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快要溢出屏幕的求生欲,简直让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
张云苏笑道:“你现在别指望泽深,简直比妻管严还厉害。”
闻言,沈煜文也跟着揶揄:“这还没正式确立恋爱关系呢,就有这样的思想觉悟了,要是以后结了婚,那可怎么得了。”
孟泽深一点都不在乎他们的玩笑,简单地回复一句:“你们根本不明白。”
“啧——”
众人不关注他了,让他独自一人散发恋爱的——不是——单相思的酸臭味吧!
沈煜文看向苏泽:“阿泽,你都订婚了,婚礼也快了,干嘛非揪着慕璇璇不放?”
“而且她现在跟你哥在一起,要是你们还扯不断,难免会惹一身麻烦。”张云苏说。
冯轩墨见状,觉得自己也该说两句。
张云苏的右眼皮突然狠狠地跳了一下。
“她和你分手后还能跟你哥在一起,说明她也没那么喜欢你。”
啊——
求你闭嘴吧大明星!
沈煜文欲哭无泪,冯轩墨到底是怎么在娱乐圈混下去的,至今都是个谜。
听了他这句话,让本来就在气头上的苏泽直接炸了。
他一拳将面前的玻璃杯砸碎了。
“我先回去了。”
“阿泽,阿泽!”张云苏追出去,“你喝了酒别开车,我送你。”
孟泽深听见他们的对话,简直头疼。
也没怎么少喝的张云苏哪里来的底气说出这样的话?
他只好抓起车钥匙跟上去了。
沈煜文愁眉不展,以他对苏泽的了解,这位爷保不出会做出什么傻事。
冯轩墨显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不是说玩猜拳吗?他们怎么都走了?”
沈煜文抠抠脑壳,指了指桌上的玻璃碎片。
“你再说话,这就是你的下场!”
“啊?”
“啊?!”
“噢……”
翌日,梁浅约慕璇璇出来见面。
现在的慕璇璇和以前完全判若两人,梁浅艳羡地将她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总算将那颗悬着的心放在肚子里了。
“你不声不响地走了这么久,我好担心你。”
“那怎么还没变成望夫石,美女?”
“因为要搬的砖太多,腾不出时间想你。”
“是去想孟泽深了才没时间想我吧。”
“咳咳。”梁浅立刻转移话题,“这次回来还走吗?还是说到国外定居?”
“至少会离开江城吧,苏喻说让我决定,我觉得离开江城挺好的。”
“苏喻他……是个怎样的人。”
“他对我挺好的,苏家在海外的公司是他在打理。”慕璇璇简单地总结了一句,“总的来说,就是成熟而靠谱的年轻男人吧。”
“那你们结婚的事,告诉叔叔阿姨了吗?”
“当初我负气出走,他们一直都没和我联系,听说已经卖了江城的房子,去S市了。”慕璇璇叹气道,“世事还真是变化无常,我变成今天这样,全都是拜那个灾星所赐。”
她说的人是苏泽。
“那你现在住哪儿?”
“和苏喻一起住在苏家。”
“!”
梁浅惊了,那岂不是和前男友抬头不见低头见,严格来说苏泽还得叫一声“嫂嫂好”。
“谁让他来招惹我。”慕璇璇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他不想见到我,我就嫁给他哥,天天和他见面,恶心死他。”
“这么说,报复他的办法很多啊。”梁浅小心地劝道,“何必带着恨意去开启一段婚姻呢?”
“浅浅你放心,我还是不会傻到随便找个人结婚的。”慕璇璇的语气有些不确定了,“苏喻他,挺对我胃口的,比苏泽那个王八蛋好多了。”
梁浅和她聊着别的事,关于苏喻,没再说什么。
临近中午,孟泽深很准时地打电话过来,让她去他家吃午饭。
这个总裁怎么一点都不忙的样子。
梁浅想了想,回绝了。
孟泽深立刻秒回:“不是还在停电吗?今天这么热,你回去蒸桑拿?”
“没有关系。”梁浅回复道,“我的心是冰冰的。”
一按下“发送”键,孟泽深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你在哪儿?”
梁浅找了块路标,报给他。
“站在原地别动,我马上过来,五分钟。”
“喂?喂?”
孟泽深果然说到做到,很快,梁浅就看见他的车了。
梁浅站在街边,弯下腰问他:“你怎么这么快?”
“在附近谈生意。”
“谈完了?”
“当然。”
梁浅又被他顺走了。
“想吃什么?”
“随便吧,我都行。”
“嗯,那就看我心情。”
“你今天心情不好吗?”梁浅下意识地接话。
“还行。”孟泽深问,“你和慕璇璇见面了?”
“嗯,她被苏喻接走了。”梁浅开始细细地说着,“苏喻说要送我回去,我不想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就打算打车回去,没想到就接到了你的电话。”
孟泽深点点头,专心地握稳方向盘。
到他公寓门前,孟泽深把钥匙给她。
“去开门,我去后备箱提菜。”
“好。”梁浅接过,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等等。”
“啊?”梁浅不解地应一声,“怎么了?”
“我的车费呢?”
梁浅意识到些许不对劲。
“要多少钱?”她开始翻找包里的硬币了。
孟泽深挽起衣袖,松开了安全带。
梁浅听见那“咯噔”一声,心里也“咯噔”一下。
完蛋,不妙!
果然,孟泽深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倾身过来,飞快地在她唇上点了一下,而后立刻离开了。
甚至还顺走了她拿出来的一个硬币。
“好了,去吧。”
梁浅突然轻笑一声,抿了抿唇,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这一次,她才不会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心头小鹿撞。
真正的强者,应该直接教学。
“班门弄斧。”她评价道。
孟泽深还在品味这句话的意思,梁浅立刻期身而上,跨坐在他腿上,白净纤细的手指优雅地托起他的下巴。
看似干柴烈火,实则只是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下巴,梁浅便不动声色地开门,从他身上溜走了。
孟泽深后知后觉地伸手,什么都没抓住。
这一个吻比任何的吻杀伤力还要大,孟泽深心猿意马,大脑一片空白。
梁浅关了车门,在窗边笑吟吟地说:“这算找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