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啊,不过是想问大将军几个问题。”凤安其实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把池良卿拉过来当做挡箭牌,可是利用之后就把人踹了好像又不太好,只能硬着头皮和池良卿扯东扯西。
池良卿微微眯眼看着凤安,她有什么问题想问自己?
凤安捏住手腕,翻来覆去的想到底要问池良卿什么问题,脑海中不自觉的回想起来小哑巴的身影,便开口问道:“对了,池大将军知不知道宫中有一个哑巴?”
“哑巴?”池良卿故作不解的看着凤安,眉头轻轻皱起。
凤安看着池良卿的反应,便猜测他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就算了,反正她也没指望池良卿能知道小哑巴到底是谁。
“就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宫人,我以为大将军手下的人多手中的消息也多,没想到大将军也不知道。真是可惜,我还想好好报答那个小太监呢!”凤安若有所思的看着一旁,口中的话却都是她随口说说的。
“原来公主是想感谢那个宫人,公主还是别着急为好,我明日就帮公主在宫中找他。”池良卿听到凤安这样说,才觉得她是个有良心的。
凤安听到池良卿的话,突然觉得有点别扭,什么报答小太监,是她先帮小哑巴找到他很重要的信物的,自然也不需要真的感谢小哑巴。
上次小哑巴帮了她,两人就算是扯平了,所以凤安只是把小哑巴当作一个挡箭牌而已。
池良卿看着凤安若有所思的样子,还以为她是真的在找偷偷进她宫中的人,心中不自觉的有些紧张,“他帮了公主的忙?”
凤安沉思片刻后轻轻点头,又立即摇了摇头,“不对,我觉得是本公主帮了他才是,本公主看着他可怜,用银子买了他手中的许多破烂。回去看了一番之后,却发现他给我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好的,我现在就准备找到他,把他好好揍一顿。”
若是凤安说小哑巴和她关系好的话,池良卿肯定不会心甘情愿地帮她找,只不过说到这里就不一样了,池良卿原本就是个从事古板的人,他最讨厌狡诈多端的人,所以他肯定会帮助凤安找到那个人。
池良卿听着凤安一开始说要找人,又到了现在的想揍人,顿时觉得搞不清楚这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既然池大将军神通广大,那你就帮本公主好好找那个小太监吧,找到了的话,本公主自是不会亏待池大将军的。”
池良卿嘴角抽搐,为什么凤安的语气倒像是一个暴发户在打发乞丐一样?
凤安看到夜阑和蔚言鹤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顿时松了一口气,也放弃了继续胡编滥造的想法,“池大将军帮我好好找找吧,本公主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退了。”
池良卿没等说几句话,就被踢到一旁了,他看到远处的夜阑越走越远,还有凤安有些贼溜溜的眼神,才明白这是为什么。
原来凤安刚才和他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把夜阑给打发走,他竟然被这个女人给利用了?
凤安趁着夜阑和蔚言鹤在那边假惺惺的说着客套话的时候,连忙跑出了他们的视线,她这次可是一点都不想和夜阑扯上关系。
池良卿自然也在此时意识到了,他被利用了。
没错,他被凤安当成了一个挡桃花的挡箭牌。怎么,他看起来像是不招女人喜欢的样子吗,若是被仰慕他的人看到了,说不定还会觉得凤安十分可恨!
他做将军的时候不被凤安当成一个正常的男人,假装小太监的时候又被凤安当成一个哑巴,凤安就看他这么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吗?
池良卿看着凤安的背影,久久没有缓过神儿来。
“我看着蔚家公子和长宁公主聊的还不错,看样子蔚公子队公主的印象很好。”夜阑看到了蔚言鹤对凤安的热情,装作不经意的询问出声。
蔚言鹤突然脸上一红,他对凤安有意思的事情,就这么明显吗?
不过蔚言鹤害羞也就是一瞬间,他并不准备否认对凤安的好感,“自然,我刚回京不久,已经发现了长宁公主和之前的变化。若不是亲眼所见的话,我怎么也不相信长宁公主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蔚言鹤的话语中难掩夸赞,完全不避讳夜阑这个传闻之中的旧情人还在一旁站着,
夜阑的脸色顿时一变,一个池良卿跟他抢凤安还不够,现在又来了一个身世显赫的蔚言鹤。
虽然蔚言鹤没有池良卿那么难对付,可是凤安对他却还算得上不错,光是刚才两人聊的十分投趣这一幕,就已经刺痛了夜阑的双眼。
凤安可不只是公主,她背后有皇上和丞相府,哪里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公主?
夜阑在打探了蔚言鹤的基本内心想法之后,知道他的确是对凤安有点意思,瞬间建立了不小的防备。
“蔚公子,我们改日再聊,刚才骑马的时候不小心崴到脚了,我这几日要回去休养一下,到时候春日宴会上我们再继续叙旧!”
夜阑看到凤安已经走了,便找了个理由离开,其实是去追凤安了。
夜阑看到蔚言鹤心思单纯,又在去追凤安的时候增添了几句话,“没想到池大将军也有这样的野心,看来之前都是我们看错了他!”夜阑故意叹息出声,实则是在暗示蔚言鹤去攻击池良卿。
蔚言鹤看向池良卿,他虽然欣赏凤安,却不是那种无礼之人,所以他并没有对凤安穷追不舍。但是在看到池良卿的目光之后,他顿时相信了夜阑的话。
池良卿盯着凤安的眼神被蔚言鹤收入眼中,蔚言鹤直接挡在他的面前,拦截住了他的所有视线。
“池大将军今日真是好兴致,竟然来狩猎场,以池大将军的身手,应该用不着来这种地方吧?还是说,池大将军是有目标的?”蔚言鹤一开始对池良卿并没有敌意,可当他知道池良卿纵容弟弟强抢民女的事情之后,他直接忍不住了。
他们兄弟俩一个风风光光的在外面做大将军,另一个整天在晴楼里面流连,看似一好一坏,实则都是一丘之貉!
看到池良卿之后,蔚言鹤忍不住想到了那日池烈尘对他的挑衅和侮辱,便来到了池良卿的身边,主动和池良卿说了几句话。
池良卿淡淡的回过头,看了面前的蔚言鹤,他和蔚言鹤并不相熟。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蔚言鹤的身后,发现刚才还在那边的夜阑已经不知跑去了哪里,看样子是去追凤安了。
他一猜就知道,蔚言鹤来找他说话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池烈尘的事情。
“蔚公子,你怎么想起来和本将军谈论起这种事情了,本将军来这种地方又如何,我从来没觉得我哪里高人一等了。”池良卿听出了蔚言鹤话中的讽刺之意,不过也根本没让着他,他不过是和凤安说几句话而已,怎么就变成故意偶遇了?
池良卿不愿意因为池烈尘的事情而对蔚言鹤低头,他已经给池烈尘擦了多少次屁股了,这次的事情就没必要也来为难他吧?
可惜蔚言鹤不这样想,他这样的话更是让蔚言鹤觉得他身为将军就开始逐渐变得轻狂。
“池大将军这话说的没错,你就是高人一等!相比于我们这些普通的官员,池大将军驰骋战场,当然高我们不止一等!”蔚言鹤看着池良卿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只当做他是个厚脸皮的家伙,更是多了几分不满涌上心头。
池良卿无心和他继续争吵下去,主动提到了那日的事情,“蔚公子若是因为池烈尘的事情和我争吵不休的话,那完全是没必要了。他的事情应该让他自己负责,所以蔚公子还是直接去找他吧。”
蔚言鹤见池良卿主动提到了那日的事情,更是觉得一阵窝火,“原本我以为池大将军是个无比正直的汉子,怎么会有池烈尘这样一个混球儿似的弟弟,现在一看全都明白了,就是因为池大将军和你弟弟根本就是一种人,亏得百姓们都对你如此爱戴有加!”
池良卿有些无奈的看着蔚言鹤,他这是从哪里听来的?
“我和池烈尘都是池家人,池家的少爷,你说我们都是同一种人,本将军觉得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可是本将军为何从蔚少爷的话中听出了几分侮辱和嘲讽之意?本将军什么时候做过什么事情被蔚公子发现了吗,还是本将军偷偷摸摸的给蔚公子穿小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