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梁浅拿着一张纸条,来到了一家店铺门前。
抬头看着那响当当的招牌,她心生疑惑:真的是这里?
她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给责编。
“我到了,消息可靠吗?”
“我们是小网站嘛,说不定查到的信息会有些出入,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好啦。”
谁家的网站能有这种服务。
梁浅心道:如果卫澜去做搜索引擎,永远都不可能走到破产的地步。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她带着情报进去了。
这里看起来就只是平平无奇的足浴按摩店而已,很难想象平时不论做什么都很讲究的李部长竟然会到这种地方来消费。
前台小姐笑脸相迎,梁浅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你们这里按摩手法最好的是哪一位呀?”
“我们这里的金牌技师吴雪。”
“噢~可以替我安排她吗?”
“不好意思小姐,吴技师现在还在为客人服务,您可能需要稍微等待一下。”
“好的。”
“我们为您准备了头汤,这边请。”
梁浅跟着她过去,在一间屋子里坐下了。
随后是一位男性技师端着木盆进来,水汽缭绕中,梁浅看见了他半隐半现的胸肌。
这是她交这么点钱就能看的?
梁浅眼睛都看直了,男人已经来到了她面前,恭敬地问好后,蹲下身捧起了她的双脚。
“请放松。”他温柔地说。
梁浅任他摆布,观赏着他年轻而美好的躯体。
不得不说,这男人的脸型轮廓竟然有那么一丢丢像孟泽深。
一察觉到自己竟然有如此可怕的想法,梁浅立刻打消了这种恐怖的想法。
真是的,她怎么能这么想呢!
她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想着孟泽深那个狗东西呢!
他们俩开始聊着,男人很会找话题,每个话题几乎都在梁浅的兴趣点上。
不得不说这位帅哥的手法真是不错,这才按摩了几分钟,梁浅就已经有了一股睡意。
“是不是困了?里面有房间可以休息。”
“不用了,我要等吴技师。”
“吴技师还没那么快呢,到时候我叫你。”
他半推半就地将梁浅带进去,甚至还“贴心”地开启了信号屏蔽器。
“睡吧。”
梁浅点点头,躺到了床上。
“睡前不要使用电子设备噢,好好休息,不然我会担心的。”
“你真贴心。”
屋子里充盈着一股暖香,梁浅嫌屋内太热了,于是开了窗。
几分钟后,男人再次回来了。
行色匆匆地在梁浅的手包里翻找着东西,不时心虚地看向门口。
她的包里怎么还有铁锤啊?!
他直接震惊一百年,随后听见一句——
“你在找什么呢?”
“你,你怎么——”
他惊讶地说不出话,烫手似的将她的包甩到一边。
“想用安眠香这种东西治住我,你看不起谁呢?”
被她这么一说,男人立刻急了,恼羞成怒地冲上来动手。
梁浅不费吹灰之力地接下几招,将他的双手擒住。
“是谁派你来的,说!”
“放手,放手!”
“你再不说,我可就报警了,刚才你做了什么都录下来了。”
男人像是被戳中了痛点,猛地挣扎几下,梁浅险些被掀翻在地。
在他绝对的力量面前,她这些技巧都是鸡肋。
“说!”
“滚开!”
男人猛力蹭起来,抄起一旁的铁锤朝她逼近。
“既然你踩了不该踩的雷区,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梁浅看着门口,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你在期待什么?没有人会来救你。”
“我背后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不就是孟泽深?你不可能再见到他了。”
话音刚落,他突然被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很快,一左一右两个男人就将他死死按住了。
梁浅不慌不忙地捡起自己的锤子,像看傻子似的。
“你到底在倔什么啊?”她挑衅地拍了拍他的脸,“连我你都敢招惹,真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孟泽深是我小弟你知道吗?”
男人愤愤地瞪着她,似乎心有不甘。
“不知死活。”梁浅傲然道,“账本在哪儿?”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少在这里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给你三秒钟,不然我就把你丢到海里去喂鱼。”
“你敢吗?现在是法制社会,你敢吗!”
“你是真的挺敢啊。”
梁浅像极了黑大哥,轻飘飘地丢下一句:“你们处理吧。”
出了门,才发现孟泽深特喵的居然也在?!
这什么展开啊?
“好巧啊,你也来泡脚啊?”梁浅搓着手,“那什么,我给你推荐一道汤。”
“这里是违法场所。”
“是。”
“警方派人来查封。”
“看得出来。”
“所以,”孟泽深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呃,我是来……我是来……”
要是被他知道自己暗中找了情报,一定又会多生事端。
梁浅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楚,突然想到:“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当然是报警的那位,建设和谐社会,人人有责。”说到这里,孟泽深突然狐疑地看着她,“你不会是共犯吧?”
“怎么会!我只是个普通的消费者罢了。”
一想到那个男人的脏手碰过她,孟泽深就气得发慌,他的眼色暗了暗。
“关于你说我是你小弟这件事?”
“完全是谣传,你怎么会相信这种谎言。”
孟泽深未置可否,这时,他们已经将刚才那个男人带出来了。
“稍等,我还有事需要他配合。”
孟泽深说完,他们就停下来了。
梁浅也不解地看着他。
转眼间,伴随着一声瘆人的闷响,孟泽深一拳砸在了那个男人的腹部。
突然受到这么沉重的打击,男人瞬间失去了一半的意识。
“你……”
“小弟就该有小弟的样子。”他淡然道,“你的伤,去处理了。”
听他这么一说,梁浅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右手手背有一道擦伤,虽然不是很严重,却火辣辣地疼。
霎时,孟泽深握住了她手,从口袋里扯出了一张手帕。
他耐心地为她包扎伤口时,梁浅仿佛看见了光。
“其实,不是很痛。”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