事的人,府衙处理了就行。
可这妇人先是去人多的地方大肆宣扬了一番,说是县主为了名声,假意救人,实际是害人。
言之凿凿,竟然还有不少好事者信了。
她集结了一群百姓,学子,堵在大理寺门口要求讨一个说法。
大理寺的人没办法,这才去找了姜十鸢。
姜十鸢往里面走着,听府衙的人说了事情的始末,心中有了数。
因着她的身份特殊,大理寺卿又去上朝还没回来,大理寺寺正只是个六品官,也不敢审她。
便将人迎进了后堂歇息。
直到大理寺卿下朝回来,审讯才正式开始。
为了公正,大理寺卿祝正平还特许了三十名百姓旁听。
“啪!”
一声惊堂木拍下,妇人颤抖着跪在地上。
祝正平厉声道:“堂下所跪何人?因何事喊冤?”
妇人磕了个头:“民妇张桂芬要状告安平县主,毒杀我儿,以至于我儿年纪轻轻含冤而死!”
姜十鸢站在一旁,没有言语。
祝正平道:“你状告安平县主,可有证据?”
张桂芬咬牙:“她那天救我儿的时候,那么多人看到了,需要什么证据?就是她害死了我儿子!”
说着,张桂芬的突然凄厉崩溃的喊叫着:“我要你偿命!”
随后直接扑向了姜十鸢。
张桂芬突然暴起,把所有人吓了一大跳。
姜十鸢本想闪躲,触及到妇人的眼神时,她愣了一下,妇人眼神清明,带着祈求。
她撞向姜十鸢,隔着宽大的衣服,往姜十鸢袖子里塞了一个东西。
姜十鸢被撞翻在地上,她下意识将袖子挡住。
大理寺的官差们反应了过来,迅速上前将妇人拉开。
妇人像疯了一样开始胡言乱语:“安平县主草菅人命!救了我儿子,为什么不负责到底?我儿子死了,就怪她!”
“是安平县主杀了我儿子!”
“我儿子死的好惨!”
祝正平的脸色铁青:“无知妇人!无凭无据信口开河污蔑当朝县主!拉下去,杖责三十!”
姜十鸢已经被人扶了起来,她摸了摸袖中的东西,像是一卷册子。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