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需要那些东西!
我的要求很简单,我要你好好活着,健健康康的活着。
我要的是你,我要的是你好好的陪着我!”
封承晔任由慕初夏打着,发泄着。
等她说完了,他才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郑重的承诺道,“慕初夏,我明白了,也懂了。
从这一刻起,我的命不再是自己做主,我把它交给你。
你才有权利决定它,你不允许我死,我绝不会死!
你有权利管它,你比谁都有权利管它,你是唯一有资格的那个人。”
你怎么会没有资格呢?
打也打了,发泄也发泄了,慕初夏就在封承晔怀里低低的抽泣着。
“哼,你最好说到做到,要是再有下次,我就永远不理你了。”
慕初夏嘴上威胁着,手却主动抱着封承晔的劲腰,只是当她的手放在封承晔的腰上的时候,一惊,“封承晔,你真是……”
慕初夏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她刚才气极了,忽略了他背上的伤。
她的手一靠上去,就摸到了很多血。
“你赶紧坐下来,让我给你看看。”
封承晔阻止了慕初夏的动作,“没有用,你要看就得把衣服撕开,在没有药的情况下,撕开衣服只会让伤口更严重。”
他的整个背都是伤,衣服已经和血肉沾到一起了。
他不想吓着她!
封承晔握着慕初夏的手,“现在我们应该先离开这里,至少找个地方落脚。”
这深潭旁边,加上又是晚上,真的是冷的人打颤。
她又是个怕冷的。
夜晚的山间很黑,还好此刻的大雨已经停歇,天空之中,还有一轮月亮挂着。
借助月光的照射,封承晔和慕初夏十指紧扣着,倒还不至于寸步难行。
而且,他们的运气还真的是很不错。
在离开那个深潭不远处,发现了一间小木屋。
慕初夏过去敲门,问了几声有没有人,都没有人答应,他们便直接推门而入。
那小木屋的门也只是虚掩着,轻轻一碰,就推开了。
木屋里漆黑一片,封承晔在一张桌子上摸到了一盒火柴。
火柴划开,发现旁边还放着一个旧式的煤油灯。
点燃煤油灯,总算是看清了这个屋子的全貌。
虽然简陋,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桌子,椅子,灶头,餐具虽然十分陈旧,但是收拾的挺干净的。
不像是很久没有人住过的样子。
封承晔拿起一些干柴,开始升起火来,见慕初夏还在东看看,西看看的,他赶紧拉她过来,“赶紧把衣服脱了。”
慕初夏:“……”
什么???!!!
赶紧把衣服脱了。
慕初夏瞬间想岔了,赶紧双手护在胸前,做着防御的动作,“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想这事儿?”
封承晔难得一次对着慕初夏翻了一个白眼儿,伸手把她拉过来,直接上手脱她的衣服。
随即还在她的小脑袋上没好气的敲了一下,“我才想问,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脑子里能想点纯洁的吗?衣服这么湿,感冒了怎么办?嗯?”
慕初夏:“……”
呃,原来,是她想多了啊!
“那你的外套也脱下来,我也给你烘衣服。”慕初夏说着,也上手脱封承晔的衣服。
结果外套一脱下来,慕初夏这才知道,封承晔到底伤的有多严重。
他里面的白衬衣已经快被鲜血染成了红衬衣了,而且已经粘在了他后背的血肉之中。
这个傻瓜!
明明伤的这么严重,他却忍着不吱一声。
看慕初夏眼睛红彤彤的,封承晔捏了她的小脸儿一下,“笑一个嘛!”
“你少来!”慕初夏打开他的手。
拿着那煤油灯在屋子里到处找药,可是把整间屋子找完,都没有看到任何药。
封承晔一边替慕初夏烘衣服,一边说,“这里应该是大山里的人打猎或者上山砍柴的临时休息处,他们偶尔会在这里做个饭什么的,但是却不会有什么药用物品的。”
这里的人,尤其是住在山上的人,还是比较落后的。
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他们才会进城采办东西。
连他们自己感冒发烧,都是用山里的草药,又怎么会在这里准备急救箱,备用药什么的呢?
封承晔起身把慕初夏按下来坐着,“你不是要给我烘衣服吗?好好烘。”
“可是你的伤……”
封承晔,“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血已经不流了,而且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你现在的担心不仅折磨了你自己,还折磨了我,你要真为我好,就乖乖坐着烤火,烘衣服。”
慕初夏无话可说了,两人分别拿着彼此的衣服在火堆面前坐着。
慕初夏的外套烘干的比较快,刚一烘干,封承晔又赶紧让她把里面的内搭脱下来烘干。
见慕初夏迟迟不换,封承晔起了调戏的心思,“怎么?害羞了?”
慕初夏接过烘干的外套,脸红红的瞪了封承晔一眼,“谁害羞了?换就换?孩子都生过了,我有什么好害羞的?”
说到这里,慕初夏一愣。
对了,她还没有给他解释孩子的事情呢。
“封承晔,那个江辰良给你的那份文件事实真相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慕初夏过去挽着他的手臂,正准备开口,封承晔打断了她的话,还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先把衣服换了再说,湿衣服穿久了不好。”
“那我先把话给你说清楚啊,虽然事情的真相不是文件里展现的那样的。
但是真正的事实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听了以后,可以对我生气发脾气,但是你不要冷暴力好不好?
你明明看到了那份手术流产同意书,你却什么都不问我,还不管不顾的来宜清县这么危险的地方,我心里其实很害怕的……”
“害怕什么?”封承晔目光灼灼的看着慕初夏。
“害怕你不要我了。”慕初夏倒也实诚,实话实说。
“傻瓜!”封承晔伸手弹了一下慕初夏的额头,“快把衣服换了,要说什么,换了再说。”
慕初夏把里面的湿衣服脱下来,又把烘干的衣服换上。
封承晔继续给她烘衣服,慕初夏有些纳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