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慕初夏在封承晔的怀里哭了好久,好久,似乎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一样。
她已经好多年没有哭过了,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它会击败她所有的坚强。
可是在封承晔面前,她不想坚强了!
待慕初夏的情绪彻底平缓了下来,封承晔拿起冰过的毛巾温柔的给她敷敷眼睛。
封承晔嫌弃的说道,“本来就长的丑,这一哭,就更丑了。”
慕初夏:“……”
“哼……”
慕初夏夺过那毛巾,气呼呼的扔在旁边的大床上,拉起封承晔的衣服,就开始擦脸,擦眼泪,甚至擦鼻涕。
封承晔:“……”
“慕初夏,我有洁癖。”封承晔无奈的说道。
慕初夏,“你有洁癖关我什么事?那是你自己矫情!”
封承晔:“……”
拿起毛巾,封承晔再次帮慕初夏擦擦脸,他一边擦一边说道,“慕初夏,以后别哭了!”
看着她哭,他有一种呼吸不过来的窒息感,心痛的想要毁灭全世界。
慕初夏,“为什么?”
封承晔,“刚不是说了吗,你哭起来太丑了。”
慕初夏:“……”
慕初夏气的拍了一下封承晔的头,“封承晔,这辈子要不是我收了你,就你这张嘴,你这辈子就是注孤生的命格。”
封承晔抬头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噗呲……”一声,慕初夏被封承晔一本正经的模样儿给逗笑了,看到慕初夏笑了,封承晔的深眸里也有了些许笑意。
不过,慕初夏瞬间又停止了笑容,板着一张脸看着封承晔,“那个楚姑娘是谁?为什么每次她的电话一来,你就跑的比狗还快?”
封承晔:“……”
“你能不把我和狗比在一起吗?”封承晔没好气的捏了捏慕初夏的小脸儿。
慕初夏打开他的手,“快点说啦,不然我又要哭了喔!”
封承晔:“……”
顿了一下,封承晔淡淡的说道,“一个母的医生而已。”
慕初夏:“……”
没好气的掐了封承晔一下,“封承晔,你能好好说话吗?”
封承晔:“我说的是实话,她就是一个母的医生。”
慕初夏:“……那你每次跑的那么积极,屁颠儿屁颠儿的。”
封承晔:“……慕初夏,作为一个女人,你不觉得你自己说话太粗俗了吗?”
慕初夏:“……”
“封承晔,你要气死我是不是?”慕初夏深呼吸三口气,才忍住,先把正事儿问了再收拾他。
“你赶紧的,把你和那个什么楚姑娘的破事儿给我说清楚,否则……”
封承晔,“我和她没有破事儿。”看到慕初夏已经快到发怒边缘了,封承晔见好就收,不再逗她。
“她叫初茵儿,是个医术很好的医生,同时也是一个心理医生,不,更准确的说,是催眠医生。”
“催眠医生?”
封承晔点头,“当初小子墨就是她催眠的,她在这方面造诣很高。”
“心理医生?”慕初夏瞅着封承晔,“你干嘛要看心理医生啊?”
封承晔:“这不是明摆着的问题吗?因为我心理有问题。”
慕初夏:“……”
“至于为什么她每次打电话,我就去了很快,那是因为她行踪不定,只要她不找你,就没有人找得到她。”
“这么神秘?”
慕初夏眯着眼睛看着封承晔,“那你给我说说,她是个怎么样的医生?”
封承晔,“医术过得去。”
慕初夏,“……能多说点吗,封先生。”
封承晔,“说的好听点是神秘,说的难听点是神经,认识她的人都说她耿直,但我觉得残忍更适合。”
“残忍?”慕初夏怎,“怎么说?”
封承晔,“一般医生呢,病人生病不管是严重还是不严重,医生都会尽量宽慰,甚至瞒着病情。
但是初茵儿呢,她会非常诚实的告诉你,你的病有多么多么的严重,她会准确,精确的告诉你,你哪一天会病发,哪一天会痛不欲生,甚至哪一天会……会死亡……”
“她这么厉害?能知道的这么准确?”这样的人,医术得多神啊!
“你那好兄弟,冉北也没这么牛吧。”
封承晔,“她是冉北的师妹,医术嘛,除了在外科手术这方面差冉北一点,其他任何方面,都远甚冉北。”
慕初夏:“……”
冉北已经是神医了,那个初茵儿居然比冉北还厉害。
如果可以,慕初夏倒真想见见那个医术高超的初茵儿。
慕初夏看着封承晔,“你说你心理有问题,那你心理有什么问题啊?严重吗?”
封承晔眼神闪躲了一下,“心理病本就是一种说不清楚的病,个人情绪好坏的不可控而已。”
慕初夏,“你这病该不会是因为我吧,如果是因为我的话,那以后我当你的专属心理医生。”
封承晔在她脸上捏了捏,“你不哭,我就谢天谢地了。”
慕初夏:“……”
哼,她又不爱哭,她只是在他面前哭而已。
慕初夏没再过多的执着这个问题,她很自然的以为封承晔心理的问题是因为以为她死了。
她以后会一直陪着他的。
“最后一个问题。”慕初夏说,“那你为什么要消失一天一夜呢?”
封承晔说,“恰好这次冉北和初茵儿同时都在,他们给我做了全身检查,而且你也知道,冉北的治疗方式一直都很奇葩,那个初茵儿的治疗方式,比起冉北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把我弄晕了,我醒来后就直接回来了。”
“全身检查?”慕初夏顿了一下,“封承晔,你的身体……”
“不是说最后一个问题吗?听张嫂说你今天都没怎么吃饭,我让他帮你做点。”封承晔起身要下去。
慕初夏知道他有意转移话题,也没多再问什么,她会自己弄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