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随心推开门警觉地朝外面看了看,却并什么也没有发现……
“昀昀出来吧!那人走了。”她回过头来,发现屋里空无一人,不由得叹了口气,早早上床歇息了。
半月后,科举结束,翁常旭金榜题名。一时间,翁家的门槛都被踏破了,翁家为答谢父老乡亲于次日筹备答谢宴。
允荣允竹一齐走在去往翁家路上,随心蒙着面纱紧跟其后。今日遇到的人错综复杂,她不得不面带薄纱,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允荣拍拍手里的那个红木礼盒,皱着眉问道:“小心心。你说我们就备这么一个砚台过去是不是有些寒酸?好歹我也是堂堂一个皇子,这等时候落个小气的名声岂不得不偿失?”
“你呀!就别瞎想了!随心这么做必然有这么做的目的。”允竹说道。
随心在后面笑了笑:“允荣哥哥。你这又不是去下聘礼,怎滴你还想带着三茶六礼过去?”
“你这丫头,真是……。”说着说着三人已经来到了这翁府门前。翁府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大门上挂着红布绸缎,地上残落着有些许鞭炮渣渣,翁家父子着红色的礼服,一脸笑容地与来访的客人寒暄着。
允荣随即走了上去:“翁掌柜恭喜恭喜!您看我当时说的没错吧!贵公子一定会高中的。”允荣一脸笑容地跟翁掌柜说道。然后把手里的木盒交给了他身后的小厮。
翁掌柜笑了笑:“七王爷这是说的哪儿的话。三位还请里面坐,里面坐!今天啊!一定要给吃好喝好,不然就是不给我这个小小商人这个面子!”
一旁的翁常旭悄悄招呼过那个小厮,轻轻打开那个木盒,一只丘山石制成的上好砚台静静地躺在木盒里。那砚台做工工整,有白有冻,上面还雕刻着远山和湖泊。远山下有一石块。上面刻着“天道酬勤”四个字。他关上木盒,目不改色地回头招呼了三人进入酒席。
三人踏进院门,院子里摆满了酒席,各色各样的人皆在互相攀比,要么在互吹自己多么厉害,要么在攀比自己的儿女多有本事……
穿过院子,径直来到这大堂之内。随心指了指左面一排最里面的位置,三人在那里坐了下来。
其实按照礼制,他们本不应坐在那里。可七王爷和八王爷往那里一坐,倒也没人敢说个不是。
允荣允竹坐定,抬头便看到太子与一个桃花眼女子早已坐与对面的位置上。允荣远远地冲他们二人笑了笑。
那太子见到这二人脸色有些不好看,遂拿起茶杯润了润嗓子。身边的女子蒙着面纱,不时地凑在太子耳边说了些什么……
随心看太子对那女子的态度极为尊敬,心里的一块石头也便放了下来……
当时她最不放心的就是昀昀,可昀昀却极力请求自己去做太子身边的卧底。
她最终还是没有拗过她,放她去了……
翁家父子将诸位客人安顿好,来到这大堂之内。那翁常旭贴在他父亲耳边说道:“魏如卿没来。”
翁掌柜微微转头看了看那边的允荣允竹,说道:“先别管了,正常开始吧!”
“今日我犬子喜得金榜题名……。”他话未说完,门外传来了小厮的通报:“魏如卿魏大人到!”
……
一个约五十岁模样,体态稳健,身材高而偏瘦的男人从屋外大步走了进来。这魏大人虽年岁已高,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他淡定自若地走到迎来的翁掌柜身前,面含笑容道:“恭贺翁掌柜贵子金榜题名!老夫年岁已高,今日来晚了还请翁掌柜多担待啊!”
翁掌柜收起自己惊讶的神情,扶着他,言道:“魏大人今日能来我寒舍已是我和犬子的荣幸,以后犬子在朝廷之上还得魏大人多多提点。魏大人,快上座!快上座!”
他将左边的座位腾与魏大人,自己坐与那右座之上。
那魏大人一眼扫去,席上之人皆是朝上权贵。那太子坐与右一,倒是七王爷与八王爷坐与那左一最为尊贵的客位,与他坐的颇为靠近。
他颔首朝允荣允竹点了点头,突然眼神扫到坐与他们身旁的那面带薄纱的女子。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双露在薄纱外的杏睛,眼里不由得蒙上了一层白雾。
当年他还年轻之时,他的挚友随阳松也是这么一双又大又有神的眼睛。看人的眼神也是这般真切诚挚,让人不由得想要靠近。
随心看着那魏大人的目光停在她的身上,眼里也渐渐有些湿润。
这可是当年看着她长大的叔父,那个父亲曾想让她认为干爹的人。
她小的时候他甚至还亲手抱过她……
她收回目光,端坐在允竹身旁。
魏大人在席上不时地往她那边看去,翁常旭看着魏如卿的异样,又看看那边泰然自若的随心,心里已有了些谱。
他靠近父亲,说道:“看来这随姑娘果真不是一般人,怕是这天要起风喽!”
翁掌柜望望那两位微妙的关系,轻点了点头。