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一时语塞,也是,池老夫人原本就是顾忌池良卿才会这样做,不然池老夫人根本不会责罚池烈尘。
他们不过是一边在池良卿面前表现出一副大公无私的父母亲形象,一边又偷偷的对池烈尘好而已。
他们的所作所为一直都在池良卿的猜想之内,对于池良卿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池良卿看时间差不多了,也该去上朝了,于是朝着宫中走去。阿越连忙跟上池良卿,帮他带上了一些上朝需要用到的东西。
凤安被罗嬷嬷盯着,连续两日都呆在床上什么都没做,觉得十分无趣,不过她照镜子一看,伤口已经结痂了。
凤安拿出小哑巴偷偷送来的药膏,往伤口上涂着,顿时感觉到一阵清凉感。
“公主,这药膏奴婢怎么没见过?”云墨一进门就看到凤安拿着一个东西往伤口上面涂抹,忍不住出口问道。
凤安的动作一顿,她自然没见过,这是小哑巴这几日才送过来的,云墨怎么会见过?
凤安思索片刻,才给出了一个回答,“你说这个药膏啊,这是我上次在假山上磕破头的时候太医给我的药膏,还没用完,正好派上用场。”
云墨没有多想,凤安又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而骗她,所以也没多问。
看着凤安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罗嬷嬷才准许她做刺绣和读书,把之前藏起来的那些东西全都还给了她。
凤安看到绣到一半的东西,回想到上次凤莺教给她的新绣法。她试着绣了几下,发现凤莺这个方法完全是糊弄人的。
这种方法,也就只有没有学过刺绣的人才会相信吧。既想绣的快又想绣的好,那肯定是要漏洞百出的。
凤安抛弃了敷衍凤莺的那副绣品,她连一只龙角都没有绣出来,把精力全都转移到了她的新绣品上。她按照小哑巴给她的那本书,又学会了几种刺绣的新方法。
灵鹊郡主回到王府之后,被玄亲王狠狠的打了一顿,玄亲王看着不争气的灵鹊郡主,可不止打了她二十下。
“爹爹,凤安又没有派人来盯着我们,你为什么要这么认真的打我这么多下,你就不怕我去告诉母亲吗!”灵鹊郡主捂着脸,显然是想到了玄亲王今日打她的那一巴掌。
她不说这个还好点,一提到这一巴掌,玄亲王顿时火冒三丈,“你还有脸说刚才的事情,本王究竟是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蠢笨不堪的丫头?你是郡主,凤安是公主,别说她没打到你,就算是她打到你身上你也要给我忍着!”
“爹爹,今日,你为了凤安打我,你就不怕娘亲知道了之后会找你算账吗!”灵鹊看到玄亲王毫不留情的还在一直打她,只好拿玄亲王妃做挡箭牌。
灵鹊郡主心中对凤安的憎恨只增不减,凭什么她的爹爹也要向着凤安说话,这件事情她根本就没有错!
玄亲王打灵鹊打到他的手都酸了才停下手,看着灵鹊威胁他的样子,心中更加恼火:“灵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王妃怀孕了还要跟着你操心,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们玄亲王府?”
灵鹊一脸倔强的看着玄亲王,咬牙切齿道:“爹爹,你就是偏心,只知道凤安的身份高贵你得罪不起,说来说去你不还是害怕皇上迁怒于你吗!”
玄亲王因为皇上登基的时候跟皇上差点闹翻,在听到灵鹊说这种话之后,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你说什么?”
“儿臣说的句句都是实话,父皇明明就是害怕皇上迁怒于你,所以才一直对我如此苛刻!”
灵鹊的话句句都让玄亲王的心情越来越差,看向灵鹊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恶狠之意,“来人,把灵鹊郡主给我关起来,她不认错不放她出来!”
这次玄亲王是真的生气了,灵鹊说的事情是他心底最介意的事情,也算是说中了玄亲王的痛点。
灵鹊一脸不服气,还想继续和玄亲王理论,可是玄亲王却看也不看她一眼,让人在原地跪着。
灵鹊原本以为玄亲王这话只是说说而已,可就在她刚站起身的时候,就被人给强行按着跪下了。
“你们做什么,本郡主跪的累了,站起来休息一下也不行吗?”灵鹊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阻拦他的一个小厮,对方却根本不理她。
在灵鹊的反复几声叫喊之后,小厮终于给了她一个答复:“郡主,小的劝你还是老实点吧,让你跪着的人是王爷而不是我,我只是例行公事。”
灵鹊被人看着跪了整整一晚上,她气的跪在地上破口大骂,见她这副模样,小厮只好把情况报告给玄亲王。
看到灵鹊如此不知轻重,玄亲王下了命令,只要灵鹊多骂一句话就多跪一段时间。灵鹊虽然知道玄亲王不敢把她怎么样,但是让她跪个一天一夜可是没问题的,只好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玄亲王和灵鹊这么久才从外面回来,玄亲王妃实在等不及,就挺着大肚子开始寻找他们的踪迹。半路却听说灵鹊被罚跪的事情,连忙找到了玄亲王。
“王爷,灵鹊到底犯了什么样的错误,竟然让你如此惩罚她?她不过是一个小丫头,你惩罚她做什么!”玄亲王妃一直都十分溺爱灵鹊,听说玄亲王给了灵鹊那么严重的责罚,顿时着急的找玄亲王理论。
看到玄亲王妃挺着大肚子来找自己,玄亲王紧皱着眉头,“灵鹊那丫头做了错事,我肯定是要给她一些责罚的,我若是什么都不做的话,怎么给皇上和凤安一个交代?”
“王爷分明就是偏心,凤安那丫头有什么好怕的,她又没有母亲护着她,只要王爷态度坚定;灵鹊根本就不会被她欺负!”玄亲王妃根本不听玄亲王说的那些理由,一味的以为玄亲王是故意针对灵鹊,趁着她怀孕开始闹。
玄亲王被王妃吵得一阵头疼,他甚至认为灵鹊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玄亲王妃对灵鹊的过于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