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干嘛?”他还问。
“你说呢?”梁浅看上去游刃有余地样子。
她十分老道把孟泽深吻到快缺氧的地步,孟泽深也不反抗,十分顺从地等着做下一步。
但是,梁浅突然力不从心地停下了动作。
孟泽深摩挲着她的手,略带戏谑地问:“不行?”
不行?!
谁不行?
梁浅震惊万分,但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是不行,是不会啊……
不过这种话是她这样的美女能说出口的吗?
梁浅用指尖挑起一缕头发,说:“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要做,改天吧,改天。”
梁浅企图顺理成章地全身而退,毕竟面子要紧。
但她一只脚还没踩在递上,孟泽深伸手一捞就将她抱回来了。
天旋地转间,她居然……在下面了??!
没有这样的道理!
“干嘛?”梁浅问,“你趔趄了一步?”
“谁趔趄了一步?”孟泽深反问,伸手关了灯。
漫漫长夜很快便迎来晨光,梁浅艰难地睁开眼睛,照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闹钟还没有响,她本来要接着睡的,但是手机上显示的一条信息却让她睡不着了。
是江自衡发来的消息,他说他已经在飞机上了。
时间显示是两小时前,现在不过也才六点半。
梁浅揉了揉眼睛,顺手把手机放在了一旁。
她倒没有很大的离愁别绪,只是讶异江自衡竟然走得这么早。
也不知道他身体如何了?
不过他可是江家的“独苗”,他父亲还有他二叔都这么爱他,一定早就给他请了最好的医生。
而且按照江自衡的性格,他要是有个伤风感冒的,一定早就把医嘱都一字不漏地告诉她了。
梁浅漫无边际地想着,门外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梁浅立刻扯过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露出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他。
“怎么醒了?”
他停下写便签的动作。
“到点了,就醒了。”梁浅问道,“你要去哪儿?”
“出差。”孟泽深坐在她床边,“国外有个生意要谈,三天后再回来,公司的事,就劳烦梁总了。”
“去吧。”梁浅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脚,邪恶地笑着说,“这么说,小乖就落在我手上了。”
“最多牵根绳出去表演咬自己尾巴,其他的技能都学不太会。”
“是你教得不好。”梁浅坐起来,如同猛兽苏醒,“我来。”
“别,你教教自己。”
“嗯?”
“昨晚不是说早晚要我好看吗?”孟泽深说,“三天后,我回来验收成果。”
闻言,梁浅窘迫地咬着下唇,妄图在床上寻找昨晚丢下的老脸。
“我是正经人,你不要误会。”
“我当然没有误会。”孟泽深一字一句地说完,加了一句,“字面意思,我懂。”
梁浅勉强地笑笑,朝他竖起大拇指:“孺子,可教。”
打理一番后,梁浅问他:“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这样的事其实本不该他来考虑,但梁浅都这么问了,孟泽深的内心何止是喜出望外,他用煎蛋来掩饰自己的欣喜,回了一声:“还没。”
梁浅一听,自然而然地从衣柜里取出一个行李袋,说道:“那我帮你收拾几套衣服噢。”
“好。”
她立刻去衣帽间,搭配出了几套衣物替他装进袋子里,还有一些必备的生活用品。
最后,她还不忘放进一个毛毡。
“这是什么?”孟泽深靠在门边问,“毛线团子?”
“……”
这个笨男人!
梁浅举到他面前,很认真地说:“这是毛毡,我用小乖掉的毛做的,捏的是小乖。”
“噢~”孟泽深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意识流。”
他二话不说,用别针将“小乖二号”别在行李袋上。
林慕开车到楼下等他,没想到孟总出门时居然又提了一个行李袋。
他立马上前接过,他却宝贝得要自己提。
“孟总,这是小乖的毛没掸干净吗?”林慕看着那一个毛团,疑惑地问。
孟泽深立刻躲开他要拍打的动作,说:“这是毛毡!别拍,拍坏了。”
“的确是……别出心裁。”
林慕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做的了,孟总从不用这些东西,像这样炫耀的,除了是梁助理给的,就没别人了。
他们上车,孟泽深立刻转入正题。
“他已经到研究所了?”
“按照航班路线,教授还有三个小时就会到达研究所,孟总您现在过去正好。”
孟泽深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可以看出,对于教授的回归,他心里是十分喜悦的,只不过是不善于表达而已。
林慕是这样想的,给教授发消息时,巧妙地应用了修辞手法进行情感渲染。
“所长得知您要回来,直接泪流满面了。”
孟泽深刚上飞机,立刻感觉自己开始头晕眼花了。
“孟总,您怎么了?”
“我有点水土不服。”孟泽深说,“把行程改成两天。”
“……”
林慕无言以对,这不是飞机还没起飞吗?哪来的水土不服!
“反正他都满世界跑,就不能跑到这里来见我吗?”孟泽深无语地说了一句。
“孟总慎言!”林慕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这这这……这可是欺师灭祖的话!
将近三小时,飞机停在了研究所的停机坪里,孟泽深怀着一点都不激动的心情,往研究所走。
为了迎接他们的“宝藏教授”回归,研究所上下都特意装饰了一番。
红地毯,红灯笼,红花……
孟泽深连叹气的步骤都省略了,特意避开他们清扫了十遍的红地毯,从侧门进去。
他冷不丁地出现在大厅,把众人吓了一大跳。
“所长!”
“所长——”
“所长。”
……
呼喊声此起彼伏,孟泽深微微颔首回应,找到了奚鸿羽。
“所长,教授的航班也快降落了。”
“好。”
“所长,您手上有一股……”伊飞白“狗狗祟祟”地出现在他身边,不断地嗅着味道,“怎么一股祁嘉沐浴露的味道呢?”
“……”
他们没说几句话,航班调度室的工作人员便急匆匆地过来汇报:“不好了所长!教授的飞机偏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