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某酒吧,最高楼层的总统套房内,封承晔双腿叠坐在单人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支雪茄,吐着烟圈,烟雾朦胧中,俊颜扫过一丝阴霾,全身散发着摄人的寒意,他扫了一眼一旁的封承越,“处理干净了?”
封承越点燃了一支烟,随手将打火机丢在桌上,“嗯,你一枪差点把人的命给收了,搞得我特么还费了一番周折。”
“在慕初夏身上,封承晔是不可能淡定的……”在另外一边黑暗的角落里,飘来南宫殇的声音,他懒洋洋地半躺在沙发上,一副了然的样子慢悠悠地说道。
封承晔拿过封承越递过来的文件资料,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清隽的眉宇染着一层戾气,“白铜?”
封承越收起玩味的笑意,瞬间变得严肃,“是的,据这四个人的招供,是接到一个叫白哥的人指使,据说对方开价一百万,让他们对慕初夏下手,已经收到了二十万的定金,交易转账人名字白铜。”
一百万要她的命?封承晔身上散发着肃杀的气息,“谁让你来的?”
封承越踢了一旁的南宫殇一脚,后者慢悠悠地坐直身子,“做事心狠手辣,为人自私,唯利是图……不过,”说着,他顿了顿,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淡淡地说道,“在一个小时前,酒驾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闻言,封承晔郊急蹙,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有意思……这速度,足以赶上你了,殇。”
封承越蹙了蹙眉,“也就是说,最后的指使人并不是白铜,只不过没想到你封承晔会救出人,东窗事发后把白铜给做了,嗯哼,确实够速度是我不明白的是,”他看向封承晔,“会有谁,花这么高价去对她下手?据我的调查,慕初夏的交际圈简单,认识的人都不多,她能结怨什么人?”
封承晔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喷出烟雾,微微垂首,打开手机相册,怔怔地看着某张照片,眼眸蓦然变得深沉,清隽的容颜清冷,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南宫殇又躺回沙发里,“你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情。”
封承越蹙眉,“什么?”
“慕初夏人际关系简单是不错,但是你别忘了,她失踪这五年里,能确定她都没有与人结怨?”
闻言,封承晔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修长的眼眸眯起,邪肆而涔冷,浑身流转着暴戾的气息。
“你说的是有点道理,国外的事情不是最清楚?不过跟人结怨的可能性不大,我觉得似乎我们忽略了另外一件事情,”说着,他顿了顿,微眯着眼,“说不定,结怨的不是慕初夏,他们要对付的也不是她,而是我。”
三人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封承晔蓦地站了起来,身上浓郁的握气息不容人忽视,“马上联系简一,我要跟他视频连线!”
“现在简一那边是白天,估计还在睡觉,你确定?”南宫殇挑挑眉,轻描淡写地说道。
谁都知道简一有一个禁忌,就是他睡觉的时候绝对不允许被吵醒,至此今日,还没有人敢踩这根红线。
当然,除了……封承晔。
封承越耸耸肩,似乎并不觉得奇怪,如果说简一的禁忌是睡觉不可被吵醒,那么,封承晔的禁忌就是慕初夏不可少一根毫发。
……
慕初夏走出夏天娱乐,转过身仰起头看着眼前的大厦,有些出神,直到脖子有点累才垂首看着地面。
看着母亲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心中暗自给自己加油,同时心中也涌起很多忧愁。
忽然,大厦门前突然一阵轰动,突然涌上来十来个扛着摄像机,带着笔和记事本的,看着像是记者。
慕初夏转身看过去,只见大厦门前突然退两辆奔驰,十来个记者一拥而上,争相说着,“苏小姐,请问您跟封总是真的在一起了吗?”
“苏小姐,你是苏氏娱乐的艺人,跟封氏集团的总裁在一起谈恋爱,苏总裁怎么看?”
“苏小姐,封总裁是你首次公开的男友,据说已经秘密订婚,这是真的吗?”
车内下来一个身材高挑,身着一身白色长裙的女子,她的五官妖魅精致,尤其一双眼睛,极具魅惑,她抿了抿性感的唇,扬起一抹笑容,被拦住路,也不恼,“如果你们真的想知道,还不如问封承晔本人。”
恐怕没人有这个胆,谁不知道封承晔是什么人物,让人闻风丧胆啊,尤其是全国各大媒体杂志社。
曾经有家杂志社对封氏集团旗下的艺人大肆报道了其是劈腿女王的事情,结果在半小时内该报道被压了下去,该杂志社在半天时间内消失了。
“苏小姐,您就说两句吧,有人拍到您跟封总在餐厅一起共餐……”
苏玉玲身旁的三个高大男人身着西装戴着墨镜,不停地用手挡住记者的摄像机,“麻烦让一下,让一下。”
“苏小姐,今天是您的生日,您是特地从澳洲赶回来跟封总一起过生日的吗?”
“您下了飞机直接过来,封总知道吗,是要给他一个惊喜的吗?”
苏玉玲顿住脚步,依然保持微笑,“是的,这样的回答你们还满意吗?谢谢你们的关心,如果有好消息,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公开的。”
三个男人长臂一伸挡住记者,让出一条路给苏玉玲,但是她向前走了两步又顿住,余光扫到了人群外的身影,她转过头,跟慕初夏四目相对,顿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慕初夏一直看着人群里的那个人,那笑容如花,苏玉玲转过身看到她,她有些猝不及防闪躲不及,身子有些站不稳,眼睛争得老大,怎么是她,那天超市见到的女生,原来她跟封总是一对儿啊。
众记者看着苏玉玲的眼神,都有些疑惑,“苏小姐,你还好吗?”
苏玉玲收回目光,艰难扯出一抹笑容,“没事,谢谢。”
说完,快步走进了大厦。
慕初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怔怔地看着地面,眼底掠过几丝痛楚,莫名的痛楚,痛的让她觉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