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正常!”张云苏诊断完后,抖出两颗药丸喂进了慕璇璇嘴里。
但她现在完全失去了知觉,根本就咽不下去。
张云苏给了梁浅一根针剂,让她扎进慕璇璇的手臂静脉上,而他自己则是俯身,准备帮慕璇璇将药丸咽下去。
但是他们还没处理完毕,便有一人从身后拨开梁浅,提起张云苏的衣领,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梁浅反应过来,立刻出手钳住那人的手腕往后一扬,苏喻完全没想到梁浅会有这样的力量,毫无防备地被她推开半米远。
张云苏抬手擦去嘴角的血渍,自嘲地笑了一声。
今天出门还真该看看黄历,行医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被患者的家属打。
“你们在干什么?”
苏喻攥起慕璇璇的手臂,将她甩到一边的沙发上。
梁浅强势地将张云苏挡在身后,毫不畏惧地与苏喻对峙。
“云苏在救人你看不到吗!”
说罢,梁浅气愤不已地推开苏喻,上前查看慕璇璇的情况。
经过刚才那一下,慕璇璇的右手臂上撞出了一道淤青,万幸的是药已经咽下去了,此刻她的四肢也逐渐变得温热起来。
“检查一下脉搏。”张云苏在一旁说。
梁浅按照他的吩咐检查一番,最终松了口气。
苏喻在一旁看着,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还是有点太冲动了,但他心里还是憋着一股气。
他和慕璇璇都是这样的人。
即使无端地将对方弄得遍体鳞伤,也不愿意低头说一句服软的话。
“她好端端的,有什么病?”苏喻反而一脸敌意地看向张云苏,“她就是想勾搭外面的男人。”
“你在说什么混账话!”梁浅彻底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了,“璇璇都这样了还不明显吗?你们苏家的人是不是都这么想当然地说话啊?”
闻言,苏喻侧头看了慕璇璇一眼。
他的确从来没见过慕璇璇这番模样,她看上去是真的很虚弱。
“她有什么病?”
“璇璇都没亲口告诉你,看来你这个丈夫是真的很不称职。”
“她到底怎么了!”苏喻的语气反而更加强硬。
偏偏梁浅从来都是不向黑恶势力低头的人,她的态度更加恶劣。
“我凭什么告诉你?”她的语气里充满了火药味,一把将张云苏揽过来,走时还骂骂咧咧地说,“真是闯了鬼倒大霉,什么东西!”
回去的路上,张云苏忍住和她拜把子的冲动,理智地说:“这一下,肯定瞒不住苏喻了。”
梁浅的火气也渐渐被过往的山风带走了,她问:“你的伤不要紧吧?”
“没事。”张云苏摸了一把自己的俊脸,“我们医院的整形美容科可是世界前三。”
梁浅放心了,认真开车。
“我知道早晚瞒不住他。”梁浅说着,“不过我和璇璇早就商量好对策了,苏氏也快完了。”
“苏氏快完了?原来是你在对付苏氏?!”
“我可不是哦,只是前线吃瓜而已。”
“你们为什么要对付苏氏啊?”张云苏迫不及待地问,“难道她是为了报复苏泽才嫁给苏喻的?”
梁浅将车窗全部按下去,更多的风吹进来,燥热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我就知道……”张云苏还在感慨,“你们竟然比泽深的速度还快,没想到苏喻竟然被自己的妻子算计了,还真是防不胜防。”
“以前只是懒得和他们玩而已,真要用心起来,还指不定谁玩谁呢。”
张云苏听着,心里一阵惧怕,突然想到了很不得了的事。
他战战兢兢地开口:“你……你和泽深之间……应该没有什么恩怨吧?”
车厢寂静了几秒,梁浅叹气,十分严肃地回道:“他昨晚切西瓜没给我挑籽。”
“真是罪大恶极!”张云苏点头。
很难想象在外叱咤风云,呼风唤雨的孟泽深,在家究竟过的是一种怎样的生活。
他的逞强都是装出来的吧!
张云苏突然幸灾乐祸地笑了。
梁浅将他送到了医院。
“很抱歉将你牵扯进来。”梁浅满怀歉意地说,“要不我帮你涂药吧?”
“别!”张云苏突然恐惧地朝后躲了一步,“我打不过你男朋友。”
梁浅和他道别,这时孟泽深已经给她发了好几条信息。
内容全是“浅浅我好想你”。
梁浅一阵嫌弃,脸上却有藏不住的笑意。
“别搞这种肉麻的东西!”
她回复了一句,孟泽深很快回复过来。
“浅浅,我是桓依。”
看见这一句,梁浅立刻变了态度,孟泽深在一旁偷瞄几眼,又开始质壁分离了。
桓依看见他突然开始“自闭”了,还觉得有些奇怪。
“泽深叔叔,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好的……简直是双重暴击。
“我没有。”孟泽深闷闷不乐地说。
“你真的有哪里不舒服?”桓依很担心地问他,“我给浅浅打电话,让她快点回来?”
孟泽深突然抬头,笑容微妙。
“好。”
梁浅在路上,桓依突然给她说孟泽深病了。
“病了?”梁浅疑惑道,“哪里病了?”
“他说他不好意思说。”
“……”
梁浅快速赶回去,桓依拿了一些瓶瓶罐罐在做实验,告诉她孟泽深在房间里。
果然,孟泽深在床上躺着,一点动静都没有。
刚刚在苏喻那里经受的那一遭,梁浅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她小心翼翼地上前,捻起被子的一角。
躺着的人突然活动起来,梁浅发现有诈,已经被他抱过去按在了身下。
“你去哪里了?”孟泽深不悦地问。
“我去找璇璇了呀。”梁浅捧住他的脸,“你哪里病了?”
孟泽深抓住她的双手按在胸膛上,淡定地说:“太想你了,就会心律不齐。”
梁浅简直快被他腻死了,想起她曾经写过的情节,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了真。
“那么……”梁浅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胸膛上画圈,“你要让我确认,是不是真的想我,我才可以对症下药。”
“不用了。”孟泽深将她的手按在两侧,“我已经开好药方了,照我说的做就行。”
没过多久,梁浅抗拒无果,任凭孟泽深将那件被她没收的睡裙套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