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去找了那个什么狗屁封总,结果给自己吓得半夜睡不着觉,索性上午也没什么事儿,慕初夏一觉睡到艳阳高照。
“喂,你去哪里了?“手机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慕初夏抬头看着天空,平息了一下情绪后才说道,“出什么事情了?”
“慕康建正在慕氏集团召开股东大会呢,他现在是狗急跳墙了,正在逼迫股东们做最后的抉择呢。”
慕初夏插上钥匙,启动车子,“我知道了,我马上赶去慕氏集团。”
她发誓,她用了毕生最快的速度洗脸刷牙化妆出门的,连以前上学迟到都没这个速度。
慕氏集团,慕康建正站在会议台上声情并茂的蛊惑着各位股东:
“各位董事,我慕康建已经暂管慕氏集团五年多了,这五年来,我慕康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今天,之所以临时召开这个股东大会也是因为,最近我们慕氏集团的股票不稳定,一跌再跌,而股票之所以一跌再跌的原因呢,想必大家也很清楚,那就是媒体一直在诟病的事情--我们慕氏集团现在群龙无首,没有一个真正的领导者。”
“而今天的股票之所以跌到谷底,是因为他们怀疑我们唯一的继承人,我的女儿慕初夏已经死了。”
“今天,为了慕氏集团,为了慕氏集团更好的发展,我慕康建就在这里毛遂自荐,愿意当慕氏集团的董事长,愿意带领慕氏集团迈向一个新的高度。”
偌大的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声音,只有廖寥几个老股东以及一个年轻人没有鼓掌。
慕康建使了一个眼色,站在他那边的股东就站起来说,“慕董事长根本用不着毛遂自荐,这个位置非你莫属。”
“对,非你莫属,慕董事长这个位置舍你其谁啊?再也找不到比你更适合这个位置的人了。”
慕康建那边的人一个一个的附和道。
“对啊,慕董事长,我们慕氏集团的老董事长因病过世了,他把集团交给大小姐,可是天妒红颜,大小姐也去世了,小小姐也想不开随着离开了,眼下大小姐最亲的人就只有您了。”
“可是小小姐的事情外人不知道,难道我们还不清楚吗?况且保险公司经过那么多方面调查,都已经确认过她已经去世了。
这五年来,为了慕氏集团的安定和发展,我们已经够委屈慕董事长了。”
“说的没错,今天的股票突然跌到谷底就是因为媒体不知道怎么突然得到小小姐也去世的消息,他们认为我们慕氏集团已经没有继承人了。
如果现在,我们把慕董事长推出去,承认他是我们的领导人,那么那些说我们慕氏集团后继无人的人就可以闭嘴了。”
这五年里,慕康建只是慕氏集团的暂时领导者,而且还是好几个老股东们不认可的。
慕家合法继承人是母亲慕涵,因病去世之后法定代表人就变成慕康建和慕初夏两个人,慕初夏恰好又被判定死亡,慕康建就掌握着慕氏集团的股份,几个老股东虽然不认可,但是也没有办法。
慕康建捡了天底下最大的便宜,成为了慕氏集团的领导人,还好几位和程老董事长一起打天下的人说,如果直接把慕氏集团交给慕康建名不正言不顺,会引起外人的诟病和怀疑。
而且慕初夏的去世没有人知道,为了集团的稳定,大家就建议不公布慕初夏已经死了的事实,只有少数人跟保险公司相关人士才知道。
这时,在场唯一没有鼓掌的年轻人悠悠的站了起来,“你们说的都对,都有道理,但是如果慕初夏没有死呢?”
如果慕初夏没有死?
慕康建想起慕初夏在慕家别墅大闹的那一场,以及她提出来的那三个条件顿时脸色惨白。
但是慕康建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老泪纵横的说,“唐少爷,我也希望我那苦命的女儿没有死,她死的时候还那么年轻,可是她却死的那么惨烈,掉进大海里,至今尸骨无存。”
慕康建这话就说的很有技术含量了,伤心,遗憾,女儿的死亡,建立了好爸爸的人设不说,每一句话又都在说明,慕初夏死了,慕初夏不可能活着。
唐旭成嗤笑,“慕董事长,请正视我的问题,我问的是如果慕初夏还活着呢?如果慕初夏还活着,你要怎么做?”
“唐少爷,慕小姐不可能还活着,当初那个死亡报告,你不也看到了吗?”其中一个股东帮腔说道。
唐旭成扫视那位股东一眼,眼神犀利的看着慕康建,一字一顿的说,“慕董事,请回答我的问题!”
其中一个老股东说,“慕董事,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慕康建被逼的下不来台,只得赔笑的说道,“当然不难回答啊,我只是想到我那可怜的女儿初夏,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慕康建说话的同时,眼泪已经不自觉的流了下来,看得人动容无比。
“如果初夏没有死,如果初夏回来了,我自然是要退位让贤,把慕氏集团的一切都交给她,初夏才是慕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我之所以在这个位置上,只不过是岳父一家守着罢了,不然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我早就回家和妻女共享天伦之乐了,何必还在呕心沥血的替集团做事呢?”
“慕董事长,请问你的女儿真的死了吗?”
突然,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记者们们一窝蜂似得挤进来,对着慕康建咔擦咔擦的拍个不停。
慕康建声音哽咽,心痛难言,对着那一群记者们深深的鞠了三躬,跟着记者们进来的慕初雪和沈笑梅也跟着鞠了三躬,一家三口的举动让很多记者都闭上了嘴巴。
慕康建歉疚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大家,因为集团的缘故,一直不敢把初夏死了的消息公布出来。”
沈笑梅更是哭的伤心不已,“我们真的不是故意撒谎的,公司是我丈夫跟他前妻留下的唯一东西了,我丈夫说誓死也要替他们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