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后,直接把堵在门口的孟泽深撞开了。
孟泽深的伤简直是雪上加霜。
“怎么了?”他追上去问。
“我现在不是很想理你。”梁浅目不转睛地说。
孟泽深简直束手无策,断断续续地说:“我……我昨晚……”
“打住!”梁浅立刻制止他,“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明白。”
“我没有……”
“别碰我!”梁浅触电似的躲开他,“不管有没有,我都不在乎。”
“不在乎?”孟泽深堵住她的路,“先说清楚。”
“不想说。”
梁浅挥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段厉今天正打算带孟泽深见几个亲信,派人去通知他时,竟然得知他已经走了。
“走了?!”段厉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我不是还没让他走吗?什么事这么急?”
“是与少爷同行的那位梁小姐心情不好,少爷就陪她回去了。”
管家刚说完,面前一道脆响乍出。
段厉硬生生捏碎了茶盏,滚烫的茶水腾起一股热气,甚至将他的怒火具象化了。
“梁!浅!”
此时,回江城的飞机上。
梁浅摘下耳机,听见走到她身旁的空姐笑道:“小姐您好,这是前面那位先生为您点的菲力牛排和红酒。”
“是他给错人了吧?”梁浅礼貌地笑了笑,“我不吃陌生人给的食物。”
空姐只好将食物推回去,并告诉他理由。
孟泽深听见那句“陌生人”,简直能够直接进重症监护室。
给错人?他能给错人?
机舱里一共就他们俩人,一个坐头排一个坐尾排,这之间隔开的距离,就是他用钱砸出的奈何桥。
孟泽深忍无可忍地起身,回头看着她。
“你坐不坐过来?”
“我不。”梁浅戴上墨镜,扭头看向窗外。
天上的云都比孟泽深好看!
“你好好看看机票上写的位置在哪儿?”
“不想看。”
“你……”
孟泽深被噎得哑口无言,匪夷所思地盯了她旁边的座位一眼,立刻厚着脸皮过来了。
“你干什么?”梁浅被他堵在角落的位置里。
“我换个地方看风景,怎么,不可以?”
“那我走,不打扰你看风景。”
梁浅刚起身就被他按下了。
“坐好,机舱内不要随意走动。”
说话间,他在包里摸了副手铐出来。
“你哪来的这东西?”梁浅震惊道,“你要干嘛?”
转眼间,孟泽深就把他们两个拷在了一起。
“你套我干什么,我要上厕所。”
“憋着,不许上。”
“有你这样的人吗?”
孟泽深看了看腕表,说:“大概还有半个小时落地,半个小时能解决问题吧?”
“什么问题?”
“你说呢?”孟泽深一字一句地出声,“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或者说,哪里惹到你了,你要告诉我我才能改啊。”
“这些事不就是讲个你情我愿?”梁浅纠结地说,“我愿意等你等到凌晨两三点,没事找气受那是我活该。”
“你承认了!”
“承认什么了?”
“承认和我确立了恋爱关系!”
“没,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梁浅愤愤不已,“你去和张小姐李小姐王小姐确立恋爱关系吧。”
“你会想点新思路吗?”孟泽深也不太高兴,“每次都这样说,动不动就把我推给别人,我是傻子?”
他们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下去,最后直接一拍两散,谁也没理谁。
林慕带人到机场接机,远看见梁浅给他打了个招呼,尔后直接转弯走了。
什么情况?
林慕有点懵,梁小姐不和孟总一起回去吗?
接着,他们看见孟泽深孤身一人沉着脸过来,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大事不妙!
“孟总。”林慕上前,欲言又止。
“去公司。”
“那梁助理……”
“她爱去哪去哪,我管不着。”孟泽深走出几步,突然又说,“要是我到公司没看到她,就算她旷工!”
还是后面一句话可信,林慕给了身后的人一个眼神,立刻通知了梁浅。
孟泽深似乎阴森森地磨着獠牙,心中碎碎念道:梁浅,你最好是在办公室等着给我赔礼道歉,否则,我再也不会理你了!
他又是期待又是愤懑地回到公司,摆着架子开门,却看见里面是张云湘。
孟泽深要是脆弱点就要直接被劝退了。
“你怎么在这里?”
“泽深少爷……”张芸湘起身,小鹿般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我和爸爸吵架了,可是我……我又没有其他朋友,就只好……”
说着,她小心翼翼地盯了他一眼:“你不会赶我走的,对吧……咳咳咳……”
孟泽深见她连行李都带来了,于是问道:“为什么吵架?”
“他太过分了,我讨厌他!”张芸湘眼泪汪汪地开口,突然说,“刚才梁浅姐姐来过了,她往桌子上放了东西。”
闻言,孟泽深立刻前去查看。
纸张当头写了“辞职书”三个字,孟泽深往下看她的理由,只看见字体隽秀有力的四个大字:不想干了。
行啊,真行啊!
他直接被气懵了,咬牙问:“什么时候来的?”
“三分钟前。”
真是难为她了!
孟泽深立刻收了东西往外走,张芸湘急忙叫住他,问:“泽深少爷,我可以……我可以暂时住你那里吗?”
孟泽深有些迟疑。
“我会做家务,还会……”
孟泽深见她的确孤身一人,看上去一直被养在温室里,从来没经历过社会险恶,要是她在外面出了什么事,那帮人无论如何都会找他麻烦。
“尽快让你家人来接。”
“好!”
孟泽深只好暂时停下去找梁浅的步伐,先帮她把行李搬到公寓,安置下来。
但是孟泽深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是,梁浅竟然就在他公寓门口。
见他和张芸湘一起回来,梁浅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嘴上说着不要,不也还是去找别人了。
孟泽深从下车开始就一直看着她,梁浅总觉得他的眼神中有浓浓的讥讽。
见状,她将身板挺得不能再直,漫不经心地开口:“我有些东西忘在你家了,耽误孟总两分钟。”
“好。”
孟泽深面无表情地开门,见她换了身新裙子,不禁问:“你要去哪儿?”
“这是我的私事。”
梁浅说完后,头也不回地进屋。
孟泽深一言不发,目光锁在她袅娜的细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