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傲语气十分笃定，笃定得就像是她是戚暮雪本人。
她不知道戚暮雪爱不爱纪丞，但她可以十分肯定，戚暮雪爱屋及乌，更何况，纪丞和纪炎宛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而且他俩闺蜜这么多年，戚暮雪就一嘴炮王，嘴上大胆，实则比24K黄金还纯。
她相信她不会乱来。
张小傲这一番话，好像开启了戚暮雪的沉默键。
戚暮雪盯着某个点发呆，良久，才不耐烦开口：“我说不是就不是，你别再问了。”
张小傲说到了她的心坎儿里。
要说她心里不烦，是不可能的。
一想到她曾经和仲柏霖缠绵的画面，她就浑身难受。
张小傲见她如此肯定，莫名的心疼她，上前搂住她的肩，“小雪，是真的吗？那孩子他爸知道吗？”
“知道。”
“知道他还让你把孩子给流了？”张小傲义愤填膺，“臭渣男！他不知道这种事很伤身体的吗！”
戚暮雪扭头看着她，没好气：“喂，你能不能别把我往沟里带？”
“怎么了？难道我有说错吗！”
戚暮雪扣住她的脑袋，“姐们，你这是被弟弟传染脑残了？就算这孩子是纪丞的，我也不可能生下来。”
“为什么？你们俩不是结婚了么。”
“你说为什么？”戚暮雪斜瞥了她一眼。
张小傲想了想，又劝：“小雪，我不知道你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但如果孩子是纪丞的，为什么不可以生下来，反正他也姓纪，算是了却了你的遗憾，我知道你放不下那个人，但他已经……”
“停！”戚暮雪厉色打断。
“我就不！”张小傲硬气道，“难道你想为了个死人，单一辈子？！”
戚暮雪回头瞪着张小傲。
张小傲惊得后退了一步，却又挺直了背，说：“我知道我这么说你会生气，但你自己说过的，好朋友就应该实话实说，我觉得纪丞这个人不错。”
戚暮雪嗤笑：“他哪里不错了？前任随叫随到不错？还是他长得像纪炎不错？”
“都不错，帮助前任，说明他长情，长得像纪炎有什么不好的……”张小傲说着顿住，随即又看向戚暮雪，“小雪，你怎么主动说他的名字了？你这是放下了吗？”
她话到最后，是满满的兴奋。
戚暮雪沉吟片刻，才道：“话题结束，你要愿意陪我就陪，不愿意就算。”
按理说，她应该把纪炎做过的事，都告诉张小傲，再和她一起痛骂他的渣男行径。
但现在她觉得，没有必要。
他走都走了，就让大家对他的印象，都停留在美好的一面吧。
人人都知，他是二十四孝好男友，会为她做尽温柔事。
张小傲细细打量着戚暮雪，总觉得她有事瞒着自己。
“小雪，你是不是有事没跟我说？”张小傲柔声问。
“没有，反正事情很快就解决了，你不要再问有关于孩子父亲的事。”戚暮雪道。
“你不对劲。”张小傲直逼逼地看着戚暮雪，“咱俩说好的，我们之间没有秘密的。”
戚暮雪深吸一口气，“好，我说，这孩子是仲柏霖的。”
“你为什么会突然放下纪炎的？”张小傲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