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一眼房门,慕初夏转身向楼下而去,将小瓶子装好,掏出手机给封承晔打电话。
原本对于刚才的女佣她没有怀疑,只是,转念一想有些不对。
若真是为了给她端水,之前那个女佣一个人就能做好,何必劳烦另一个。
因此,她通过浴室的门看去,自然将女佣的小动作都瞧见了。
此时电话通了,封承晔低沉磁性地声音响起,“初夏,我可以理解为,你见不到我,想我了吗。”
慕初夏嘴角狠狠地抽了抽,怎么这厮在她面前都是如此不正经,冷哼一声,她清了清嗓子,严肃又小声地说:“别废话,我有正经的事跟你说。”
“出了什么事?!”封承晔从慕初夏的话语中听出了异样,立即板着脸,沉声问。
“是这样的……”慕初夏将刚才的事情,一字一句的全部告诉了封承晔。
另一边的封承晔越听浑身的寒气越重,离着他最近的黑衣人是深受其害啊,却又无可奈何。
封承晔眼底闪过凌厉的光芒,嘴角噙着嗜血的微笑,很好。
他昨天才将初夏带回家,今天就打她的主意了,他们真的很好。
没想到他们的人竟然在自己身边。
看来,是觉得他最近内里受阻,觉得他无害,开始肆无忌惮了。
他会让他们知道,无论他是何模样,他都是天上的神,都是他们的克星。
“初夏,你先待在家里……”
“我要参加。”
还未等封承晔的话说完,慕初夏坚定地说。
“不行。”封承晔想都没想的反驳,“太危险了。”
这次即使大鱼不会出没,但他依然不想让她冒险。
“我一定要参加。”既然人家已经将主意打到她的头上了,她岂有退缩的道理。
不亲自来,她不甘心。
至于会不会卷入其中,呵,从她出现在封家的那一刻,她就已经不能置身事外了。
见劝说无用,封承晔很无奈,他知道,他的初夏不是那种躲在他背后的女人。
她有她的傲骨,骄傲。
但他更高兴,以后他们肩并肩作战,如此一想他都有些期待了。
封承晔妥协了,不过还是不放心的嘱咐几句:“可以,但是你一定要听话,不能置自己的安危不顾。”
“我还是很惜命的。”她从来都很珍惜自己的这条命。
“初夏,我们这样……那样……”封承晔随即将自己的计划与慕初夏说了一遍,又再三的嘱咐慕初夏。
“行了,不用担心我。你还真啰嗦!我先吃饭了。”话落,慕初夏便直接挂了电话。
留下另一边的封承晔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脑海中回绕着慕初夏的话,有些愣愣的,反应过来封承晔随即问身边的黑衣人,“我啰嗦吗?”
可是他旁边的黑衣人小哥,无比诚实正经地说:“啰嗦。”
他的话落,其余的黑衣人恨不得暴打他一顿。
这死小子,这种时候能说真话吗!
闻言,封承晔额头跳了跳,瞪了一眼无辜的黑衣小哥,随即轻咳一声,恢复了面无表情,清冷地模样。
见封承晔竟然没有迁怒,其余的黑衣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看着紧闭厚重的实验室的门,封承晔眼神清冷,冷冷地说:“砸开。”
“是。”
黑衣人应着,果真砸了起来。
别看门又厚又重,还是那种高科技,带着密码锁等等的门,可是在黑衣人的攻击下,如豆腐渣一样,转瞬间,破碎了。
门开,啊不,门碎。
黑衣人清理出一条路,退至一旁。
封承晔扫视了一眼空旷的地方,视线落在了第二道门上。
黑衣人不用说,很快又将第二道门砸开了。
门开,瞬间,整个实验室曝光下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满当当的一屋子的实验器材中,几个男人怒视着他们这一群不速之客。
“你们是什么人?谁准你们进来的,赶紧给我出去。”其中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怒视着他们大声道。
可是封承晔充耳不闻,视线肆无忌惮地在实验室内巡视一圈,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人,冷声道:“裕博达呢。”
“混账!谁允许你直呼我们博士的名字,赶紧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还是那个男人怒斥道。
封承晔给了黑衣人一个眼神,“听他的话,让他滚一个。”
黑衣人领命,两个黑衣人立即上前,不由分说地便抓着口出狂言的男人,便要将他扔出去。
“谁在我这里撒野。”
骤然,一道略显苍老,但却洪亮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最西面的那道原本光洁平滑的墙面竟然打开了一道口子,一个头发凌乱的老头冲了出来。
“我。”封承晔阴鸷地看着老头道。
这老头不是别人,他就是那些小玻璃药剂的创造着,裕博达博士。
“混账……”裕博达的话还未骂完,待看到浑身散发着戾气的封承晔时,登时闭了嘴,“我说是谁如此不给我老人家面子,原来是传说中的封少啊。”
“少说废话,你知道我来的目的。”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裕博达老头,装模作样,连连摇头。
闻言,封承晔的鹰目猛地眯起。
倏地,他身形一闪,瞬间到了裕博达的面前,拎着他的领子,将他拖进了刚才他出来的那个房间。
黑衣人见状,立即将其余的人拦住了。
小门关上。
封承晔扫视了一圈,这里应该就是裕博达自己的私人实验室了。
看到柜子里一个个小玻璃瓶,他嘴角噙着嗜血的微笑,对跟着进来的几个黑衣人打个手势,“将这里给我砸了。”
“慢着,慢着。”裕博达听了瞬间想要跳起来阻止,可是他的领子还在封承晔的手中,只能干着急,“封少,有话好好说呀。”
这里一星一点的东西都是他的宝贝啊,绝对不能毁了。
封承晔一个眼神制止了黑衣人,一甩手将裕博达扔在了一边,掏出手帕嫌弃的擦擦手,“我要解药。”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