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揪起了衣领，回头瞪着戚暮雪，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你TM揪我衣服干什么！松开！”
女人像蛆虫一样疯狂地扭动起来，双手拼命地往戚暮雪身上薅。
她一边发疯，一边破口大骂，含妈量极重。
“你们谁都欺负我！我不活了啊！”
“你们这些男人都是垃圾，结婚的时候说得好听，要把我当公主一样宠着！结婚以后给你们做牛做马，还要动手打我！”
戚暮雪没想到她战斗力这么猛，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衣服领口被扯开。
下一秒，女人飞了出去。
还带着纪丞身体余温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瞬间抚平了她躁动的情绪。
纪丞没有歇着，揪起女人的前夫哥，一顿痛扁。
前夫哥很委屈：“你打我干嘛！又不是我对你老婆动手的！”
纪丞嗓音异常冷沉：“你能把一个女人逼疯成这样，活该挨揍！没想好干嘛要和别人结婚，结了又离，蹉跎别人的青春！像你这种男人，就该去死！”
前夫哥捂着青紫的脸，委屈巴巴：“你以为你是谁，世界警察么，管那么宽，你俩那么好，干嘛也来离婚了！”
纪丞牵着戚暮雪的手，往外走：“走！不离了！”
纪丞走到女人身边，给了她一张卡：“拿去，是给你的补偿，刚才你动了我妻子，我一时冲动。”
女人呆呆地看着银行卡，止住了哭嚎。
二人来到纪丞车旁，戚暮雪才清醒过来，用力甩开了他的手：“你干嘛，是故意的吗？”
纪丞愣了愣，没好气道：“拜托，刚才是你先挑事的！”
“那又如何，她挡着我办离婚了。”
“她……也是个可怜人。”纪丞的声音低了几分，带着几分怜悯。
戚暮雪也陷入了沉默。
刚才他们都太冲动了，自私自利。
“应该好好给别人道个歉。”
二人异口同声说。
戚暮雪说完，如释重负地吐出了一口气。
达成共识，他们又折返，但是女人和前夫哥已经不见了，民政局恢复了正常秩序，新婚的夫妇很开心，离婚的依旧愁眉苦脸。
戚暮雪指了指办理窗口：“我们去办手续吧。”
纪丞皱了皱眉：“你再考虑一下？”
戚暮雪没理他，继续往窗口走去。
纪丞快步跟上，扣住了她的手腕：“我和你结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是为了别的原因！”
戚暮雪轻轻一笑：“我不是，我不爱你。”
纪丞紧盯着她的背影，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她不屑的眼神。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
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从拿到离婚证再到离开民政局，他们相对无言。
纪丞缓慢地驾驶着车辆，看着前方的路，一度觉得自己身处梦境。
他处心积虑和她领证结婚，本以为就可以这么一辈子。
但现实告诉他，不过是他痴心妄想。
她不爱他，不论世界怎么变，她都不会爱上他。
可是，他还是不甘心。
纪丞把车靠边，回头看向戚暮雪，郑重其事道：“戚暮雪，最开始和你聊天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