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夏正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听到小子墨的大叫,她赶紧跑出去。
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小子墨说要找工具撬开封承晔画室的锁,这里是庄园,十分安全,小家伙又兴致昂扬的,她也就任由他了。
“宝贝,怎么了?”
小子墨跑过来拉着慕初夏的手,“小姐姐,窝爹地的书房里有血,有血……”
“小姐姐,窝本来是来爹地的书房里找钥匙的……”小子墨直着书房的书桌和地上,“可是,书桌上有血,地上也有血。”
看着书桌上的几滴血还有地板上也有几滴,慕初夏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血是一滴一滴的,并没有一大摊,而且已经干了。
像是滴上去的那样。
滴上去的……
是鼻血吗?
就像是鼻血低落在地上的样子。
只不过,这血的颜色似乎和正常人血的颜色不一样,虽然血已经干了,但是颜色太过深黑了。
“小姐姐,这血是爹地的。”小子墨笃定的说,小脸儿上充满了担心,“窝爹地是不是受伤伤了啊,他去哪儿了啊?”
慕初夏心里也揪了起来,小子墨说的对,这血是封承晔的。
只能是封承晔的。
这片果园的区域,庄园里的佣人是不会也不敢过来的。
小木屋外边的锁十分先进,高级,密码只有封承晔知道。
哦……还有凭借特殊天赋知道的小子墨。
也就是说,整个庄园里,只有小子墨和封承晔能进来这里。
而外人,是连庄园都进不来的。
慕初夏摸了摸桌上的血,虽然已经干了,但是,这血……
这血的时间不长,最多一天。
一天?
昨天晚上封承晔都还好好的啊,他还他们一起睡觉的呢。
难道是,在她和小子墨睡着以后,封承晔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昨天晚上,封承晔一定来过这里,而且走的冲忙,以至于,他连房间的门都没有锁。
小子墨拿出自己的小手机,给封承晔打电话,慕初夏也紧张的等着电话接通。
可是,打了好几次,电话了都传来那个机械的女音,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慕初夏又赶紧给刘权打电话,刘权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刘权,封承晔呢?他在你身边吗?你让他接电话?”
刘权瑟瑟发抖,boss不在他身边啊,怎么接电话啊?!
夭寿啦!
但是,刘权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一秒恢复了镇定,“初夏小姐,因为这边,突然发生了点紧急情况,现在boss正在召开紧急会议,不方便接听你的电话,等他会议出来,我立马让他给你回电话。”
“紧急会议?”虽然刘权说的滴水不漏,但是,太正常了反而不正常。
慕初夏似乎漫不经心的问道,“刘权,你们这次要出差这么久?封承晔那木头就没有什么要你告诉我的吗?他走的时候,傲慢的要死,把我气狠了,我现在都还很生气。”
“当然有啊!初夏小姐,你别生boss的气了,他脾气就是那样。他交代我太多太多了,都是关于你的,每一条都有让我好好照顾你的意思。”
“哦……”慕初夏,“让你好好照顾我啊?”
刘权:“……”
完了,上套了。
就在刘权觉得绞尽脑汁还可以再抢救一下的时候。
慕初夏沉声问道,“刘权,你不是跟着封承晔去出差了吗?你怎么照顾我啊?”
“……呃……那个,初夏小姐,是boss叮嘱我,让我派人好好保护你,照顾你。”
“这样啊……”
随即慕初夏突然一声怒吼,“刘权,你再不告诉我,等我把你找出来的时候,我打断你的狗腿。”
刘权:“……”
“初夏小姐……”刘权语气弱弱的,可怜极了,“可我要告诉你了,boss大人会要我的狗命,我觉得,命还是比腿重要的。”
慕初夏:“……”
说完,刘权就立马挂了电话。
其实,他这也算是告诉初夏小姐了,是吧。
boss真的太苦了,他看着都不忍心。
“小姐姐,窝爹地怎么了?窝想他了。”
慕初夏把小子墨抱起来,亲亲小家伙的额头。
父子俩平时怼起来的时候,蹬鼻子上脸的,但是小子墨其实很依赖封承晔的。
“宝贝,别担心,爸爸没事儿,爸爸不会有事儿的。”
封承晔不会有事儿的,他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慕初夏心里担心不已,可是她不能在小子墨面前表现出来。
因为小时候的遭遇,小子墨是个非常敏感的小孩子。
慕初夏在一边安慰着小子墨,脑子里想着,知道封承晔下落的人可能有哪些?
封承越最近不知道在学校忙什么,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住了。
刘权,已经求生欲和作死欲同样强烈的把手机关机了。
而且,刘权知道的应该不多。
封承晔的兄弟,冉北和厉溟墨。
冉北,他可讨厌她了,因为上一世,她时常上封承晔再鬼门关徘徊。
那么,只有厉溟墨了。
厉溟墨说过,他是在十三岁的时候就和封承晔认识的,在一起共同生活了七八年,他一定知道。
慕初夏把小子墨抱回房间,哄着小家伙,等着小子墨彻底睡着以后。
她微微关上房门,准备去找厉溟墨问清楚。
“初夏,你可回来了?我都等你好一会儿了。”席唯一过来拉着慕初夏。
“一一,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让你教我功夫,这样,我拍戏的时候会更加真实和好看。”
慕初夏说,“这事儿以后再说吧,我现在有急事儿,对了,厉溟墨现在在庄园里吗?”
“在啊!”席唯一很是困惑,不解的问道,“初夏,发生什么事情了啊?你怎么这么着急?你是要去找厉溟墨吗?”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啊?怎么你们一个二个都这么着急和担心啊?厉溟墨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厉溟墨也是这样?”慕初夏看着席唯一,“厉溟墨怎样?”
席唯一说,“我本来是想去找厉溟墨教我功夫的,可是他心情很不好,不知道和谁在打电话,一边说,一边发火,说的话还莫名其妙的份,所以,我就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