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泽深知道了,局势瞬间掀起滔天巨浪。
就连林慕都不再休假,直接返回队伍。
他们本来打算出发去找千昭玉,但现在也只有搁置了。
常婧联系到她,安慰道:“老大别担心,桓依已经被顺利接走了。”
“走了就好,走了就好。”
梁浅坐在阳台的秋千上,从未像现在这么慌张过。
要是桓依出了什么事,她该如何向董阿姨和苏老爷子交代!
“我们会继续跟进千昭玉的事,只要有消息,马上汇报。”
“好,万事小心。”梁浅吩咐道,“另外,想办法迅速找到桓依,把她送回江城。”
“明白!”
梁浅收拾了一番,打开房门正好看见孟泽深一脸愧疚地站在门口。
她极力压下心慌,闲适地靠在门框上。
“怎么了?”
孟泽深二话不说,立刻将她抱住了。
“对不起,我有一项急事。”他沉声道,“等事情结束,我再陪你。”
梁浅心领神会地笑了,抬手拍拍他的背。
“去吧。”她柔声道,“我明白。”
她这轻柔的动作,仿佛充满着无穷的力量。
孟泽深忽然觉得这些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好。”
他将梁浅拥得更近。
但这一刻他仅仅只是暂有。
“走了。”孟泽深装作洒脱。
梁浅前脚刚送走他,后脚便开始筹谋怎样才能得到千昭玉。
她去了药寮。
高所长他们都在那里围桌而坐,现场的气氛非常严肃。
但是梁浅却并未像他们想象的那样激动。
“这件事后果十分严重。”她自然而然地在主位上坐下,气场不输孟泽深,“大家有什么对策?”
“我认为,应该首先查出他们的目的。”唐岐率先道。
“他们都绑人了,我们现在调查他们的目的……“花芸面色凝重,“根本来不及啊。”
“一边和卫澜谈判,一边营救余教授他们,如何?”常婧提出了建议。
“不行。”荀默立刻拒绝,“这样会打草惊蛇。”
“他们的目的是瑞德普辛。”高所长缓缓道,“可是据我所知,瑞德普辛的资料早在数年前就被孟泽深亲自销毁了。”
“所以余教授在拖延时间。”梁浅终于明白,“说不定他就是打算差得更深。”
“啊?这样也太危险了。”花芸震惊道,“要是有什么意外,岂不是得不偿失?”
“所以我们的动作一定要快。”梁浅理智地说,“排查余教授他们所在位置的详细信息,派遣第二小队出击。”
“明白!”
一瞬间,暗潮涌动。
此时余教授在一间屋子里醒来,方寸大小的地方,只有一床一桌,跟牢狱无异。
他恍惚抬眼望去,只见卫澜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门前。
隔着几根铁柱,余教授对上了他如毒蛇眼睛一般的双眼。
“卫澜?”
“余教授竟然认识我卫某人?”
“世界一流的药理家,攻克了许多医学难题,我怎么会不认识你。”
“看来你不仅认识我,还挺了解我。”
“你想要瑞德普辛?”
“当然。”
“只要你不为难我学生,我可以帮你。”余教授处变不惊,“前提是你要告诉我,你用来做什么?”
“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当然。”余教授笑了,“不然你何苦大费周章地绑走我们?”
卫澜咬牙,没好气地说:“我何曾害过人?”
余教授当然是一个字都不信。
“听说你们放走了一个小孩?”卫澜冷不丁地出声,阴阳怪气道,“我用她来求你才有用,是吗?”
“你竟然对一个小孩下手?!你是人吗!”
“哈哈哈——”卫澜癫狂地大笑,“我本来就是十恶不赦的人渣!”
余教授脸色铁青,一掌拍到了铁杆上。
“啪——”
梁浅被热水烫得回过神来,眼前的玻璃杯已经碎成了一地残渣。
“梁小姐!”赵妈闻声而来,“怎么了?”
“没事没事。”
“天哪,都烫成这样了。”赵妈心疼地捧起她白嫩的手,说道,“梁小姐您等等,我去找烫伤药。”
梁浅到客厅去等赵妈,一坐下来,感觉整个人都懒下来了,一点力气都没有。
“梁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嗯?没有啊。”
“怎么脸色这么憔悴?”赵妈不太放心,说道,“我马上找医生来看看。”
“赵妈,不用了。”梁浅拉住她的手,“我就是玩得太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大张旗鼓地找医生来,孟泽深知道了又会担心很久。
现在这个局面,他可千万不能分神。
梁浅想着,烫伤药的清凉味道窜进鼻腔,她不由得胃中泛酸。
一定是昨晚吹夜风着凉了。
梁浅喝了一碗姜茶,早早地裹上被子睡了。
但是没过多久,她便被一阵非常强烈的反胃感刺激醒来。
迷迷糊糊地奔进卫生间,胃都快吐出来了。
梁浅随手抓了一杯漱口水,一口下去之后涂得更凶了。
“不是吧……”她无奈地哀嚎,“我一个肥宅,我有什么错。”
这么捱了一晚上,梁浅终于受不了了。
她急匆匆地收拾好行李,大清早就赶回了江城。
飞机上,她给孟泽深说了一句。
孟泽深吓得赶紧联系她,甚至还派人去机场接机,巴不得马上把飞机捏在手里。
“没什么。”梁浅困意又来了,“只是水土不服而已吧,我有点困,睡一觉再说。”
“好,盖好被子。”孟泽深柔声道,“我让张云苏安排医生。”
“不用了,这点小事。”
“好吧。”孟泽深妥协道,“那你先回家,我让他安排医生上门。”
“……”
完全是变着法地折腾人家。
梁浅梨涡清浅,沉沉地睡了一觉。
回到家还是困,不过很快就有医生来了,张云苏告诉她是位老中医。
这位爷爷非常和蔼,探了探梁浅的脉象。
梁浅见他迟迟不出声,并且在反复试探,脸色也很严肃。
她心里不得不慌了。
梁浅缓缓凑近,悄声问:“爷爷,难道我不是普通人?”
“不……”老中医终于松手,抚了抚胡须,“这不是普通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