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了一个泛着银丝的肚兜，将其铺展在众人面前。
在座的可大都是男子，看到这肚兜眼睛都不知往哪里去放了，遂羞红了脸将眼睛看向一边。
她不顾大家的目光，甚是得意地展示着那肚兜，说道：“我将银线植入绸缎之中，使得这本是普通的绸缎在阳光下越发闪耀。女子将此肚兜配在那霞光彩衣里面，等到自己夫君回家就寝之时，定会获得夫君的宠爱。那时，他们齐家卖多少霞光彩衣，我们就卖多少肚兜！……而且因为肚兜的成本本就低廉，我们无需降价就可以获得同样的市场。”
“这这……随姑娘真是好计策！”允荣惊叹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随心得意得偷偷瞥了一眼允竹，正好遇到他想自己投来赞许的目光，二人四目相对，空气里的温度逐渐升高起来……
这时四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从门外一齐走了进来，众人看向他们。
严叔瞧着那些人，低头跟身边的言诺说道：“我们小姐怎么算的那么准，今个儿的贵客还真不少……”
阿诺不屑地说道：“哪也不看看是谁，那可是我的阿姐！”
文管事见状忙起身向随心介绍起来：“这四位分别是翁氏布坊的翁掌柜，林氏布业的林掌柜，袁氏布坊的袁掌柜，汪式布行的汪掌柜。”
这四位掌柜长得各有各色，高矮胖瘦占了个全乎，站在最中央的翁掌柜嘴上还长了一颗媒婆痣，痣上一根长长的黑毛坚挺地在空中支楞着。
随心跟几位长辈行了礼，淡定地说道：“各位掌柜莫要心急，我知各位大概都是为齐家之事而来。今日若是几位长辈信得过我小女子，就不妨坐下来听我胡说几句。”
几位掌柜狐疑地看向她，以往都是七王爷允荣掌管布行事务，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又是何许人物？允荣见状忙清了清嗓子：“这位随心姑娘是我特意请来管理文家的布坊的。文家布行所有事情以后都由她掌管。”
四人点了点头，领头的翁掌柜站了出来：“既然七王爷把这文家的布坊交于姑娘。想必姑娘必是有过人之处。姑娘有何计策但说不妨。”
几位掌柜随机入了座，一齐看向座上宾的随心和七王爷允荣，允竹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允荣的身边站到了随心的身旁。四位掌柜不由得对随心又多了几分肯定。
毕竟能得到七王爷和八王爷两位王爷共同坐镇的女子，想必绝不是一般女子！
“那我也就不与大家兜圈子了。今日我有一记可应对这齐家的垄断。不过……”她拿起一盏茶，轻轻地品了品。
那顶着一个大肚子的汪掌柜焦急地说道：“姑娘不必有所忌讳。我们几个都在这江湖上多年，深谙这其中的规矩。姑娘有什么条件直说就是！”
她笑了笑，说道：“林掌柜不急。这条件自然是有的，但是我想先请各位看看我这办法值不值得我提的条件。”她挥了挥手，几个丫鬟把流云肚兜给这几位一人发了一份。
“这！这！这莫不是当年失传了的流云织法！”袁掌柜拿着那肚兜，手止不住地颤抖。
“对，如各位所见。这就是当年失传已久的流云织法。这齐家如今靠低价垄断了市场，我们文家打算将这流云肚兜配套卖出去。他们齐家能卖多少外衣，我们就能卖多少肚兜。”
一旁的翁掌柜皱起了眉头：“姑娘可是想我们帮你一齐卖？”
她摇了摇头：“不，各位要卖的是流云里衬。这霞光彩衣一旦盛行，那些讲究的姑娘不仅仅需要配套的流云肚兜，流云里衬里衬也是必不可少的。这齐家已经帮我们打好了名号，这里衬的钱我们不赚岂不是辜负了他们的好意呀！而且这流云里衬不是帮我卖。是你们自己卖。”
“可……可这流云织法我们不会啊！”
“这流云织法我会让我布坊下的织女悉数都交给各位。大家只需要将用这流云里衬挣得钱一成与我文家就好。”
“一成！姑娘可莫欺我！”汪掌柜说道。四人纷纷议论起来。
毕竟按往常江湖上的规矩最起码也要三七分。
“那照汪掌柜的意思三七分？”随心笑着道。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汪掌柜谄媚地笑道，她要将这流云织法以一成的价格交给他们，他们求之不得。
毕竟这天上掉下的馅饼，哪有不要的道理。
“如今七皇子在此给各位作证，各位大可安下心来。各位若是没有什么异议，下午我就派人到各位布行里教授这流云织法。”
四人喜出望外，立刻答应下此事。
随心清了清嗓子：“小女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