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梁浅驱车来到了全市最大的“销金窟”。
简直服了丁文瑶,竟然敢来这种地方灌酒。
梁浅按照那男人所说,到一个包厢内找到了丁文瑶。
看见围绕在她身旁的那几个年轻男人,梁浅更是头疼。
“你们是谁?”她问,“打手?”
其中一个男人起身说道:“小姐您好,我们是这位小姐点来替她骂人的,您现在还需要我们继续服务吗?”
这种服务本身就很奇怪了啊喂!
“你们替她骂谁?”
“就是这个人。”他把手机号给梁浅看。
“稍等啊。”
梁浅试着输入这个号码,竟然发现了诡异的事实!
好吧,她就知道!
梁浅拨通了电话,听见吕叶霖欲哭无泪的哀嚎:“表姐,你也是来骂我的吗?”
“呃……暂时不是。”梁浅说,“你怎么惹到她了?”
“我怎么知道!”吕叶霖吼得更大声了,“刚才有好几个男人打电话过来骂我,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知道了,知道了。”梁浅一脸嫌弃地拿远了手机,“我来解决。”
挂了电话,她看向喝得烂醉的丁文瑶,无助地看向一旁的几位帅哥。
“能麻烦你们把她抬到我的车上去吗?”
“没有问题。”
他们刚要动手,主管经理便急匆匆地进来说:“慢着!”
梁浅看见他搓着手过来,给了她一张账单。
“这位小姐的消费,麻烦您给结一下。”
说着,他甚至都拿出了随身携带的POS机。
“个、十、百、千、万、十万……你抢钱呢?”
梁浅甚至都没有报数的勇气,这一串数字简直和她仅剩的头发一样多。
她下意识地抓了抓头发,说:“她酒醒了我让她给你。”
“不好意思女士,我们这里是当面付清的。”
梁浅翻了翻包,只找到了一张黑卡。
“我可以用这个……”
经理看见那张卡,眼睛都亮了。
用得起黑卡,看来是个富婆。
“抵押成吗?”梁浅接了一句。
“什……什么?”经理直接怀疑自己的耳朵,“您不会使用信用卡吗?”
“我可以和你们老板谈谈吗?”
闻言,经理的眼神瞬间变得轻蔑了。
这张黑卡恐怕也是假的。
“女士,我们的老板可不是一般人能见的,你要知道,我们这里是什么级别的地方。”
“知道,知道。”
无奈之下,梁浅只好联系孟泽深。
当着他们的面,梁浅拨通了孟泽深的电话,和他商量延期付款的事。
“好吧,那你给他说一声噢。”
梁浅说完后,将手机递给了经理。
他将信将疑地接过,试探地出声:“喂?”
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他突然脸色一白,连连点头往门外走去。
经理直接像变了个人,笑着欲言又止。
“我没骗你吧。”梁浅说,把黑卡递给他,“这卡,你拿着。”
“不不不,不需要!”经理如临大敌,“两位请,你们,把这位小姐好好地扶过去。”
“真不要?”梁浅又问,“你不怕我跑了?”
“梁小姐您就别打趣我了,实在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这话多折他寿啊!
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收老板娘的钱啊!
他们将丁文瑶扶到了她的车上,经理一路将他们送出来,还送了她们几盒醒酒药。
梁浅开出一段距离后,发现还没问她住哪儿。
而丁文瑶迷迷糊糊地说了一番酒话后,趁梁浅不注意,把那几盒醒酒药一股脑嚼完了。
“呕——”
梁浅听见她的声音,自己打了几个寒颤,忍着后劲说:“吐车上五百!”
丁文瑶扒着窗户,作势将头伸出窗外。
“阳台的风……好大……”
“等等等等!”梁浅被吓得变声,“这里也不行!”
“我想出去。”
梁浅发现她半个身子都要探出去了。
“我这车是借的,你别这样搞!”
梁浅立刻将车停下,替她开了门。
正好这时孟泽深打了电话过来,梁浅忙不迭地下车接听,压根没注意丁文瑶的情况。
“我这里很好,没什么问题……”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回走,“丁文瑶!”
梁浅怀疑是她自己喝醉了。
“没,没什么。”
她匆忙挂了电话,跑到副驾驶座那边查看。
只见丁文瑶压根没下车,而是整个趴在车窗上,车内一半,车外一半。
“Hello?”
梁浅企图与她交流,但丁文瑶却傻笑一下,出声说道:“叶霖,你为什么要扛着我走啊……”
“……”
好问题!
梁浅把她塞回去,给她喝了水。
丁文瑶昏昏沉沉地睡过去,终于不闹了。
由于她誓死都不说出住址,梁浅只好让丁文瑶到她家借宿一晚。
好在丁文瑶醒后清醒了许多,可以跟着她直立行走。
梁浅刚拿出钥匙,门就开了。
孟泽深顺势吻了她一下,梁浅半推半就,他这才发现门后面还站着个人。
然而他只是瞥了丁文瑶一眼,确认这是人类后,就再也没注意她了。
而丁文瑶看见刚才的那一幕,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难怪梁浅在公司这么顺风顺水,原来是因为这层关系。
那她的车、房子、钱,全是孟泽深给的咯?
丁文瑶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想道:论姿色,论能力,梁浅也比不过她嘛,凭什么她就有这么好的运气?
这时,梁浅将她扶进了屋内,丁文瑶理了理头发,调整了表情,想给孟泽深打个招呼。
但面前已经没有他的身影了。
“坐一下,我去煮醒酒茶。”
“不用了。”
孟泽深又走过来了。
丁文瑶抓住机会,扶额,踉跄几步向孟泽深的方向倒去。
孟泽深见状,立刻……往后退了一步。
丁文瑶靠在了墙壁上,不甘心地扯垮了外套。
梁浅看见她里面穿的东西,不由得脸颊泛红。
而丁文瑶却不以为意,摇摇晃晃地往孟泽深那边靠前。
孟泽深一脸冷漠,去给梁浅放洗澡水了。
丁文瑶连碰都没碰到他一下,心里极不舒服,沉着脸坐在了沙发上。
梁浅以为她就是喝多了不舒服,急忙去厨房给她煮醒酒汤。
丁文瑶对她爱答不理,尖着耳朵听着孟泽深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